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晓此次缘由!
“可恶,女帝竟如此乱来,吾等不愿与陈逍为伍留在汴京,反倒是吾等错了不成!”
几个豪商闻言,义愤填膺,直接开口痛骂。
“慎言!慎言!”周围豪商赶紧拦住这几人。
同桌的林枫起身,向刘胜问道:“敢问刘兄,吾等该如何渡过此次劫难!”
刘胜既敢说出此事,又扯出当朝宰相秦会,必然是秦会有指示。
能靠钱解决的,对他们都不算事。
刘胜见此,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次劫难的缘由是国库没钱。”
“那吾等只需主动上缴钱财,满足国库所需,便能安然渡过此劫!”
“此钱秦相称之为赎罪钱。”
叶天冷哼一声,冷笑道:“哼,好一个赎罪钱!”
“竟让吾等舍弃身家,去给她赵氏填补国库,打的倒是好算盘!”
“诶!叶兄此言差矣!秦相有言,每家只需缴纳三百万贯以上,便能解决此事。”
刘胜话音落下,台下众人窃窃私语。
三百万贯对百姓和小商户而言,算是天价巨款。
对能在汴京立足的富商而言,只能说有些压力。
早上被抄家的金王两家,查抄出的一千万贯,只是他手中的现钱。
至于剩下的商行、货物、土地和奴仆等物资,加起来也值几千万贯。
这些隐形财富,自然被张骏秦会等人瓜分。
甚至那一千万,也是被查抄之人,侵吞部分后剩下的数字。
刘胜饮尽杯中酒,长叹一声,对着另外三人道:“这是对下方诸人的价位,对我们四大豪商而言,秦相指定要交一千万贯!”
林枫和叶天见状,不满道:“刘兄,为何特别对待吾等?”
陈庆见有人质问,也默默看向刘胜,等他的解释。
他们虽有钱,但不是冤大头。一千万贯现钱,对他们而言,也算大出血了。
“我们能做到四大豪商,还不是占了陈逍的光,木秀于林风必崔之。”
“我们四人顶着四大豪商之名,遇事被人区别对待,有何难理解。”
刘胜无奈一笑。
“你们以为我和秦会联手坑你们,但吾等商人在官府面前,皆是待宰羔羊,又怎会单独优待!”
说到这,刘胜又起身,对下方众豪商说道:
“秦相还有一句话,陛下有命令在,还需再查抄五家富商。”
“秦相会将缴纳赎罪钱,最少的五家富商查抄,还望诸位勿要忘记。”
“待筹集好后,将钱送至秦相府上即可,秦相说只会收取一次,还请诸位小心决定。”
此言一出,下首众人哗然。
此刻除四大豪商外,底下还有105个富商。
刘胜此言一出,说明他们这些人中,有五家在劫难逃。
本来只需每家三百万贯,这条规则一出,便成了大逃杀。
若是给的少了,会害了全家。
如此各家为了保命,只怕是要大出血了!
叶天冷笑道:“秦相好手段,这个亏叶某认下了!”
莫名损失一千万贯,让他非常不爽。
陈逍一走,大宋的营商环境,便差成这样。
他心中已有将商行重心,转移到临安的想法。
底下众人,心中也冒出这个念头。
显然,秦会等人的敛财嘴脸,已得罪了这群商人。
此次宴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平白无故损失几百万贯,谁也不会很开心。
宴会结束,刘胜便赶往秦府向秦会汇报。
“不错!”听完刘胜所言,秦会相当满意。
刘胜谄媚的恭维道:“还是秦相计谋高超用了这末位淘汰的规则。”
“各家为了保险,缴纳的金额会接近五百万贯,此次预估能收入五亿贯左右!”
“你干的不错!之后朝廷会有一批武器和铠甲需要打造。”秦会突然转移话题。
“多谢秦相提点!”刘胜连忙拜谢。
朝廷拿到这么大一笔钱,定然有消费的地方。
秦会此言,便是告知他,朝廷所需物资为何物。
占得先机囤积货物,便能借此大赚一笔。
搭上秦会这条线。
对一千万贯的损失,刘胜也没觉得那么肉痛了。
次日,汴京各商户,各自将赎罪钱清单递交到秦府。
经统计,大部分商户缴纳的金额,都在五百万贯左右,加起来足足有五亿两千万贯。
秦会从中挑出五个之前得罪过他的富商,让张骏带人前去抄家。
制定规则和裁判是同一人。
谁死?
还不是秦会一句话!
接下来两日,秦会又指定各富户,将钱运到各世家家中。
再由各世家统筹,将钱运至国库。
谁都知道这笔钱,定然被贪墨部分,但敢怒不敢言。
国库有钱的消息,秦会第一时间上奏给女帝。
赵玖玖听闻国库入库两亿贯铜钱,龙颜大悦,将秦会上报的官员名单全部批准。
她心中更觉得陈逍不过如此。他当初筹钱都花了几月才筹到一亿贯,而她不过三天便拿到两亿贯。
“哼!陈逍,没有你的干扰,我一定能将大宋带向巅峰!”
赵玖玖不知道的是,这两日向南去的商队数量有些多了。
“诸位,此次乃是天赐良机,若错过这次,我大燕便会被大明蚕食殆尽!”
燕国金銮殿内,荆轲面对百官,侃侃而谈。
端坐龙椅的燕丹,满含期待的看着国相乐易。
乐易是个精瘦老头,祖上乃是武将。
曾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到他这辈弃武从文,坐上国相之位。
“陛下!消息可靠吗?”乐易再三确认道。
燕国国力孱弱,不过千万不到的人口。
全国兵力不到三十万。
抵御西方大明与北方大辽,便牵制住二十万士卒。
又要提防南方赵国,又少去三万,再去掉驻守各地的兵力。
此刻燕国能调动的士卒,只有五万人。
想以五万人对抗大宋北方守军。
难度很大,狄龙可不是易与之辈。
“国相放心,此战吾会和赵国、齐国一道攻入大宋,大宋首尾难顾,定然会有破绽。”
“何况陈逍离去,大宋人心惶惶,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燕丹将自已的计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