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桃木剑已经被暂时诅咒,使用起来极为费力,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对抗我的力量,每挥动一次都要耗尽我大量的体力,它现在反而成了一个负担,不能再用了。
也许桃木剑质地特殊,容易被他的血祭式神诅咒影响,但是我的背包里还有一把桃木剑,也许可以暂时抵抗血祭式神的诅咒。神婆奶奶在去世前把铜钱剑送给我时说过,这把铜钱剑上面使用的铜钱都有几百年历史了,这些铜钱经数万人传递,所以用它们制成的铜钱剑有极为强大的阳气,就算普通人拿起这把铜钱剑也能抵抗一般邪祟。
我无奈地皱了皱眉,手臂猛地一甩,将手上那把被诅咒的桃木剑用力丢到一边,随后,我急忙拉开背包,拿出了里面的铜钱剑。
当我拿出铜钱剑的那一刻,铜钱剑上隐隐有光芒流转,那光芒虽不耀眼,但却带着一股温暖而醇厚的气息,仿佛是数百年间无数人传递所留下的善意与正气。我能感觉到手中铜钱剑传来的力量,它似乎在与周围那股血腥的邪恶气息相互抗衡。
藤原村猪看到我拿出了新的法器,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本大佐都说过了,不管你拿出什么东西,对我的血祭式神都没有用。哈哈哈哈。”他那沙哑又刺耳的笑声在阴森的树林中回荡。
血祭式神像是感受到了新的威胁,它那血盆大口再次张开,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那咆哮声仿佛带着实质的冲击力,我感觉自已的内脏都被震得微微颤抖。但我没有丝毫退缩,紧握着铜钱剑,朝着血祭式神再次冲了上去。
血祭式神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我面前,它那如钢刀般锋利的爪子朝着我狠狠挥来。我急忙举起铜钱剑抵挡,剑与爪相交,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强大的冲击力让我的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处瞬间裂开,鲜血直流,顺着剑柄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这一次,当铜钱剑接触到血祭式神的瞬间,一道金光从剑尖迸射而出,如同一轮烈日降临。血祭式神被这金光触碰到的部分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黑色的烟雾从它身上冒起,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像是腐肉在火中燃烧。它猛地向后退去,幽绿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但那恐惧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嗜血欲望所取代。
我乘胜追击,挥舞着铜钱剑又一次朝着血祭式神攻去,这一次我瞄准了它的头颅位置狠狠砍去。铜钱剑带着强大的阳气之力,成功地将血祭式神从头颅位置一分为二。可还没等我松口气,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被砍成两半后的血祭式神,居然分别蠕动起来,眨眼间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式神。这两个式神都拥有和本体相似的力量,它们一左一右,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我迅速扑来,速度之快让我几乎来不及反应。
左边的式神率先攻到,它那长满尖牙的大口朝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下。我躲闪不及,它的牙齿深深嵌入我的皮肉,一阵剧痛传来。我能清晰地听到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我怒吼一声,用铜钱剑朝着它的眼睛刺去,它吃痛松开了口,向后退去,但我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伤口处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右边的式神紧接着扑了过来,它的爪子朝着我的腹部划去。我用尽全力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都差点露了出来。温热的血液流淌在我的腹部,和着汗水,浸湿了我的裤子。我强忍着剧痛,不断地挥舞着铜钱剑抵挡,铜钱剑上的金光形成一道道屏障,暂时抵挡住了它们的攻击。
就在我以为能够稳住局势的时候,这两个式神突然融合在一起,力量瞬间增强,朝着我发出了更猛烈的攻击。它那巨大的拳头朝着我的胸口砸来,我举起铜钱剑交叉在胸前抵挡。这一拳的力量如同炮弹一般,我感觉自已的胸骨都要被震碎了,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溅落在周围的草地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更糟糕的是,在战斗过程中,我不小心被血祭式神的攻击擦伤。我发现,这血祭式神受伤时,它会将自已的血液洒向敌人,那些血液溅到我身上后,我顿时感觉像是有一股诅咒之力侵入身体。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体力仿佛被迅速抽干,行动也变得迟缓,就像被无数铁链束缚住一样。而且我身上原本的一些小伤口,愈合速度也明显减慢,还持续传来刺痛感,仿佛伤口在不断恶化。
藤原村猪见状,脸上的得意更甚:“看到了吧,你是无法战胜我的血祭式神的,乖乖受死吧。”
尽管我已经拼尽全力,但身体越来越沉重,行动愈发迟缓。血祭式神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我渐渐难以招架。每一次挥舞铜钱剑都像是在对抗一座大山,我的力量在不断消耗,而血祭式神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体力已经濒临极限,铜钱剑上的光芒也变得黯淡。血祭式神看准时机,猛地朝我扑来,我想躲避却力不从心。它那巨大的力量将我狠狠击飞,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铜钱剑也脱手而出。
藤原村猪看到我拿出铜钱剑后,依然不是他的血祭式神的对手,这时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满是嘲讽,大声说道:“本大佐都说过了,不管你拿出什么东西,对我的血祭式神都没有用!哈哈哈哈。”
我听到藤原村猪那嚣张至极、如恶魔低语般的嘲讽话语以后,愤怒在胸腔中翻涌,可理智却如缰绳一般勒住了冲动的野马。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地反驳他,因为此时的我,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破旧皮囊,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
我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用仅存的意志力费力地托起如灌了铅般沉重的疲惫身躯。那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地倒下。我艰难地弯下腰,伸出颤抖的手捡起刚才的铜钱剑,那把剑似乎也变得无比沉重。我紧紧握住剑柄,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继续朝着血祭式神的方向攻击过去。
当我又一次被血祭式神打飞躺倒在地面上时,我满心绝望,不禁在心中自问:难道我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难道我真要被这卑鄙的侵略者害死?我奋力想要起身与血祭式神对抗,可我清晰地感觉到浑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碎裂。无论我怎么努力尝试,在这半分钟内多次挣扎,却始终无法起身。我气愤地咬牙,费力地挥舞着此时全身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双臂,紧紧地握着拳头,狠狠地在地面上捶打。
在我几乎放下所有求生的幻想,甚至想咬舌自尽之时,藤原村猪正指挥血祭式神给我最后一击。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我躺倒的地面传来一股幽冷的气息,这气息正顺着我受伤的伤口往身体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