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炬觉得自已现在为秦尧做事是无上光荣,他们从商的地位低,但是为国做事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说不定秦尧高兴还给自已一个官职呢~
戴炬沉溺在自已的想象中,丝毫不顾最开始是来帮外人来打探情报的。
他按照约定在自已家等着,夜里那人也如约而至。
他戴着面具,夜里月光衬的他阴森森的。
戴炬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看他这样儿的还是眼前一黑吐槽道:“你这也太过了吧,别人戴个面罩,你还戴个面具。”
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在屋檐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情报呢?”
戴炬按秦尧的交代,实话实说:“秦尧去弄粮食的。”
那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随手丢给他一个鼓鼓当当的小布袋就走了,戴炬掂了掂重量爽透了。
打一份工有双倍工资,比开店铺赚钱多了。
秦尧派了几个新兵去了南方运粮,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放心:“我让庞龙跟着你们吧,多一份保障。”
华明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我们绝对没问题的!”
黑虎欣慰的看着他,目送着他们离开。
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嘱咐道:“出了意外就弃粮保命,你们的比粮食更重要。”
秦尧看着他们启程明明应该是很放心的事情,但还是莫名慌。
黑虎说安排了家住南方的兵去运粮,秦尧知道粮食绝对会没问题。
但他担心这些愣头青把粮食看的太重把性命丢了,得不偿失。
黑虎知道秦尧的野心,不过他以为野心是秦尧自发的提议道:“需要我带一队将士进宫吗?里应外合说不定篡位稳妥得多。”
秦尧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看得出来?”
正当秦尧高看他一眼时,黑虎手一指来了句:“军师说的,还说让我们好好训练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秦尧看了眼瘦弱的傅常努力的翻地笑了:“既然军师说了,那你带一小队人随我进城吧,不过进宫还得需要时机。”
黑虎屁颠屁颠的去安排人跟着秦尧走了。
宫内容风擎恢复了之前的习惯,每天下朝都往容云娇殿里跑。
他给容云娇搜刮了很多宝物,属州进贡的所有东西都是先给容云娇看完再留给他自已的。
容云娇对宝物没太多心思,只是一想起这些能换不少钱都一一收下了。
朝中大臣对容风擎颇有微词,但皇恩浩荡,他们也只敢催后位想着只要有了孩子就能挟诸侯命君王。
容风擎但还是接受了,没像最开始那般抵触,只是没给后位。
他常常问容云娇:“姑姑想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吗?”
容云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还要耐着心柔声回:“陛下应该知道,本宫与陛下的关系是姑侄。”
每每容风擎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喜欢不厌其烦的问。
容云娇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没有对秦尧下手,也没有波及到青云。
她在宫中犹如被囚的金丝雀不知时日的过着,突然有一天朝鸣跑来跟她说
“南方流民安顿下来的,待南城地区灾后重建就会安排他们回去。”
容云娇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朝鸣笑了笑说:“将军派人过去的,民间都在称赞关于您和将军。”
容云娇积压在眉间的忧愁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也是多亏你们了。”
她笑的温和,眼里却还是有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不安。
她为了避风头很久没有见过秦尧了,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容风擎坐在龙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书,漫不经心道:
“事情办的如何了?”
地下有个人老老实实的跪着,只是面色不太好,紧张的汗珠挂在额角:“按照陛下的吩咐,劫走了北方的支援粮食。”
容风擎听到后嘴角扬了起来,兴奋的起身:“是不是民间都在传长公主的不作为?”
那人身子抖了抖,都不敢说话。
容风擎眼神一凛,那人只好哆哆嗦嗦道:“秦尧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粮食,现如今已经安顿好了南方流民。”
容风擎气的拳头直直的砸向床沿,霎那间鲜血直流,他却没什么反应。
这时,一女子进来了。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良妃娘娘求见。”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很识趣的走了,容风擎继续躺在了床上。
良妃是太傅齐国荣的嫡女齐凉,老太傅本不想让她去趟这趟浑水的。
可齐凉态度强硬,说后位非她不可。
齐国荣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了。
齐凉对容风擎有种势在必得的心态,这不大晚上的穿得清凉的就来了容风擎的寝宫。
她优雅行礼,柔声道:“妾齐凉见过陛下。”
容风擎眼神都没给她,淡淡道:“不知良妃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齐凉脸一下就红通通的,娇羞道:“妾入宫已有数日,不见陛下心中难耐。”
容风擎笑了,饶有兴致的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不错,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逐客令一下,齐凉的身子都晃了晃不可置信道:“陛下就这么直接的想让我走?”
容风擎抽出放在床头的佩剑笑的瘆人:“你想让我送吗?”
齐凉只好起身,虽然害怕的让他身子本能的发抖,但她还是稳住身形,保持体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