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听了钱圆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他看向妹妹,眼中满是信任。他知道,妹妹向来聪明伶俐,厨艺更是没话说,这次的事情,她肯定心里有数。
邱家,邱老爷邱浩天刚起床正准备吃早膳,就听到有下人来报张管事有事求见。
邱浩天想着肯定就是方子的事,便让张管事进来,结果见到张管事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张管事。
张管事也看到了邱浩天的眼神,他连忙行了一礼,说道:“老爷,那兄妹俩听到那秘制炒花甲值一百两,便把自已的拿手两道好菜做了出来让老爷品尝。”
邱浩天挑了挑眉,“哦?这兄妹俩倒是有些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张管事将食盒里的菜端上桌。
张管事赶忙打开食盒,将两道精致的菜肴摆放整齐,然后退到一旁。
邱浩天喝了口茶后仔细端详着桌上的菜肴,从外观上看,这两道菜确实精致非凡,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他先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葱香炸虾球,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随着咀嚼,虾球外皮的酥脆感传来,紧接着虾肉的鲜嫩在口中散开,浓郁的葱香与虾肉的鲜美融合得恰到好处,吃完后还口齿留香。
邱浩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点了点头,说道:“这虾球做得很是巧妙,不错!”
接着,他又将筷子伸向了蛤蜊酿虾滑。他端详了一番眼里满是惊叹,“没想到这么便宜又不入眼的东西也能做成如此精致的菜。”
邱浩天轻轻咬下一口,蛤蜊肉的鲜嫩与虾滑的滑嫩在舌尖交融,甚至还微微爆出汁水。
“不错,这道菜特别鲜美,老夫人肯定喜欢!”邱浩天不禁再次点头,心中对这两道菜颇为满意。
张管事在一旁察言观色,见邱浩天满意的表情,便轻声说道:“老爷,这兄妹俩说了,如果老爷满意这两道菜,问老爷愿不愿一百两一道菜买下。”
邱浩天没吭声,而是又夹了一道虾球放进嘴里吃着,这虾球其实很对他的胃口,拿来当下酒菜十分合适。
张管事见邱浩天没吭声,又继续说道:“听那丫头今天说话的意思,好像还有别的酒家也有向她买方子,只是她还没答应。”
邱浩天闻言停下筷子,脸上的神情也认真了起来,“还有这事?是哪家?”
张管事摇了摇头:“小的打听了,可是那丫头死活不肯说,只是说事情没成还在洽谈中。”
邱浩天想了想说道:“看来那丫头是有本领在身的。要不把他们留在酒楼做事,月银提高点,一般穷苦人家出身的自然会同意。”
张管事这下心里也有些不确定邱浩天会不会同意买下这三张方子。
“回老爷,掌柜留了,甚至还开出一个月四两银,可他们兄妹俩就是不同意。”
邱浩天听了张管事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一个月四两银子都不肯?这兄妹俩倒是有些心气儿。”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他们厨艺确实不凡,若是能把他们的方子买下来,那邱家酒楼的生意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张管事连忙点头称是,“老爷说得对。那兄妹俩做的菜确实独特,要是能在咱们酒楼里推出,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邱浩天又吃了个虾球,才松口同意道:“行吧,你去账房领二百两把那三道方子都买下来。
记得写好字据,并且告诉他们不能再把方子卖给其他人,否则本老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管事听了邱浩天的话,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说罢,他便匆匆前往账房取银子。
邱浩天看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三道菜品推出后邱家酒楼的前景。
他相信这三道独特的菜肴定会成为邱家酒楼的招牌,吸引更多的达官贵人前来品尝。
而在东莱酒楼后院,钱方见张管事去了许久还未回来,不禁有些焦急地对钱圆说:“妹妹,这邱府的老爷不会变卦了吧?”
钱圆却依然镇定,她笑着安慰钱方:“哥,邱老爷既然已经品尝了咱们的菜,想必不会轻易变卦的。咱们再耐心等等便是。”
没过多久,张管事便带着银子和字据回来了,钱圆和钱方也心中一松,看着张管事一脸轻松,兄妹俩心里清楚肯定是事成了。
见掌柜不在,张管事赶忙一脸笑意地对钱圆和钱方说:“我家老爷同意以二百两买下你们三道菜的方子,这是银票和字据,请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画押吧。”
钱圆接过字据,仔细地查看起来。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钱方则在一旁眼睛放光地看着那二百两银票,心中满是欢喜。这对他们兄妹来说,可是一笔滔天的财富。
张管事看到钱圆正认真看着字据,心中立即一慌,因为字据上面写的是三百两,而不是二百两。
因为字据是一式两份,有一份在账房里,所以他也不敢造假,他就想着这兄妹俩不认识字,自已糊弄过去便成了。
而钱圆看到字迹上面写的是三百两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张管事,果然如她猜的没错,这家伙直接赚了她一百两了。
罢了,现在的她无权无势。想要轻松赚到第一桶金还是得吃些亏,因为不管是卖给哪家酒楼都是要吃这种亏的。
张管事看到钱圆的眼神,便知道钱圆肯定已经清楚了这字据的猫腻,他十分尴尬刚想开口解释……
钱圆便痛快的把大拇指放在红色印油上轻轻一按再按在字据上。
张管事却是诧异的看着钱圆,这丫头是不打算追究了?
完事后,钱圆拿起银票看了一下见是一百两一张,她第一次见,又不确定是否真还是假。
还把银票还给了张管事,“我不要银票,给我换成银子。”拿捏了他一个把柄,就不信他不听话。
张管事知道这丫头已经不相信自已了,也顺带也不相信这银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