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嫣和秦颂又买了一些雪花膏、牙膏牙刷和毛巾等生活用品。
秦颂还特意给白楚嫣买了两罐麦乳精和一桶老饼干。
走出供销社后南桑红着脸对白楚嫣说:“别忘了我们这次来县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白楚嫣纳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桑无奈道:“你这记性真是太差了,小雨伞呀。”
秦锦年好奇地问:“媳妇儿,你要买雨伞吗?”
白楚嫣扑哧一声笑了:“此雨伞非彼雨伞。”
秦颂也好奇了:“那你们说的是什么?”
白楚嫣也不想拐弯抹角,她直接吐出三个字:“避孕套。”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秦颂和秦锦年这两个大男人被白楚嫣说得不好意思了。
秦颂和秦锦年相视一笑,他们两个心底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也不想那么快有孩子,要是媳妇儿怀孕了,他们两个的幸福生活暂时也就宣告结束了。
秦颂和秦锦年带着白楚嫣和南桑来到梦泽县的卫生院。
到门口的时候,秦颂对白楚嫣和南桑说:“你们两个在门口等着,我跟锦年进去就行。”
过了一会儿秦颂和秦锦年就出来了。
南桑急忙上前询问:“拿到了吗?”
秦锦年不好意思地点头:“拿到了。”
南桑欣慰地笑了:“那就好。”
快到跟徐建州约定时间的时候,白楚嫣和南桑的肚子都演奏起了“空城计”。
秦颂急忙跑到国营食堂买了十个烙馅饼,他们在路上一起吃。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徐建州开着拖拉机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秦颂分了两个烙馅饼给徐建州,徐建州婉拒了:“你们吃吧,我回到白鹭湾吃饭就行了。”
秦颂坚持要给:“徐大哥,你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你忙了大半天肯定饿了,快拿着,先垫垫肚子。”
徐建州就收下了:“那就谢谢你了,大兄弟,我吃一个就行。”
这个烙馅饼个儿大量足,白楚嫣和南桑每人吃了一个就已经饱了。
然后他们就坐着徐建周的拖拉机回到了白鹭湾。
秦颂和秦锦年被徐建州叫到生产队去帮忙,白楚嫣和南桑先回了秦家。
她们两个刚刚走进家门,就看到沈知夏正坐在院子里跟梁冬齐聊天。
沈知夏对梁冬齐说:“梁校长,我们都来自海市,我见到您就觉得特别亲切,我以后想家的时候能来找您聊聊天吗?”
梁冬齐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客气和两分疏离:“当然可以了。”
沈知夏还是比较幸运的,她一来 白鹭湾下乡就当上了青禾大队生产队的记分员。
做记分员相对来说还是很轻松的,每天还有十个工分。
不过沈知夏更想去青禾小学做老师,于是她刻意来跟梁冬齐套近乎。
看到白楚嫣和南桑回来了,沈知夏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在了唇角。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已的表情,还笑着跟白楚嫣和南桑打招呼。
中午被白楚嫣和南桑从拖拉机上推下去的事情,沈知夏自然是怀恨在心的。
但是她已经学聪明了,她知道硬碰硬的话自已自然不是白楚嫣和南桑的对手。
于是她一脸无辜地对梁冬齐说:“今天晌午我坐徐大哥的拖拉机跟阿颂哥哥他们一起去县城,但是在半路上被楚嫣婶子和南桑嫂子从拖拉机上给推下来了。
我要是哪里得罪了二位,还请你们见谅,你们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沈知夏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漉漉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旁正在收黄豆的陈玉麦听说白楚嫣和南桑竟然把沈知夏从拖拉机上推下去,她一下子就炸毛了。
她指着白楚嫣和南桑的鼻子骂:“我看你们两个真是疯了,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
沈知青可是从海市来的,沈知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非把你们两个的皮给扒了不可。
你们两个在家里疯疯癫癫的也就算了,还想把人丢到外面去,那我可不依。”
白楚嫣冷笑:“娘,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拖拉机呢?”
陈玉麦气得直跺脚:“我不管你们是为什么,你们这样做就是不对,赶紧向沈知青赔个不是。”
南桑咬牙切齿地说:“我跟小婶子那样做是因为那个沈知夏总是想着法儿地勾引小叔和我们家阿年。
小叔和锦年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我们必须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南桑说的话陈玉麦根本就不信。
陈玉麦又强调了一句:“说话呀!”
沈知夏更加得意。
看到白楚嫣和南桑站着一动不动,气急败坏的陈玉麦就上前想要拉扯她们。
白楚嫣和南桑灵巧地闪身,陈玉麦差点一个跟头栽到地上,幸好被梁冬齐给扶住了。
白楚嫣瞪着陈玉麦说:“娘,我跟南桑敬你是长辈,而且年纪这么大了,所以给你两分薄面。
你要是再是非不分,我们也就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白楚嫣这么说,陈玉麦身上的气焰消减了很多。
她知道要是惹怒了白楚嫣和南桑,她们两个会真的原地发疯。
陈玉麦有点心虚地说:“但是你们两个也不能瞎说呀,人家沈知青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勾引阿颂和阿年呢?”
梁冬齐也不敢相信沈知夏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沈知夏开始梨花带雨:“楚嫣婶子,南桑嫂子,怕不是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南桑都懒得看沈知夏,她轻嗤一声看向陈玉麦:“你宁愿相信一个跟你什么瓜葛也没有的外人,也不相信我跟白楚嫣是吧。
等哪天我们被你搅和得离婚了,你就高兴了。”
陈玉麦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丫头真是没轻没重,好好的你说离婚干什么?”
“离婚”对于陈玉麦来说还是一个骇人听闻的词汇。
南桑勾唇道:“反正我这个人半点委屈也受不了,谁跟我过不去,我就跟谁彻底闹掰。”
白楚嫣气鼓鼓地附和道:“我也是。”
陈玉麦被气得直叹气:“造孽呀,真是造孽!”
这个时候秦颂和秦锦年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