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喝完了水,她的尾巴在身后摆摆,然后跑到了巫的旁边,凌羽的爪子轻轻扒拉了一下巫。
“嗷~”凌羽眼神示意巫,想让她仔细讲讲刚刚那几个兽人说的话。
“呵呵,”巫将凌羽抱在怀里,巫的怀抱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味道,凌羽吸了吸鼻子,觉得很是安心,“风啊,自小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巫脸上带了回忆,“风的阿母不是我们部落的兽人……”
很多年前,狼部落平常的一天,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当时还年轻的巫领着几个兽人外出寻找草药,有些草药部落的兽人们很难辨认,所以巫有时会出来采摘草药。
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常天,巫捡到了一个昏迷的雌性,雌性躺在灌木丛中,腹部微微隆起,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本着兽人帮助兽人的原则,再加上这还是一只珍贵的雌性,所以巫让一个兽人将雌性背了回去。
再后来雌性就留在了部落,还生下了一个雄性幼崽。
说到这里,巫呵呵笑了几声,“呵呵,风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雌性生下风后,就随着其他雌性一起,外出采摘浆果,或者是出去打猎,专心的养着风。
雌性高挑漂亮,有着一头柔顺的白色长发,总是将其松松的束在脑后,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摇的,蓝色眼睛里总是带着几分哀伤,就像月光下清凌凌的湖水一样。
她对自已的来历闭口不言,只说自已叫阿米莉,是头白狼。
到底是个雌性,尽管部落里的兽人们对她怪异的毛色颇有微词,又因为她来历不明,对她有些排斥,但还是有很多热情又有活力的的年轻雄性扑上去。
阿米莉拒绝了一波又一波,她总是嘴角带着笑容,温温柔柔的,又毫不留情的拒绝这些雄性。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风七岁那年,因为阿米莉死掉了。
其实在此之前,阿米莉的身体就渐渐的衰败了,很突然的衰败,阿米莉在来到这个部落的第八年,她渐渐的开始消瘦,整日里包裹着毯子,一层又一层包裹在身上,但她还是觉得冷,整日的咳血。
而当时还年幼的风担心母亲的身体,他独自一人去往树林,准备抓点新鲜的猎物,给阿母补补身体。
但那天风越走越远,一直到天黑,天上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刷了气味,风在树林里迷了路。
部落的兽人们发现后,外出寻找,阿米莉因为身体的缘故,久未外出,但她担心风,所以也出来找了,大雨下了一夜。
第二日,浑身湿漉漉的幼崽被找了回来,淋了雨的阿米莉彻底病倒了。
过了几日,兽人们听见了一声悲鸣,那是从阿米莉家发出的。
从此以后,风就成了一个孤儿。
巫讲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凌羽顺着她的手臂爬,摸到了巫脸上的小水珠。
“后来呢?”小粟哭倒在了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小羊身上,一旁的小花花也竖着耳朵仔细听。
“后来呀,”奕接过了话茬,“后来风一直认为是自已害死了他阿母,他不愿意接受巫的帮助,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又对他很是排斥,所以风小小年纪,就开始自已独自生活了。”
就这样,小幼崽风跌跌撞撞,他的捕猎能力越来越强,一路长成了部落里最英勇的勇士,他抓的猎物总是最多的。
也就再也没饿过肚子了。
“阿米莉为什么会生病?”小粟呜呜的哭。
“不知道,”巫摇摇头,阿米莉的病来得很突然,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阿米莉就这样生病了。
大家都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几声尖尖的哭声响起。
是小粟他们,一群小田鼠哭得稀里哗啦,东倒西歪。
“风和阿米莉都好可怜。”小田鼠们说。
凌羽也哭了,她嘴里呜呜嗷嗷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睛里冒出来,然后啪嗒啪嗒的顺着她的毛毛往下滑,将她眼睛下面的毛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