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怨我。”陈煜颇为宠溺的笑了笑,“饿了吗?让人去准备早膳可好?”
“嗯,我去厨房看看。”叶从溪点点头,去了小厨房。
说是去小厨房,但只是吩咐了银铃去准备,自已则在荷花池里的小亭子待着。
两人用过早膳,叶从溪有些犯困,近来嗜睡,昨夜又没休息好,便另寻了一处空屋子休息。
陈煜本想挪个位置让叶从溪上来一起休息,可叶从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直接拒绝了,怕碰到陈煜伤口。
陈煜独守空房也睡不着,叫来杨棣和纪桉问道:“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今早郭籍从兰园走后,派人去了红楼,不过王妃事先已经安排妥当,并无察觉。随后郭籍去了趟兰月坊。”纪桉说道。
陈煜挑眉:“兰月坊?”
“是,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兰月坊里的乐姬舞姬是定康城数一数二的,定康城里的高门大户除了去红楼,最喜欢去的兰月坊,这种时候还去兰月坊,想来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派人查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杨棣回道。
陈煜皱眉,思考片刻道:“看来这兰月坊有些不寻常,你们继续派人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另外,也要注意其他地方的动静,尤其是那些与郭籍有关的人或事,他是俞震的心腹,但脑子却不似俞震,空有蛮力,想事情却直白,从他入手,定能有所突破。”
“是。”两人齐声道。
……
叶从溪一觉睡醒就已经到了未初。
屋外守着色银铃听到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
“夫人醒了?可要用午膳?今日厨房做了夫人喜欢的油炸酥饼。”银铃笑吟吟的挽起床幔说道。
“公子可用午膳了?”叶从溪动了动脖子,有些疼,应当是落枕了,揉了揉脖子说道。
“用过了,见夫人还睡着便没叫夫人,这个时辰公子应当睡着了。”银铃瞧见叶从溪的动作,低头询问道:“夫人可是落枕了?正好黄大夫还在兰园,可要叫他瞧瞧?”
叶从溪摇了摇头,“算了吧,休息一会儿便好了,黄大夫近日也累,这点小事就不必打扰了。”
银铃应声,唤来婢女端水伺候叶从溪洗漱。
一刻钟后,叶从溪穿戴整齐坐在东厢房用膳。
叶从溪扫了眼桌子上的菜,伸手夹了块油炸酥饼,算起来自来了定康,便没再吃过了。
叶从溪轻咬了一口,油炸的气息在嘴里散开,霎时间只觉得恶心涌上心头,直达嘴边,有些想吐。
勉强咽下那口,拿起银铃一早盛在一旁冷着的汤喝了起来。
“快些那些,今日这酥饼是不是放久了?吃起来想吐。”叶从溪压下那股感觉说道。
银铃闻言说道:“这酥饼是厨房刚做的,应当不会呀?”
“你尝尝。”叶从溪扬了扬下巴,对着那酥饼说道。
银铃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块酥饼吃了一口说道:“奴婢吃着没问题啊!”
叶从溪看了看银铃,不像是框她的人,又夹起酥饼闻了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将酥饼丢进一旁的碗里,摇了摇头。
“反正我吃着不对。”叶从溪说道。
银铃还是满脸疑惑,她吃着一点问题都没有,难道是她的味觉变差了?
……
又过了两日,陈煜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便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叶从溪不知道最近忙些什么,总是见不到她人。
今早陈煜得了消息,应连昏睡三日已经醒过来了,急匆匆的赶去城东小巷。
等叶从溪回房间时,陈煜早就没影了。
“银曲,你有没有发现公子近日总是背着我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叶从溪望着空荡荡的床说道。
“夫人为何这样想?奴婢没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日我给他送药,杨棣和纪桉在房内,进去的时候听见陈煜问一个人怎么样了,可我出现在他们旁边的时候,他们便不说了……”叶从溪有些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他们总往红楼里去,虽说是应邀而去,但难免有看上眼的,你说陈煜该不会在外面藏了人吧!”叶从溪拧眉说道。
银曲连忙宽慰道:“公子对您情深意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或许只是普通的应酬而已。”
可叶从溪越想越生气,若是先前也就罢了,可现在越发觉着他是应准,而且还是她的男人,就更不想和他人分享丈夫。
有个朱如玉就够让她心烦的了,若是再来个青楼女子,可不得逼疯了她?
虽说这里男人三妻四妾也算正常,何况他是王爷,可经历了她父亲和母亲,就只想守得一人一世一双人。
“夫人若是怀疑,那奴婢便替夫人多留意些。”银曲见叶从溪陷入沉思,久久不语,害怕叶从溪一个人多想,便想替叶从溪观察。
叶从溪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这样也好,如果有任何发现,一定要立刻告诉我。如果被我发现你瞒着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送回叶府。”
银曲吓得连连摇头,着急地保证道“不要,奴婢要陪着姑娘,一辈子赖在姑娘身边,定不会给姑娘机会将奴婢送回叶府。”
叶从溪忍俊不禁,无论是银铃还是银曲,自已当然也舍不得将两人送回大周,若真走了,自已可真的就自已一人在这异国他乡了。
陈煜赶回了城东小巷,应连正在自已起身,想要去够一旁的茶盏。
陈煜快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又转身去给应连倒水。
“多谢世……殿下。”应连作揖说道。
陈煜拦住了应连的动作:“不必多礼,还像以前一样便好。”
应连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礼不可废,何况殿下如今已是宁王殿下,岂能与昔日相提并论?”
陈煜自知拦不住应连,若是能拦住他,他半年之前也就不会派他来定康了,便离了话题:“你怎么会伤的这般重?可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