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田伸手挡开季远青,让柳岩倒满第二碗酒,尔海急得拽着柳岩的胳膊,不让柳岩在继续倒酒,柳岩回头看着尔海说道:“让你家公子喝吧,不把心里喝敞亮了,你且看他难受吧,放心吧,撒手,我心里有数,你上过战场嘛?小样,撒手,公子你看尔海。”
季远青点头道:“嗯,听柳岩的,他上过战场,懂得如何应对,尔海你站到你家公子后面伺候着。”
接着挥挥手让尔海退下伺候,
尔海无奈的站在刘玉田的身后伺候,时不时的用公筷夹菜到碗里,看公子喝得有些晕乎,赶紧夹菜喂两口,刘玉田醉眼朦胧的盯着尔海看,吃了一口莲藕丝,边嚼边问:“尔海站那别晃悠,你喝醉了嘛?呃,你~你是不是傻啊?喝那么多干嘛?”
季远青拍拍刘玉田的肩膀说道:“是你喝多了,尔海是在照顾你呐!柳岩把酒给我倒满,大家不醉不归哈,来来来,干啦!”
苏羽跟肖明启端起倒得满满的酒碗一口气喝完,肖明启大喊:“痛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痛快。苏羽爽快点,别老是斯斯文文的,如果有一天两军对峙的时候,你也这样等会,那你铁定被捉住,做什么事情都得讲究一个“快”字,呃,你知道嘛?”
苏羽气得回怼道:“你就是个蛮牛,啥都不明白,跟你说不清楚,什么时候都得讲策略,懂嘛?两军对峙的时候,最先出手的准输,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就是个莽夫,呃。”
季远青看两个人在一起急眼了,赶紧说道:“哎,这是干嘛?这还没有两军对峙,你俩在一起先窝里斗了,那还能打赢嘛?呃,要我说,武力和智慧都重要,就上次咱们跟赵公子打的那场架,玉田让尔海去报官府,为什么?这就是有策略的,是吧!玉田你说呢?”
季远青说话间,刘玉田满面的红霞,依然摇晃着身子端起酒碗又喝干了一碗酒,被季远青一拍肩膀,身体斜晃了一下,嘴里说出来话让他们三个人笑得前俯后仰,“啊,啊,那是,不,不报官,又让那家伙打了人拍拍屁股跑了,我就是要惹怒他,只是没,呃,没料到他敢打我,那一拳朝我眼睛打过来,呃,我没躲,嗯,呃,我我就是专门没躲的,咱们收拾他,我阿爹出面收拾他阿爹,呃。”
季远青和苏羽还有肖明启正笑得开心,刘玉田歇一会,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笑不出来。
“阿芫骂我傻,呵呵,呃,阿芫骂我真傻,呜呜~呜呜呜,我是真的傻呀,我阿爹和我母亲也没办法帮我,我要带阿芫走,阿芫骂我傻,呃,我是真的傻呀……”
刘玉田醉得低头倒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尔海和柳岩一人一边的扶着刘玉田上正厢房里的床榻上睡下。
苏硕侯府的马车和肖国公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苏羽和肖明启两人不让贴身小厮跟着,都在外面候着,否则两个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贴身小厮会一一五一十回禀给府里的,这就是打群架的后遗症。
苏羽和肖明启在将军府前对送出来的季远青道声:“季兄告辞,”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先后上了各府的马车就此拜别。
刘玉田醒来时,已到了午后,两手抱着枕头,感觉头疼欲裂的,嘴里哼哼唧唧,左歪一下不得劲,右歪一下还是不得劲,真是醉得不轻,季远青却还在睡得鼾声如雷,季夫人刘氏推开屋门走进了屋,季夫人刘氏让婢女翠儿把屋里窗户打开,屋里酒气熏天,徐徐的五月里得清风让屋里污浊空气焕然一新。
季夫人刘氏训斥道:“继续喝酒啊,头疼了吧,要不要姑母在拿些酒来,你且在喝些。”
刘玉田听到酒字就头疼,连连摆手撒娇道:“姑母不许笑人家,玉田不要嘛,哎呀,嘶,头真疼啊,嗯,姑母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喝这么多了。你饶了我吧。”
尔海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看到季夫人刘氏忙躬身行礼道:“小的尔海,拜见夫人!”
季夫人刘氏看着尔海道:“嗯,伺候好你家小公子,有何需要就去找管家,我已让翠儿去吩咐过了,那晚上我在过来瞧瞧。”
季夫人刘氏带着婢女翠儿回后院去了,刘玉田用脚踹了踹季远青笑骂道:“你就装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醒着呢。”
季远青悄悄睁开了一只眼,还是鼾声如雷的瞧着动静,赶紧摆手让刘玉田别吭声,柳岩在窗外小声轻语的告诉季远青道:“公~子~夫人已经回后院歇息去啦。”
季远青翻身一跃而起,笑道:“早啊,玉田兄。”
刘玉田头疼得难受,尔海正端着醒酒汤喂给他喝着,撇嘴回道:“我信你才怪呢,看看这天明明午后了,还想骗我,嘶,哎呀,头真疼。”
季远青不想让刘玉田伤心难过,赶紧讲道:“等你酒醒了,明天我们几个人去郊外打猎去,庆王不是邀请我们去他的庄子歇息几日嘛,我跟庆王已经说好。”
刘玉田情绪低落的摇头道:“不,我不去,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