“你就骗我。”
冉秋雨脸色娇红,他有没有想法她能不知道?看也能看出来呀,实在看不出来,手就在被子里,碰一下也知道了。
陆川轻揉她脸蛋,温柔道:“傻老婆,休息吧!”
冉秋雨小嘴一扁,凑到他怀里,幸福的闭上眼睛。
清元功法有个妙处,让人想睡就很容易睡着,而且睡眠质量超高,醒来以后神清气爽。
十二点钟左右,月朗星疏的夜空下,京城大地一片静谧。
在东直门外南鼓锣巷的大街上,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七十三岁的小老太太,快快乐乐的朝着黑市走去。
到树林中后,陆川照例把聋老太太放下,借故去找菜,在暗处把菜和调味品从空间里取出来自动码放好,再去把聋老太太背过去。
一阵敲铜片的声音后。
老虎带着十几个小兄弟,推着好几辆独轮板车摸过来。
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手下们把菜和调味品运走之后,老虎苦着脸说:“奶奶啊,我喊您奶奶了,我不赚您钱了,工业券我是一毛五一张收的,一共三百块钱,您老就给收了吧,压钱压的我心慌啊!”
聋老太太乐呵呵道:“你小子倒是讲究人,怎么不两块钱一张给卖了?”
老虎摇头,“老太太,我这人知道规矩,这些券是给你们收的,除非你们不要,不然这券就是你们的。”
聋老太太点点头,“大孙子啊,给三百二。”
陆川点出三百二,和老虎一手交钱,一手交票。
老虎感激不尽,给聋老太太拱拱手,“老太太,仗义,小虎谢谢您了。”
聋老太太摆摆手,“你们聊聊小狼那边的事吧。”
老虎说:“我弟弟和我脾性差不多,也是个懂规矩的人,兄弟你先去观察下地形,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你那边人把菜放好,然后敲铜板为号,就跟这边一样。”
“好!”
陆川又和他聊了几句,便背起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回头,忽然说:“小虎啊,你这脸怎么长得像张大锅盖似的?又大又圆!”
“嘿,嘿嘿,是,是!”
老虎憨笑,没觉着冒犯,反倒觉着挺好玩的。
走上大路后。
陆川笑着问:“老太太,他主动说三百块钱,为什么咱们还要给三百二?”
聋老太太说,“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上好草料!”
说着,又有点得意,“小川,你得学啊,上回咱们要是买了,他收下三百四也不会领咱们的情。但你看这回,他收了三百二还得谢谢咱们。”
都是人情世故啊,陆川感叹,怎么忽然想起上辈子的小品“卖拐”了呢?
“对了,天天带您出来乱溜达,您要是累了不爱出来,就和我说声。”
“别介啊,我一个老太太白天没事干就多睡会,晚上精神头足着呢。”
聋老太太拉开了话匣子:“我没事就练你教的健身操!”
“真好,别的健身操都要蹦,老太太我可不敢练!”
“你这个不用蹦,动作还慢,只要注意平衡就行!”
“小川啊,觉不觉得我脸色变好了?”
“啊?”
陆川歪头,这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出来,但张嘴就捧:
“哎呦,这谁家十七岁小姑娘呀,小脸蛋嫩的像鸡蛋清似的。”
“你奶个腿儿的!”
聋老太太被逗得哈哈大笑。
陆川也笑,人嘛,就活个开心。
还在算计着买表的钱,还剩下八十元的积蓄,明天发工资有二十九块五,明晚去北鼓锣巷那边卖一批菜,又有五十元。
等到后天周末早上,身家就有一百五十九块五,买块女表够了。
......
周末,清晨。
陆川抱着冉秋雨睡了个大懒觉,醒了以后抱在一起,谁也不愿意起来。
相爱的人呐,什么也不用干,只要距离够近就幸福的不得了。
冉秋雨忽然感觉到了异常,眼神稍稍有些迷离,陆川却起身了。
“走了,咱们去逛百货。”
“陆川,我还能......”
“走吧,快起床!”
陆川穿戴整齐,又给她套上衣服。
两人出门。
五月中旬的清风吹呀吹,吹着蓝天上的白云慢慢飘动,吹着树梢的叶子哗啦啦作响,吹着冉秋雨的秀发飘扬。
她穿着浅蓝色上衣和浅灰色裤子的冉秋雨眉眼清纯,像个高中生一样,从兜里掏出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挽着陆川的胳膊甜笑。
“前面那是不是蜜蜜姐?”
“嗯。”
陆川只是扫了一眼那能生好几个儿子的翘腚就认出来了。
冉秋雨唤道:“蜜蜜姐!”
杨蜜回头,眼神又闪过一丝惊艳。
“秋雨,你们去哪儿?”
“逛百货!”
“哦,顺路,我去菜场买点菜。”
环境是最好的老师,杨蜜现在已经能做饭了,口味另算。
三人一起走到东直门百货,杨蜜去一楼的菜场买菜,陆川和冉秋雨去二楼看表。
长长的玻璃柜里,斜放着白色的板子,上面还铺了一层白色软锦,一个个表盒开着盖子,一枚枚银白色的手表半嵌在盒子里。
冉秋雨揪着陆川的衣角,小声说:“给你买,听我的好不好?”
陆川一脸宠溺,“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
冉秋雨抿唇,好像是,但自已开心什么呢?
再一想也是呀,婚后自已好像成了个孩子,什么都不用操心,甚至没提出过什么意见,人家去哪里听她的?
甜兮兮一笑,“那就听我一回!给你买个表,你是顶门立户的,你戴我有面子。”
“行吧,不过咱们先看看。”
陆川带着冉秋雨走马观花的看了起来,基本都在注意冉秋雨的表情。
看了一会儿之后,说:“我自已再看看,你去菜场买点菜。”
“嗯!”
冉秋雨下楼了,在卖水产的地方看见杨蜜站在一个木桶前发呆。
走过去一看,木桶里翻着黑色的鱼脊,好像是鲫鱼。
“蜜蜜姐,你忘记带钱包了吗?”
“钱包?”
这个词让杨蜜有些陌生,她现在用一块二十公分见方的黄布包着钱票。每次用的时候都要一层层解开,用好了再一层层卷起来,总会想到上辈子的奶奶.......
笑着说:“带了,我爱喝汤,但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