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该走了。”
“嘭!”
吴盗强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从他耳边穿过,差点爆了他的头。
吴盗强恶狠狠地看过去,
梅情颤抖着手,握着枪,正直直地对着吴盗强。
“你m,你是想要我死吗!”
见到吴盗强的样子,梅情才放松下绷紧的神经,差点瘫倒在地。
“是,是你说的,见到人来就开枪。”
“你,那也不能打我啊!”
吴盗强气的,声音都大了好几个度。
“没被丧尸害死,没被奸人杀死,到时候被你这个贱人开枪打死了,我下了地狱,怎么和别人说?我还要不要脸!”
吴盗强直接当着其他两个人的面,把梅情训斥了一顿。
梅情委屈地直掉眼泪,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强哥,强哥!”
孙肯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指着外面他们的车子。
“强哥,车,车被人放了气啦!我们,我们走不了了!”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来的时开的那辆车,轮胎都被人放了气,不但如此,就连车子的方向盘都被拆了下来。
车子里的所有食物和武器都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
吴盗强慌了,没了交通工具,没了武器和食物,就意味着他们要依靠几把手枪,和几把小刀,徒步走回安全所。
“强哥?难道对方躲过了毒气,跑到楼下,然后趁我们在楼顶的时候把东西全部搬走啦?”
孙肯不可置信,那集装箱的人他见过了,有些人几乎是被毒气沾到的瞬间,就死了。
死状还极其惨烈,浑身长脓包,就算死了,脓包还在流脓水。
那种毒气,怎么可能会有人逃脱?难道,毒气没有毒?还是毒气早就散了?
总不能,那人压根不怕毒气吧?
吴盗强心中也被孙肯说动了,不禁后悔起刚刚要等一个小时在下来的决定了。
“居然被他钻了空子,还真是不要命啊!”
吴盗强恨得牙痒痒。
天边已经没有了亮光,他们没时间也没胆量,在黑夜中找一个躲起来的人。
无奈,他们只能把建筑的大门锁好,在建筑里过夜。
孙肯捡起空气上现成的木头,在集装箱后面立了个火堆,四个人就围在火堆旁边,警惕地盯着周围。
不是他们不愿去教室里,而是他们实在不敢保证,他们进了教室后,那贼人会不会偷偷再跑回来。
他们就坐在露天的平地上,一边紧盯着大门,一边警惕着建筑中是否有人走动。
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人,他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动作,甚至为什么针对他们都不知道。
人的恐惧,往往源于未知。
梅情依偎在吴盗强身边,静静地抱住吴盗强的手臂。
吴盗强一脸气愤,看着梅情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嫌弃。
石艳萍只顾着自已肚子饿,埋怨自已今天出来没有多吃一点。
而孙肯,则一直观察着其他三个人的表情,思索着自已下一步的动作。
“哎呀,好饿啊!集装箱里的东西就不能吃吗?”
石艳萍不满的嘟囔着,自从她进到安全所,就再也没饿过肚子。
吴盗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吃吧,你不怕死,你就吃!”
“哎呀,跟你们出来真倒霉,为什么非要等那一个小时才下来啊?要是我们早点下来,早点离开,我们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睡觉!”
“m的,死婊子你能不能闭嘴?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不惨吗?”
吴盗强猛地站起,把依偎在吴盗强身上的梅情都带倒在地。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当初我就不同意弄这个什么秘密基地,就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男人而已!”
石艳萍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着吴盗强大喊大叫。
吴盗强也不惯着她,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石艳萍的脸上。
“啊!”
“你还有脸说?杀丧尸的事情我和孙肯干,食物是梅情搞来的,你干了什么?这么久了,你有亲自杀过一只丧尸吗?”
石艳萍捂着脸倒在地上,愤恨地瞪着吴盗强。
吴盗强的脾气火爆,梅情需要吴盗强作为依靠,梅情能忍,可石艳萍却忍不了。
“我做了什么?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多的名望吗?梅情能遇上你吗?你想得出拿食物换名声的办法吗?
要不是我和所长关系好,张鸿伟死了之后,你们还能有食物吗?
你们三个,一个暴力狂,一个怂货,一个婊子,还好意思来逼问我?凭什么!”
石艳萍不依不饶,把其他三个人都给得罪了一遍。
吴盗强本来就被人捉弄气的不行,现在被石艳萍一刺激,更是连妆都不装了,冲上前去对着石艳萍拳打脚踢。
石艳萍也会还手,用尖锐的爪子挠吴盗强。
孙肯就在一旁看着,被石艳萍嘲讽,他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梅情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只是象征性地劝了几句。
“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
四个人的关系本就不算牢固,如今只是一点点捉弄,就让四个人打成这样。
他们四个分离的这么快,是白小谪没想到的。
白小谪还以为他们最少会坚持一会呢。
白小谪站在天台上,对着下面的四个人摇摇头。
看来,末世的到来放大了人性的恶。
白小谪决定,把游戏再变得好玩一点,让他们发疯,再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
白小谪笑的肆意,似乎已经预见了他们的结局。
与此同时,安全所那边,所长罕见没有呆在研究室里,而是站在所长的办公室里,看着安全所的一切。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整面墙的落地单面玻璃窗,他可以从办公室里看到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却没办法看到他。
几个人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向所长报告。
“所长,查过所有人了,没有人有异样。”
“一个都没有?”
“没,没有。”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咽了口口水。
这所长,自从他上位以来,他就几乎没管过事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下这么大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