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陈煜问道。
“是表房的欧阳德一脉,自大人去了上京城,欧阳德一家总来打秋风,听说他的孙子欧阳海要成亲了,想来是要钱来的。”
“现如今知晓你在澜安城的人少之又少,如若要见他,怕也不合适。”叶从溪细想片刻说道。
“夫人说的在理,你想个法子打发了,别再给钱了,若是再要,找人打发出去便是,欧阳家的钱财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何不见别的欧阳氏来要钱,偏偏他来?别搭理。”陈煜嘱托张管家说道。
“是,公子少夫人先去用膳吧,老奴去去便回。”张管家行了个礼,去了大堂。
大堂
“祖父,这管家怎么还不来?这么慢待我们吗?”欧阳海气呼呼的说道。
“你着什么急?欧阳家在这还能跑了不成?大惊小怪,有失身份!”欧阳德怒斥道。
“还不是您没本事,要不然,我们怎么来这求人!”欧阳海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打不死你!”欧阳德站起来指着欧阳海说道。
“爷爷,您骂哥哥做什么,他那样,您是今个儿才知道吗?没本事的人,只会怨怼旁的人。”欧阳德的孙女欧阳竹意拦着欧阳德,轻拍着欧阳德德背说道。
“欧阳竹意!你长本事了啊,有了未婚夫婿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对你哥说话!”欧阳海作势要打欧阳竹意。
“有你这样的哥哥,我还嫌丢人呢!”欧阳竹意叉着腰,一副泼妇样。
“行了!竹意,你那未婚夫婿祖父我都不想说什么,方才厅门童说府里来了位贵人,你装迷路偷偷去瞧瞧,看看可合眼缘,若是合眼缘,祖父想办法求求我那表哥,想当年表哥落难来澜安城,可是我一手照料的……”
欧阳德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欧阳竹意早得了消息,趁着没人注意,溜进欧阳府的花园里。
花厅在花园附近,叶从溪才坐下,便被婢女端来的水弄湿了衣服。
“怎么这么不小心?”陈煜着急忙慌的用袖子擦了擦叶从溪衣服上的水 。
那婢女早就跪在地上求叶从溪恕罪。
“没什么大事,去换身衣服便好了,起来吧。”叶从溪抬手说道。
陈煜:“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做甚?又不能帮我换衣服。”叶从溪挑眉说道。
陈煜凑近叶从溪的耳朵,勾唇轻声说道:“又不是没帮夫人换过,夫人若是嫌银铃银曲换的不好,为夫也是可以帮夫人换的。”
叶从溪闻言,耳尖染上一抹红晕,羞涩的说道:“油腔滑调!”
说完,脚底就像是抹了油,风似的溜走了。
“慢点。”陈煜瞧见叶从溪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叶从溪摸着小腹放缓了脚步:“你爹总喜欢捉弄娘亲,你长大后可要帮娘亲哦。”
叶从溪走后,陈煜一直留在花厅等着叶从溪。
夏日里,花厅旁边的荷花也开了,陈煜拿着鱼食依靠在一旁的红柱子上,漫不经心的喂着池子里的锦鲤,看着叶从溪离开换衣服的方向。
欧阳竹意来时看到的正是陈煜喂鱼的样子。
“那个便是欧阳府来的贵客吗?好一副放荡不羁的俊俏儿郎喂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