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昌城学院的运动场上有些冷清,前四后一的五个身影正在运动场上晨跑,正是516宿舍的四人以及王子豪,后面那个有些突兀的正是陈爽。
几人已经坚持了快半个月的晨跑,六点半开始一直到七点准时结束,哪怕前一天喝了酒,第二天也是风雨无阻,陈爽跑完3公里的时候蔺天几人正好跑完6公里。
先跑完的四人坐在主席台旁边,高发强勉起裤腿冲着还在跑步的陈爽大喊道:“小爽麻利点!我们套了你三圈了。”
气喘吁吁的陈爽跑完最后这半圈不停的摆着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蔺天见状也是乐了:“可以了,小爽今天算是第一次跑完3公里,值得鼓励。”
“这家伙第一天的时候起跑猛地要命,刚跑半圈领先我们一百多米,我还寻思小胖子有点能耐呢,结果没两下就不行了,一公里跑下来休息四五次,我他妈高考写作文都没用这么长时间。”
高发强打趣道:“幸好这几天还锻炼了一下,不然下次干仗万一没打过你这个怂样逃跑都跑不到学校大门就挂逼了。”
陈爽喘着粗气指着高发强半天艰难的说了一句:“小爷我打架就不会跑路一说!”
“我也不会跑路,我不跑是因为我不怕,你不跑是因为跑不掉。我能跑的人不跑和你跑不掉的人不跑能一样吗?”高发强有些坏笑。
这时几人看到围栏外有三个人正晃悠着朝大门方向走着。“东子!你们不会是喝到现在吧。”
在围栏外的东子三人也看到蔺天他们几人笑着打着招呼,这时蔺天注意到几人灰头土脸的也是不禁有些好奇:“你们这是跟人干仗去了呀,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这句话一出来三楞子表情也是有些苦涩:“别提了,昨晚你们刚一走我们就去找旅店住,人家看我们喝成这样都不愿意接待,大哥已经醉了,看人家不给开房就嚷嚷着要回宿舍。”
“走到一半到旁边工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已经太晚了,宿舍根本没法回,就让大龙看住大哥看看能不能去路上拦个黑车或者出租车啥的打车去市里找地方住。”
“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就回去了,再回去以后就见他们两个躺地上已经睡着了,得,我一看也就在这里睡吧,我没喝多,晚上把我冻得瑟瑟发抖,他俩睡得倒是挺香,连呼噜都打起来了...。”
“嘿嘿,昨晚喝太快了后面都快没意识了,我他妈做梦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抓的死死的,正从后面凿我呢,越来越猛,力气也越来越大,就在我快要顶不住的时候醒了,再一看,原来是旁边工地的夯土机在他妈哐哐哐的夯地呢我操!”
说完这句话众人也是脑子里有了画面,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从后面抓住一个邋里邋遢,鼻毛长出鼻孔一大截的另一个大汉,从后面...
“我得赶紧去宿舍收拾收拾补个觉。”和蔺天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准备道别:“对了,我我们刚刚在行政楼外面看到大鸣不知怎么和疤脸几个人蹲在一起聊啥东西,太远了我也没听到,你们要小心点他俩联合起来。”
陈爽思考了一下挠了挠头问道;“东子哥,我听说那个大鸣不是被你收拾过吗?这个家伙应该没什么实力吧。”
东子笑了笑:“你们知道的还挺多,这个大鸣实力不是特别强,但是身边还是有几个兄弟的,如果他们和疤脸联合,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好事,毕竟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对吧。”
蔺天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谢了东子哥。”几人昨天才认识,能给自已透露这个消息已经算很不错了。
“现在怎么搞,要不连着那个大鸣一起收拾了?”谢闵看起来挺轻松,口气完全没有把大鸣放在眼里。
蔺天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吃早饭然后回宿舍睡觉!”然后便自顾自的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几人回到宿舍后陈爽没有去教室,看着蔺天悠哉的躺在床上也是憋不住问起:“天子呀,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感觉我们现在这么被动?”
“呵呵,被动吗?明天去把刘超的牌场拿掉!”蔺天说这句话时连眼睛都没睁,像是在说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明天?会不会太着急了?我们都没做准备。”高发强也是一惊。
“我们今晚就可以做准备,但到了明天他们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是为什么不在周一的时候再动手?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的更充分一些?”
“正是因为明天是周五,所以才要这个时候动手。”蔺天坐起身来发了一圈烟后继续说道:“我们收拾了疤脸两次,但是每次他们就是那几个人,刘超下面这么多兄弟,怎么可能就疤脸那几个人?”
“所以我猜测,刘超下面的头目小弟之间相互比较独立,也就是说,疤脸虽然是刘超下面的小弟,但是其他和疤脸同级别的小头目大多不愿意理会疤脸,不然早帮他报仇来了。”
“但是刘超回来就不一样了,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堆和疤脸同样势力大小的人,因为疤脸使唤不动那些人,但是刘超可以。”
蔺天猜的没错,刘超在学校小弟不少,但是等级划分的也很严,有点像公司的管理制度,疤脸等小头目每人手下都有或多或少的小弟,小弟归自已的头目大哥管,而这些头目全部归刘超管。
形成这种局面也是因为现在跟刘超混的一些人很早之前在学校就有自已的势力,被刘超归拢之后一并收纳到下面了,有些小弟可能不愿意听刘超的话,但是一定听自已大哥的话。
“天子,你当时决定把牌场抢过来也是因为...”
蔺天也是笑了笑:“对,因为牌场就是疤脸负责看的,刘超的小弟基本都是后面慢慢归拢来的,只有疤脸是从最开始便跟着他的,也正因为如此刘超愿意把牌场交给他看,跟钱挂钩的事情肯定要挑自已最信任的人。”
谢闵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疤脸人缘也并不好,不然其他人早就帮着他来找我们算账了,如果明天我们去拿刘超的牌场,那些头目小弟可能也不会帮疤脸,对他们来说反而乐意看着疤脸出丑。”
蔺天笑了笑没说话,对谢闵的解释也是非常认可。
“高呀天子,我靠你是真的阴!”谢闵的解释也是让陈爽的心里有些澎湃。
“明天晚上8点半点动手,那个时间段周末要离校的学生也已经离校了,动起手来更方便,而且那个时间吃完晚饭没多久,人相对比较懒散一些。”
“把那把开山带上,万一其他人碍于面子要帮疤脸,看到有刀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说完蔺天重新躺在了床上,好像刚刚了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闵见状也是笑了,不管什么事情,蔺天总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让人安心,而正因为如此,几人在商量事情时总是愿意听取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