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秧瓜子倒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后陈爽急忙去把阿鹏扶了起来。
秧瓜子这一拳属实不轻,直接给阿鹏种了一个蓝眼,蓝色是指眼睛淤青后的样子,也是被人们统称的熊猫眼。
“你们先走,我怕秧瓜子有朋友在附近。”阿鹏显得有些焦急。
“先别说这么多,你先进店!”蔺天示意陈爽将阿鹏扶进店里。
阿鹏虽然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不过倒没什么严重的伤势,等几人进店以后阿鹏抽出胳膊赶紧拉下了卷帘门。
“这次事情可闹大了。”阿鹏看起来有些紧张,来回不停的踱步。
“他有个大哥是吧。”蔺天记得刚刚秧瓜子提到自已大哥时神态也是异常嚣张。
听到这句阿鹏也是向众人娓娓道来。
刚刚被打的那个醉汉叫秧瓜子,社会闲散人员,没有工作整天就在文化街这一片晃荡,偷窃为主,什么自行车,钱包,手机,包括废铜烂铁就没有他们不偷的。
有次秧瓜子带着两个小弟去人家废品收购站偷了自行时车被老板当场抓住,一般小偷被抓现行都会紧张,而秧瓜子呢,双手一摊“这车我大哥要了,你要是不愿意给就去找他要,反正车我是要带回去的。”
老板一听这话也是气极而乐,自已这个废品收购站每个月都会遇到进来偷东西的,不过大多数贼刚翻进墙听到门口的狗叫声就已经吓的魂都丢了。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堂而皇之要从这里把东西带走的,老板也是没有过多废话,回身抄起一个铜管就站在几人面前:“来我看今天你们谁敢把这自行车拿走,小偷老子见得多了,敢上手直接抢的还真他妈是第一次见!”
当时市里经常有小混混偷完东西便来到废品站销赃,形形色色的人老板也见过不少,他对这些小混混也是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些小混混只敢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随便遇到点狠人那还不是服服帖帖,不管自已是不是狠人,起码这个阵仗不能输了去。
秧瓜子倒也是干脆,示意小弟放下车子几人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废品站老板看几人吃了蔫也是有些得意“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腿全部给你们打折咯!”
两个小时后秧瓜子又来了,当时正值入夏的季节,废品站老板躺在院子里摇椅上悠哉的听着今年春节晚会大火的《老鼠爱大米》呢,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正往这边走着。
这次同行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包括他的大哥彪子。这里说一下彪这个字,彪在当地不仅仅是彪悍的意思,还指此人较疯,并且容易冲动。
“大哥就是这个他!我提你名字他好一顿骂”秧瓜子这人确实小人,去偷人家东西暴露后被赶走忿忿不平,自已不敢动手便跑到彪子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老板平时也是横惯了,即使对方人多也是稳如泰山,甚至连躺椅都没有下来,只是扭头看着对方,他不相信大白天这群人敢把他怎么样。
可惜这次他判断错了,彪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那是敢杀人的主!
彪子他爸也是当地出名的老混混,那时候严打被判流氓罪游街,后来被放了出来。彪子01年街头斗殴扎翻两人,锒铛入狱,直到今年初才出来。
出来后便笼络以前的小弟还有社会闲散人员做起了混社会的门道,瞧见没?这流氓行业还有子承父业一说。
“怎么了兄弟几个,这是跑我这来炸刺的?”
老板显然是没看得起这群半大的毛头小子,毕竟自已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领头的彪子也是没有过多废话,顺手抄起立在墙角的暖气管就向着门口被铁链拴着不停吠叫的黑背狗走去,抬手一钢管砸在狗的脑门之上,可怜的狗哼唧一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南方的朋友可能没有见过,北方有些地区冬天家里是暖气的,暖气片头尾一般会连着钢管,也叫暖气管,这种管子没有弹性,坚硬无比,用力砸下去哪怕砖块也能轻而易举的砸碎。
老板看到这架势也是心里也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强装镇定。
“你们想干什么?所里我可有认识的人!”
所里是指当地派出所,老板能有什么认识的人,当地派出所确实有工作人员经常往他这废品站跑,可是基本都是配合调查,毕竟这废品站是全市最大的销赃场所。
彪子听到老板的话也是不为所动,继续朝着老板走去,一看这个架势废品站老板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撑起摇椅把手就想往房子里跑,
可是怎么可能躲得过对面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半大小子,刚跑了两步便感觉脖子一紧,有个小弟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衣领。
然后那个小弟狠狠一个用力,废品站老板轰然倒地,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下。倒地的老板转过身来面做凶狠还准备放话吓对面两句。
就听一声闷响过后紧接着伴来的是嚎啕的惨叫声,彪子出手了,这一下便将其大臂打了个骨折,惨叫声还没停彪子就是重重的一钢管下去。
这回老板是彻底的怕了“大哥求你,别打了,要什么你们就拿走,自行车,我房子里还有,全都给你们,求你饶我一命吧。”
从进来打死看门狗到一言不发变将老板胳膊打骨折的彪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要拿走岂不成抢劫犯了?我说你这人心眼是真坏呀,抢劫可是要进去蹲苦窑的。”
彪子笑眯眯的看着老板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表情有点失望的:“有些人坏呐不是真的坏,那是一时糊涂,而有些人呢,是打心底里的坏,你就是这种天生的恶人!”
看到没,彪子还给别人扣上一个恶人的名号。自已站在制高点指责起来了。
好像偷自行车打人的不是他,而是对方。
老板已经吓傻了眼,只顾着讪讪的点头。他现在只希望这个让他无比恐惧的人赶紧走,自已能够把这条小命留的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