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被香还给风时,风几乎都不敢接了。
这么小的一个幼崽,怎么喝完奶后肚子变得这么大,就像是快要爆出来一样。
风小心的将幼崽抱在了怀里,刚喝完奶的小幼崽有一股奶香味,在风的怀里拱来拱去,发出嘤嘤的叫声。
“风,”香看着可爱的小幼崽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她好心提醒,“幼崽饿得很快,夜里也常常需要奶水,你得想个办法。”
风点头,表示知道了。
香还是不放心∶“幼崽太小了,还不能自已排泄,风你得帮帮他。”
风有些迷茫,他漂亮的冰蓝色眼睛眨了眨∶“我该怎么做?”
香摸了摸幼崽,叹了口气∶“用你狼化后的舌头,或者柔软湿润的布料,擦擦幼崽的屁股。”
“布料?”风沉默了,他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话语,“我知道了。”
“谢谢你,香。”
身形单薄的少年抱着幼崽,背影透着几分萧瑟。
“也不知道风能不能带好幼崽,”香拢了拢胸前的兽皮,倚靠在门框,有些担心,“他自已都还是个半大的幼崽呢。”
刚立刻就将香搂在了怀里,他感受着怀里雌性柔嫩的肌肤,有些荡漾,“风已经比很多成年好久的兽人强了,他会有自已的办法的。”
香点点头,却还是皱着眉头,然后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将刚推开了。
“你一身的血腥味,怎么还不去洗一洗?”香有些生气,“熏到小幼崽了怎么办?”
刚有些委屈∶“我马上就去洗。”
说罢,就化为狼形,风风火火的往河边跑去了。
“刚,你跑慢些。”香有些不放心的喊道,嘴里嘟嘟囔囔的,“都已经是阿父了,还是这样让人不省心。”
……
风带着幼崽奔波在路上,他用肉和族人换了柔软的棉布。
“风,你对你的幼崽可真好啊。”族人拿出棉布,交给了风。
风没说话,只是略微笑了一下。
部落里的新鲜事总是很少,关于风带回一只小幼崽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
他将棉布与幼崽一起放在怀里,就往树林里跑去。
有族人看见了他,和他打招呼∶“风,你抱着你的幼崽去哪里?”
“去打猎。”风抱着怀里的幼崽,急匆匆的跑,但还是抽空应了一声。
族人有些吃惊,她指着风怀里的幼崽,有些不敢相信∶“风,你带着幼崽一起去捕猎吗?”
风停了下来,有些疑惑∶“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族人尖叫,她是一只年老的雌性,“幼崽是很脆弱的,一点点危险都能杀死他们。”
老雌性跑到了风的旁边,张开了手∶“给我吧风,我会在你离去的时间内照顾好她的。”
风有些警惕,抱着幼崽不肯撒手。
“你这小狼崽,”老雌性笑了,点了一下风的额头,“你小时候就是我带的,你还怕我伤害幼崽不成?”
风是个无父无母的幼崽,小时候确实被这个雌性带过一段时间。
风犹豫片刻,将棉布与幼崽一同交给了老雌性。
“花,好好照顾她。”风有些舍不得幼崽,“我会早点回来的。”
花接过幼崽和棉布,惊叹∶“竟然是棉布,风,你对幼崽可真好。”
风露出一个浅笑,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幼崽,摸了摸她的头,幼崽闻不到熟悉的气味,呜呜的叫着。
“我很快回来。”风对着幼崽说。
花笑了,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风,幼崽太小了,听不懂你说的话。”
风没有说话,他捏了捏幼崽柔软的小爪子,然后就化为白色的巨狼。
巨狼站在花的面前,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雌性的身影。
巨狼微微张口∶“花,棉布是给幼崽用的,她不能自已排便。”
留下这句话,巨狼就冲进了森林里,惊起了一群鸟雀。
花抱着小幼崽站在原地,看着风远去。
“棉布擦拭吗,”花摸了摸幼崽,感叹,“风对你可真好。”
小幼崽在花的怀里哼哼唧唧的,一直咕蛹个不停。
花摸了摸小幼崽的肚肚,鼓鼓的,很柔软。
“是要尿尿吗?”花抱着幼崽,一边走,一边哄,“乖了乖了。”
凌羽从熟悉的怀抱中落入了陌生的怀抱,她不安的摸索着,只感觉小肚子涨涨的,她扑腾着,感受着肚子里的涨意,呜呜咽咽的叫。
她只觉得很难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难受,于是她叫的更大声了。
“嘤嘤,哼哼~”
花已经回到了草屋,她捏着棉布,看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小幼崽。
屋子里有她的幼崽,已经快要成年了,这是她最小的一个幼崽,她其他的幼崽早就成年搬出去了。
此刻这只幼崽正摇晃着狼耳朵,好奇的看着凌羽。
“阿母,你又生幼崽了吗?”未成年幼崽闻了闻凌羽身上的气味,不算陌生,似乎是部落里风哥的气味。
他有些惊奇,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是风哥的幼崽吗?”
花点头,脸上带着点笑容∶“是的,这是风捡回来的。”
她本来想化作狼形舔舐幼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拿出了风给的棉布,用骨刀裁下了一小块。
“去,打点水来,”花嘱咐自已的幼崽,“要温水,去和你哥哥姐姐们换。”
未成年幼崽点头,拿着盆就出去了,风风火火的。
然后又很快的回来了,他跑得很快,但盆却拿的很稳,水没有撒出来。
“阿母,水拿来了。”未成年幼崽将盆放在了花旁边,盆面冒着热气。
花试了试水温,脸上带着笑容∶“不错。”
她轻轻摆弄着怀中的幼崽,用棉布擦拭,不多时,幼崽就哼哼唧唧的拉了。
花将幼崽擦拭干净,然后将棉布放回了盆里∶“去,把盆和棉布都洗干净。”
“好,”花的幼崽点点头,拿着盆出去了。
擦干净的幼崽哼哼唧唧的,摆动着小爪子,粉红色的小舌头舔舐着嘴唇,眼睛是闭着的,可爱极了。
花的心都柔软了,她许久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幼崽了。
她轻柔的拍着幼崽的背,嘴里哼着哄睡的歌谣,幼崽很快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小爪子勾着她,小嘴巴无意识的动。
“阿母,我回来了!”花的幼崽风风火火的,拿着盆进来了,“棉布被我……”
“嘘……”花示意自已的幼崽安静。
未成年幼崽看见花怀里熟睡的幼崽,立刻就小声了,“棉布被我晾在了树上~”
“好孩子。”花夸奖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