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程,余下此生无论我们是否在一起,我都会倾其所有随你好的,陈菘蓝在心里补充。
苏逸程听见陈菘蓝的许诺,抵住陈菘蓝的发顶上动情地吻了一吻,温声道:“乖女孩。”
或许两人都不希望在“不快乐”的问题耗费过多时间使得光阴白白流逝,所以,这次两人比从前更快和好,而那些伤怀的事情再次被温柔的“和解”掩盖了起来。
只是经过这件事情,再好喝的牛奶花胶燕窝羹陈菘蓝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了。
但苏逸程和叶叔一片担心,并且浪费可耻,陈菘蓝叫来服务生打包。
苏逸程扣着西服衣扣,在一旁阻止:“快凉了就不要打包了,喜欢的话等下让叶叔再送一份过去。”
见二人僵持,服务员阿姨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脸上还是挂着笑,看看陈菘蓝又看看苏逸程,很明显知道二位是贵客,但拿不定主意听谁的。
其实也不能怪阿姨没有眼力,苏逸程自小个性疏冷,一直以来都给外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若是从前,他只会按照自已的心意说喜欢或者不喜欢,但这六年不知为何,他变成了一位懂礼识节的“笑面虎”,谈话之间,不怒自威,所以,饶是他话里透着关心,服务员也一时分辨不出是真温柔还是假客套。
陈菘蓝也不为难人,仰头和苏逸程打着商量:“不要浪费食物,上次你自已不也说了?”
苏逸程挑眉,严守口风道:“陈小姐是在抱怨苏某双标?”
陈菘蓝:“······”
以往她自诩是“聊天终结者”,如今看来,另有其人。
陈菘蓝不打算再理会眼神促狭的男人,于是侧过身,准备自已动手打包。
此刻,就算再需要看脸色,阿姨也懂不能让客人自已动手,于是极有眼力见地阻止了陈菘蓝的行动,急忙道:“唉,夫人,我来!”
夫人?!
这一声称呼如天雷滚滚,烧得陈菘蓝外焦里嫩,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姨取过自已手中的汤勺,动作麻利地开始打包。
而苏逸程闻言也是一怔,夫人、老婆,都是久违的称呼,如今又回来了······
但任凭另外两人之间暗潮多么的汹涌,认真工作的阿姨都没有察觉。
由于没听见二人回复,服务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偷偷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下这个光鲜亮丽的英俊男人,见男人拉着脸一言不发,还以为年轻男人不高兴,于是偏过头,操着一口西川口音的普通话,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身材高大的苏逸程笑着说:“先生,咱们西川啊,都是听夫人的,听夫人的幸福,您晓得吧?”
西川的男人“惧内”全国闻名,更何况苏逸程这个本地人,他岂会不知。
陈菘蓝其实很想告诉服务员阿姨,她才是那个外地人,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苏逸程已经抢先了一步。
“嗯,确实。”苏逸程悄悄牵过身侧的柔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末了,此人趁机在陈菘蓝耳边压低声音补一句,“以后都听夫人的。”那声音里带着轻笑,带着不羁,还有些······欠揍。
陈菘蓝:“······”
她觉得他室友岳晴森说的话很对,这男人···就是个妖孽!
为了表示抗议,下楼前,陈菘蓝表面不动声色地从男人手心里抽回自已的手。
原本落后一步的苏逸程深知陈菘蓝此刻炸了毛,只是纵容地摇头笑笑,没有敢再继续招惹。
由于陈菘蓝担心迟到,叶叔也不在前厅,两人便请帮忙打包的服务员阿姨带了话先行离开了饭店。
轿跑的起步速度很快,不多时,车子七弯八拐便回到了主路。
之后,车子行驶了大概不到五分钟,熟悉的街景便回到视线之中。
陈菘蓝以为苏逸程先前说饭店离她工作的百扬大厦不远是为了宽她的心,没成想竟是真的近。
此时,陈菘蓝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个疑问,为何饭店的生意明明很好,味道又好,为何她从未听说过?
要知道,西川人不仅爱玩,是国内有名的休闲之都,也是著名的美食之城,本地人酷爱美食,也痴迷寻觅美食,无论哪个犄角旮旯,只要有美食,几乎都逃不过西川人的法眼,更何况饭店的位置就算隐蔽于深巷之中,但实际紧邻城市中心商圈,怎么可能成为这美食世界的漏网之鱼?这一点着实奇怪。
“咦?叶叔的饭店离锦华这么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陈菘蓝不由地问。
苏逸程一边看后视镜一边说:“你有没有发现饭店里不准拍照的标识?”
陈菘蓝认真回想了一下,倒还真有,只不过她没有朋友圈先吃的习惯,偶尔就算有新鲜的东西无非是分享到疯狂动物城的群里或是黄钰那里,不过她和苏逸程目前的状况,情侣不像情侣,朋友不像朋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所以也就没想到要拍照这一点上。
念及此,陈菘蓝点头,“有看到,所以?”
“这家店是叶叔的儿子替他开的,就是为了让他有点事做,本不为赚钱,叶叔也有自已的规矩,美食为民,可接待四方来客,但不许拍照,也不做宣传。”
原来,饭店的名字——“无名”是这样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陈菘蓝了然道。
“嗯。”苏逸程无波无澜应道。
由于已是早高峰时段,马路拥堵,陈菘蓝不想苏逸程在自已身上耽误太多时间以免误了工作,哪怕苏逸程今时今日完全可以自已做主工作时间,再加上她也没做好遇到公开的准备,如若遇到同事看见她和甲方走在一起,难免引起轰动,首当其冲便要面对邱老虎的质询和黄钰的八卦,两人相恋的数年里,她也沾染了些害怕麻烦的习惯,所以,她让苏逸程在百扬大厦对面的路肩停了车,打算自已步行到事务所。
面对陈菘蓝的请求,或者说是退缩,苏逸程仅仅沉默了一瞬,便做了妥协,只是有一点,他很坚持,便是陈菘蓝下班后的时间都归他所有。
陈菘蓝没想过同一个生意人争辩得失问题,所以,两人迅速成交。
这天上午,陈菘蓝从水房打完水回来,刚用电脑登陆微信,便收到了黄钰的消息——昨夜如何呀?有米有天雷勾动地火?!【坏笑】
陈菘蓝:???
陈菘蓝:怎么满脑子颜色废料?
黄钰:来来来,说说什么颜色?
陈菘蓝才不上当,不慌不忙地敲字过去:我是谁?我在哪?哦哦哦,要干活儿了。【拜拜】【拜拜】
黄钰:······
黄钰:哎······
黄钰:哎······
一连两条信息,陈菘蓝忍住没回,到了第三条,面对黄钰感情色彩相当悲壮的感叹词,陈菘蓝终于忍无可忍,她明白,就算天上下刀子,今天她也是躲不过去的。
于是,陈菘蓝咬了咬牙,敲了句气势很足的话过去:【怒火】【怒火】有话快说,有*快放!
黄钰:可惜了我们谭总······
这虚晃一枪差点让陈菘蓝闪了腰。
不过,这也成功让陈菘蓝想起了另一桩事。呃······她昨天把谭书瑞送的花胶忘在苏逸程车上了,并且一直没想起来。
还有牛奶花胶炖燕窝,脑中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