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公主回了正厢房,坐在榻椅上歇息,刘玉田回了自已的院里继续睡眠。
明安公主的三个女儿前来请安,明安公主只是略微问一下:“今日你们与金兰相处的可好,有无失礼之处,说来给母亲听听。”
明安公主端起玉兰茶盏浅浅的抿了一下,继续听着女儿们的闲聊,只是微笑着不语,大女儿说道:“母亲那琅琊王家小娘子可真是有趣的紧,不仅美貌当值,而且言谈举止大方文雅,与之交往甚是心怡。”
二女儿与小女儿也都赞同大姐的话语,小女儿好奇的寻问道:“母亲那琅琊王家小娘子可有婚配,我夫君的阿弟还是不错,要不母亲帮忙提一下,为小叔寻得佳媳,我在夫君面前也有光彩些,呀,母亲你看大姐又欺负我了。”
明安公主殿下对小女儿这外向的心情着急,还是大女儿要贴心些,看着小女儿失望的摇了摇头讲道:“你啊!你让母亲讲你什么好?你自家阿弟还未婚配,你倒是急着给你夫君的阿弟寻佳媳,你真是,别说了,你自已好好想想,看来你身边的教养嬷嬷得换了,陈嬷嬷去看看,把莹儿的随身教养嬷嬷全换了,让她们回家养老去吧,还有莹儿身边侍女也都换了,放到各庄上安排,就这今个办妥,下去安排吧!”
明安公主的小女儿欲哭无泪的哀求道:“母亲为何要如此,女儿自幼是芳嬷嬷与章嬷嬷陪伴在身边,母亲女儿不习惯其他嬷嬷来照顾,求母亲不要生气了,女儿知道错了,求求母亲放过两位教养嬷嬷。”
明安公主气得把手边的玉茶盏摔在地上,玉茶盏上玉兰花碎片一瓣一瓣散开,明安公主的大女儿急忙劝解道:“母亲身体要紧,阿妹不懂其中的原由,是受母亲疼爱了,女儿明白母亲是怕阿妹在夫家被欺瞒,最可怕的就是身边有被人收买的侍从,母亲是为阿妹担心。”
明安公主殿下深深的叹息一声讲道:“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已啊!莹儿你这样怎么能保护好自已,只怕有一天你被骗了都不知道。”
明安公主的小女儿天真的讲道:“母亲我是你的女儿,谁敢骗我,那是不想活了。”
明安公主的二女儿突然讲道:“那你可知道你的夫君在外养了一个外室,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被蒙蔽着,还在怪母亲,母亲为了保护你,才会如此做为。”
明安公主的小女儿如大梦初醒的愣在那里,迟迟没有言语,二个姐姐上前搂住小妹妹安慰着,明安公主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坐在榻椅上,望着窗格上彩色的窗花,想起了皇宫里的过往,在皇宫里能平安长大的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明安公主觉得自已把孩子们保护得太过了,就怕到时候经不起大风大浪,皇兄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太子自幼聪慧无奈身子羸弱,其他皇亲国戚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已该怎么办?
明安公主正想着思绪万千,这时陈嬷嬷在外面回禀道:“公主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只是有些事情老奴得向公主殿下禀报。”
明安公主讲道:“无妨,陈嬷嬷进来讲。”陈嬷嬷俯身行礼道:“那两位教养嬷嬷收了小姑爷的贿赂,并答应给她们一个庄子养老,小郡主的身边贴身侍女也已被收买,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明安公主大怒的站起身来,陈嬷嬷赶紧唤来站门外侍奉的两个宫女,进屋里把地上的碎玉收拾扫干净,等宫女退下后,明安公主压住心头的怒火吩咐道:“陈嬷嬷传我的话,就讲看在她俩位嬷嬷照顾郡主多年,送她们去城外那个庄子上养老吧,其他侍女还是如之前说的,到各庄上安排,如敢私自离开庄上,立即交由刑法司处理,眼见新年到了,让她们自已好自为之,也算全了她们侍奉莹郡主的心思,陈嬷嬷你去办吧!”
明安公主的小女儿听到这些话,犹如明白了一些,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实证明,也不敢啼哭,只是弱声讲道:“母亲我该怎么办?夫君竟然欺瞒我,女儿我该如何是好?”
明安公主气得差点没忍住,恨不得给小女儿一巴掌扇过去,恨恨得教训道:“你看看你大姐二姐如何解决问题的,就因为你年幼,母亲宠溺于你,事到临头你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真是,我真是想打醒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重点,夫君是你的天,孩子是什么?母亲问你,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支撑嘛!你的兄弟们不是你的护卫嘛!你两个阿姐能看着你受欺负啊!即使母亲不在,也还有他们护佑你,你清醒清醒,夫君不是你的一切,女人活着也得为自已而活,你懂吗?”
明安公主的小女儿略有领悟道:“母亲孩儿明白了,母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母亲的教诲孩儿会牢记于心!”
明安公主挥手让女儿们退下,各自回院歇息,吩咐道:“我累了,你们三姊妹先回吧,莹儿你先跟陈嬷嬷去侧厢房洗漱一下,歇息好了,带着新来的教养嬷嬷和随身侍女回去,不许哭,唉,我真是老了!”
陈嬷嬷忙安排几个贴身宫女侍奉明安公主殿下歇息,陈嬷嬷陪同莹郡主去了侧厢房里洗漱,歇息好了,莹郡主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随身教养嬷嬷与侍女们回了自已的院子里,重新开始了自已新的人生观念。
第二天早上,明安公主殿下进了皇宫,直奔着皇兄的书房睿德殿而去,高公公站在大殿门外,远远的看到明安公主殿下赶紧俯身行礼,口中讲道:“老奴拜见明安公主殿下,不知明安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老奴真是罪该万死!”
明安公主殿下微微一笑,直接讲道:“我皇兄可在,高公公快去通传一声,讲本公主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