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炮听到石南的命令,内心慌得一批。
我特么是R没错,而且别看我这样,但我其实是个辅助。
但是以他一个小小的R,他可不敢违抗岭西石家这个庞然大物。
只得定了定神,上前一步。
青山见有人上前,微微有点后退:好怕啊,这个人看起来好壮!
而且还穿了全套的铠甲。
不会是他要和我们进行武将单挑吧!
回头叫百节出来算了,那小子不怂。
阿炮见青山退了半步,然后就定住了,心想:坏了,对方已经摆出进攻姿势了,怎么办?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是,他只要再上前一步,对方就会用某种自已从来没有见识过战技,取了自已的狗头。
不不不,搞不好,根本就不用什么战技。
看对方挑着100公斤壮汉,还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怕用蛮力都能把自已搓扁。
青山看见对方站住不动了,心想还是问问,是不是对方在叫阵。
等会回去好给百节说明下情况。
就像随风给大家讲的那啥,知已知彼,打架不忌。
于是,青山问道:“就是你,在门前叫阵是吗?”
阿炮一听,完了完了,对方要出招了,下一步就要问我名字了,跟着下一句就是
“本将不杀无名之将”之类了。
阿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已才走出去五步远。
石南一行人都已经距离自已二十五步远了。
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阿炮深吸一口气,转向青山:“是诺怒作觉真(是我在叫阵)”
青山皱眉,看来在城墙后面听不清出是有原因的。
不怪风,不怪墙,只怪来人普通话不标准。
看现在这个状况要继续聊下去也困难,不如先把我自已的事情办完,等会让百节去跟他聊。
嗯,要用武器的那种聊法。
青山大声喊道:“这个是你们的人,他运气不好死了,我这把遗体还给你们,其他人,我们就先捉了”。
说完,青山挥动扁担,就这么一个钓鱼甩竿的姿势。
然后,石南等人就看到,那个100公斤的大汉,划过了一条弧线,向他们砸了过来。
“我的天,快撤退!快撤退!”
石南惊慌失措,用手炉的链子抽打他的脚夫。
八字胡扶住躺椅,也赶紧跟着撒丫子跑,至于那些已经被扒光了的强盗,更是作鸟兽散。
可怜的阿炮,他觉得自已是肯定跑不掉的,所以赶紧往地上一跪,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
青山一愣,这样也行?
而且,你们同伴的尸体不要了?
一点同袍精神都没有,突然很想打对方一顿,怎么办?
……
石南一行跑到了猎人小屋的位置,才又停了下来。
一路上坐在躺椅上的石南,喘气喘得比脚夫还厉害。
他心慌气短地扫视了一周。
到这里的人只有寥寥七八个了,可谓损失惨重。
“那个,阿炮逃回来没有?”
八字胡喘了一口气:“回老爷,估计阿炮是逃不掉了,对方那么强的膂力,脚力肯定也不差,想来如果不是阿炮殿后,我们只怕是跑不了这么远”。
石南点头:“师爷说的有理,回去之后,我让家里把他的牌位,纳入忠仆馆”。
八字胡抱拳:“石老爷仗义,家中奴仆来生还愿为老爷做牛做马”。
石南气息稍顺,点点头,差点脱口而出:你也很好,早晚也能进忠仆馆的。
但想了想,似乎这样说有点不吉利,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虽然不多。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快走吧”,八字胡赶紧劝到。
怕石南还想休息,耽误时间,八字胡继续劝道:“阿炮虽然忠心,但是估计阻拦不了多久”。
石南一听,有理,我们速速下山。
一伙几人又赶紧跑了起来,等他们到达山脚下,村长有树书写的禁猎告示前时,身边人又少了几个。
都不知道是在哪儿跑散的。
“不行了,不行了,再跑我就累死了”,石南摆摆手,大口喘息道。
八字胡焦急地看看了后面,隐隐有人影跟来,也不知道是走散的自已人还是追兵。
突然,八字胡看到前面,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不由眼睛一亮:“老爷,老爷,马车!马车!”
“我去,马车啊,马车啊!”石南兴奋地叫着,就像病人看到救护车了一样,“帮我拦下来,快去,快去”。
八字胡赶紧招呼了几个壮汉,冲了过去。
马夫驾着马车,赶紧吁了一声,拉住了马匹。
“客官,前面有一群流民冲了过来,要不要避一避?”
随风皱眉,都到入山口了,怎么会遇到流民?
挑开帘子一看,好几伙,几个黑黢黢的家伙,拿着粗壮的树枝做武器,冲了过来。
显然不是自已的村子的人,而且来者不善。
随风搭弓,引箭便射,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正好爆头,然后仰面倒下。
人类的生命值可没有妖兽的厚,就算是30级的N品质角色,生命值也不过550点上下。
现在随风155的膂力,他的短弓已经7星了,伤害102%
就算人类属于中型生物,短弓对小型动物加伤的特性无法生效。
刚才那一箭命中头部,至少也是317点伤害左右,足够对人造成重伤了。
这个时候,老山头也下了车,他手里的长弓特效是加射程。
4星的长弓,增加了4米的射程,加上老山头的远视,这简直是他的专属装备。
小杰瑞钻了出来,看了看情况,发现没有自已出场的机会。
那些流民还没有跑进它的法术释放范围,就被随风和老山头料理掉了。
不一会,在马车之前,就倒了七八具尸体。
看到情况不对,八字胡早就跑了回去,等随风、老山头和小杰瑞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
八字胡和石南正抱在一起痛哭。
“石老爷,这前有狼,后有虎,我们这该怎么办啊?”八字胡涕泪横流。
“师爷啊,不想今天我千算万算,还是步入这样的绝境,当真是天要亡我啊”,石南痛哭流涕。
随风走到两人面前,总觉得是不是什么打开方式不对。
我这乡村恶霸欺凌善良夫妻的既视感,怎么会这么强?
石南他是没有见过,但是,石南穿着绣花的皮甲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当他真的看到这绣花的皮甲之时,顿时觉得不忍直视了。
这上好的皮甲,被这家伙正面绣了一只白鹤飞天,后面绣了一只灵鹿探林。
绣得好是好,就是,太骚气了。
比老山头穿上炫彩鳞甲背心还要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