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没敢去掺和城隍庙的事,毕竟一早就收到了鲁年的消息。虽说富贵险中求,但稳狗的至理名言是活着才能输出。
若是靠自家家里的药渣,对于杀自已的歹人,怕是五十年也难望其项背,不过时不我待,徐来不得不将心思放在别个地方。
俗话说,一硫二硝三木炭,徐来特意回到了乡下的房子里,按照配比往定做的罐子,或者说瓶子里塞着这些东西。害怕走火,他在屋里随时撒上了水。
在长顺买些烟花的原材料并不难。因为在试验阶段,他也不敢扰民,等到白天,又才到吵闹一些的山里瀑布前试炸,直到取得自已想要的结果……
青阳道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喘了口气说道:“师妹,就不惦念些旧情?”
“哼!旧情,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如今只怕是生吃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老夫也被人算计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何须骗你。”青阳有些怒气的说道。
见她没有停手的意思,青阳一咬牙,把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位格残光朝右扔了出去,那青月夫人一句:“老狗你敢”还没说出口,便见那团光脱手而去。
她气急之下铆足气力近身手刀直贯而去,青阳老道哪里晓得这疯婆子不去追那气团,还与自已拼命,也只能慌乱抵挡,可惜技不如人,虽挡了一下,却也只让手刀偏了一下,不至于命中心脏,穿肩而过。
青月夫人分寸拿捏得很好,一击没有毙命,索性抽出手刀朝着气团追去。
至于青阳,哪还敢停留,剑走偏锋,朝着长顺府遁去。可惜最后还是耐不住伤势,晕倒在了巷子里。
……
回家的徐来,见巷子里倒了一个人,本想转身就走,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熟稔于心,他又折回。他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但不确定是不是糟了歹人。
此时的青阳身上早就褪去惹眼的道服,看起来和倒在地上的老爷爷没有什么两样。
“老人家?你没事吧?”徐来在几步路之外轻声喊道。见没人应声,他便又走了过去。
徐来过去,将他翻身过来,伸手探了探还有鼻息。他顺着胸口的鲜红看去,轻轻扒开衣服,却见肩膀处偌大的伤口冒着“黑烟”。
徐来暗道大事不好!已经有些经验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普通人能留下的伤口,立马做出决定,轻轻慢慢的将老头放回原地,徐来蹑手蹑脚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突然,一只手抓住徐来的右脚,徐来顿时寒毛大起。
“你想要丢下我这个受伤的老人家吗?”,青阳努力的让自已的声音和蔼一些,不过在徐来听来,那就是“恶魔低语”
“老人家,我只是路过的,什么都没看见。”
徐来也只能这么说。
青阳也不与他废话,抓住徐来的手一用力,徐来便瘫跪在地。
见起了效果,他冷声道:“你若再有其他心思,别怪老夫心黑。”
说完让许来背着他,朝自已住处赶去。
徐来自然是不敢回去的,只能去自已租的小院,将他放下。
“我在你身上留了印记,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徐来才接触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防人之心不可有,这老头一看就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主。
坐在门外的徐来摸着怀里自制的黑火药,一时间有了别样的心思。
……
清月夫人成功的拿到了本是青阳老人的位格,但知道对方没死,她又有些不舒服。此时与阿大会合,对方也没让他失望。拿回阿大递上的气团,她开口问道:“今天动手的人可记住了?”
“当时有些混论,不过能出手去追的,我心里都有数”
听他这么说,青月也不废话:“走,该找他们算账了!”
……
葛云等人不敢与别人争抢,因此只能觊觎漏出的一些残羹剩饭。
看着前面近在咫尺的气团,葛云有些兴奋的难以自已,还没等他伸手,一个口袋似的东西将那气团包裹,只见那袋子右边飞去。
“阁下,这是我”先看到的还没说完
就听那人冷声道:“滚!”
葛云还没缩回手,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倒是常斌来得及时,拉他往后,然后躬身说道:“阁下见谅,我们这就走!”
说罢拉着葛云消失在了原地,而那袋子道友,又转身飞向别处。
……
口袋道人本想再去寻找其他气团,却隐约看见前方屋檐有两个人影,看得清楚些,他立马掉头,可惜一根绳子已经拴住了他的左脚,把他向后拽去。
他也只能掉转身位,换出一把宝剑朝右脚的绳子砍去。那绳子有意识似的,立马缩回。
等稳住身形,他才开口道:“夫人这是何意?”
青月没有说话,阿大迈出一步:“东西留下,人可以滚了。”
口袋道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冷哼道:“两位未免太小瞧在下了!”
说罢一拍腰间宝袋,那阿大起式防守,却见口袋道人踩着刚才宝剑,就此遁去。青月和阿大脸色青黑,只是衬着夜色看不出来。许久没出山的青月怎么也想不明白,世风已经日下到这个地步了?每个人都是诡计多端不要脸,那朴实无华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岁月真是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