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快开始吧,”有兽人拍手催促,“我都等不及了。”
“哎嘿嘿,”那矮小兽人脸上带笑,“让大家等着急了,那么我就先放两头让大家乐一乐。”
他的棍子又是一敲笼子,声音变得有些凶狠了,“都安静点,是不是又想尝我的手段了?!”
矮小兽人的威胁起了作用,笼子里的斗兽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再没有发出声音了,笼子里陷入了安静。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两个笼子的门分别被微微打开,然后两个机灵灵敏的兽人从旁边过来,他们也不敢进到笼子里面,只是喊叫着什么。
很快他们一人拉了一个斗兽出来,说是斗兽,其实也同样是兽人。
被称作斗兽的兽人脖子上绑着很粗的绳子,被前面的兽人拉扯着,跌跌撞撞的牵引到了空地上。
在这还算得上是寒冷的气温里,两个斗兽全身就只有胯部包裹着破旧的兽皮,而其余的大片健壮的肌肉都暴露在了寒风里。
而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愈合的伤口留下的狰狞伤疤,大大小小数不胜数。
然后脖子上的绳子被解开,随着矮小兽人的一声开始,两个兽人就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他们之间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从喉咙里发出低吼,而后开始相互殴打,拳拳到肉,鲜血四溅,而后又快速的分开。
“好好好!”底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就像是见了肉包子的野狗一样,都发出了兴奋的吼叫,脸上的表情透露出几分疯狂,“打呀,就是这样,打死他!打死他!”
兴奋的声音和气恼的声音同时响起,不一样的情绪却都有着同样的目的。
“我押了肉干呢!快,用牙齿咬他下巴!该死的!”
“应该听我的,要是听我的,就可以躲过去了!不听劝的蠢货!我就不应该把肉干压在你身上!”
尽管空气中还带着冷意,但这些兽人却全都红着脸,头顶冒着白色的热气,很是激动,他们挥舞着双手,视线全都被面前正在打斗的斗兽吸引了。
场上的斗兽几乎都要打出脑浆了,他们发出兽吼,然后身上的兽皮掉落,化为了兽形。
凭借着各自的本能,口爪一起用,很快血腥的战斗就结束了,一只斗兽嘶吼着倒下了,另一只则保持着兽形,发出胜利的吼叫。
底下的赌徒们有些发出兴奋的吼叫,另一些则垂头丧气,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个高大的雌性输了肉干,将怒火发泄到了自已的伴侣身上,她一巴掌打在旁边的雄性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但因为这雄性皮肤黝黑,所以看不出来。
“都是你,要不是你叫我压这个废物,我才不会输!”雌性拉着雄性吼叫,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雄性心里泛苦,但到底面上还是低眉顺眼的道歉,毕竟雌性稀少,许多雄性都盯着他的位置,企图取而代之。
更何况这个雌性的实力本就不弱,雄性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
黑蛇抱着凌羽坐在椅子上,他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这次来却是因为羽的阿父可能在这里。
凌羽在黑蛇的怀里探出脑袋,她好奇的观看,兽人的幼崽从出生到死亡,一生都少不了要和血打交道,所以黑蛇也就让她看了。
凌羽看了一会,就有些害怕的躲在黑蛇的怀里了,底下的景象对她冲击过大,她还要适应适应,不过小公主终究会有变成国王的那一天。
凌羽迟早也能像黑蛇一样,历经鲜血的洗礼,变得强大,再也不惧怕这些。
黑蛇撑着下巴,他的目光有些游离,奴隶场的气味混杂,黑蛇不能明确感知到气味的具体位置。
周围的兽人们毛发多彩。
红毛,黄毛,绿毛,七彩毛,各种各样。
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接下来就是几场大同小异的打斗,凌羽在黑蛇怀里捂着耳朵,周围的欢呼声太过吵闹,但很快她就适应了这种环境。
凌羽端坐在黑蛇的怀里,就像一个小雪球,她已经从不敢直视打斗进化到可以面不改色的看了。
“嗷嗷嗷,”凌羽皱着眉头,脸上浮现出同情又困惑的表情。
他们好可怜呀,为什么要打架,多疼啊。
尚且年幼的凌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