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和我做朋友嘛?好朋友是不能这么咄咄逼人的你不知道嘛?”杨艺卓努起嘴巴说道。
陆屿也识趣的接过话头,方才他说话也的确有不恰当的地方,不应该逗这个小可爱的。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陆屿乐呵呵的哄着她。
杨艺卓有些诧异于男生的服软,说实话,现在的陆屿和她在“口口相传”中认识到的陆屿完全不搭边。
哪里凶狠了!!?明明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少年。
杨艺卓曾以为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对陆屿的态度在不经意间总透露着小心翼翼和讨好。
她害怕,在害怕什么呢?也许在害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靠近一点的距离,因为她不恰当的行为,霎时间又变得巨大。
但今天的陆屿很好,好到让她觉得她们之间的鸿沟又少了几分,好到让她觉得这道鸿沟也不是不可以跨越。
杨艺卓正因为这句话咬着吸管怔愣着。
另一边的陆屿也对自已在这个女生面前丝滑道歉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看见她不开心,道歉的话就这么顺滑的吐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倒是很确定了,杨艺卓在他的眼中很特别。
等回过神来,杨艺卓就看见眼前的男生莫名其妙勾勾唇。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刚刚陆屿随口一提的瞿秋,便开始给陆屿解释起来她和瞿秋的关系。
“阿秋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你表哥?还是堂哥?”
杨艺卓失笑的摇一摇头,“我爸妈都是独生子女,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们家和我外婆家是邻居。”
说到这,杨艺卓便想起初识瞿秋的时候,眼神里滑过怀念,“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长的很精致很温柔,可他不说话。”
“村里其他小朋友都聚在一起玩耍,就他一个人坐在房檐下面,远远的望着他们。别人叫他,他也不理。”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叫他了。唉~要说遇见我,阿秋也算是遇上个土匪头子了。”
“我小时候可调皮了,要我妈的话来说就是一只泼皮猴子。每天上房揭瓦的不像一个女孩子。”
杨艺卓讲的绘声绘色,陆屿也起了兴趣,眼神滑过柔色的看着她,听她继续说。
“每天我被我妈提溜着回家挨训的时候,就会遇上坐在房子外面的瞿秋,他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
“我就认为他是在看我笑话,于是有一天,趁着我妈她们没在屋里的时候,我特别讨嫌的跑去欺负瞿秋。”
“无论我怎么说他是个小哑巴,还是他没有朋友,瞿秋都没有反应。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生气,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就跑了。”
“唉~我以前真的是一个招人讨厌的死小孩啊。”
杨艺卓感叹道,这么多年提起和瞿秋初识的场景,她还是觉得自已十分的招人恨。
陆屿附和着她,点点头还顺带着打趣道:“是挺皮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淑女了,是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