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瞬间明白俞震这是引蛇出洞!
陈煜拧眉,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剑,准备迎战。
“你还真以为我会将东西放在这里?未免小瞧了我!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看剑!”俞震拿着剑快步向陈煜跑去 。
两人在围墙下展开了激烈的交锋。陈煜虽然武艺高强,但俞震也不是泛泛之辈,两人斗得难分难解。
几个回合下来,陈煜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剑法虽然凌厉,但俞震的剑法更加老练。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陈煜的剑被俞震击飞,他自已也受了一剑。他强忍着疼痛,趁着俞震收剑的瞬间,一个翻身,跳上了围墙。
俞震没有追击,他冷笑着看着陈煜逃走的背影,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来人!”俞震喊道,“命人封锁定康城,挨家挨户给我查!”
陈煜带着剑伤,勉强逃出了刺史府,刺史府外,杨棣和纪桉正在接应,见陈煜带着伤出来,连忙将人扶好,一路狂奔回府。
半夜,叶从溪近日嗜睡,浑身乏劲,早早洗漱上了床。
后半夜,陈煜被扶回兰园时,叶从溪睡得正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何事?”叶从溪起身问道。
“是公子!公子受了伤,刺史府的人正在追查!”杨棣看了眼满脸痛苦的陈煜说道。
叶从溪一惊,立马起身,披了件中衣匆匆赶出来。
叶从溪打开门便看到受了伤的陈煜,捂着腰间满脸痛苦。
“怎会伤成这样?快扶进来!请大夫了吗?”叶从溪搭把手扶陈煜进来。
“请了,事情等会再说,现在要紧的是公子受了伤,外头正有人挨家挨户的查,届时,恐怕还得劳烦夫人出去应对。”纪桉回道。
“这我自然是明白。”叶从溪应了声。
随后黄柏同便被从城东小巷拉了过来,叶从溪给黄柏同让了个道,在外等着。
两刻钟后,黄柏同给陈煜处理好伤口,出来回禀叶从溪:“公子所幸伤的不重,那剑伤被公子腰间上的账本挡了一半。”
“那为何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叶从溪拧眉追问。
“剑上染了毒,毒性不深,小毒而已,只是会让人昏睡,公子已经服下解药,休息一段时间便好。”黄柏同说道。
叶从溪点了点头说道:“所说如此,但也劳烦大夫今晚在兰园小住,等他醒来再走。”
“自然。”黄柏同作揖。
叶从溪让竹香带黄柏同去西边厢房休息。
临走时,黄柏同想了想说道:“夫人,公子脖颈处的红疹还是要富些草药,这样方能好得快。
不过夫人还是得多宽慰宽慰公子,这红疹没长在脸上,只长在了脖颈上,穿衣服还是可以遮挡一二的,没必要那么急,就算是我师父来治,也还是需要一两日方能好的。
还有,公子吃榛子一类的东西容易起红疹,夫人还是要多注意公子的饮食,以免公子遭罪。”
屋子里的杨棣纪桉相视一眼,只觉得等公子醒来,遭罪的是他,得脱层皮的也是他。
叶从溪笑了笑,应了声,让竹香带他去西厢房,又找来杨棣问道:“你们公子这般着急要治好红疹,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夫人……夫人说笑了,公子只是怕红疹吓到夫人了……”杨棣尬笑两声说道。
“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了,还有让人瞧着刺史的动向。”叶从溪笑了笑,没戳破他的破绽。
“是。”杨棣放在身侧的手使劲朝里扇,屋里的纪桉早在叶从溪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出来了,两人朝叶从溪作揖离开。
出了门,离叶从溪和陈煜的主屋有一段距离后,杨棣才敢大声喘气。
“呼——还好我够机灵,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怎么样,厉害吧!”杨棣得意洋洋的看着纪桉。
纪桉没搭理他,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自已是傻子,别总把别人也当成傻子。”
转身走出了院子,去查探俞震的消息。
“哎你!什么意思啊!”杨棣怒火中烧,作势要和纪桉打一架,刚举起手,纪桉已经走的没影了。
屋里的叶从溪让人都去外面守着了,自已在屋里看陈煜。
陈煜面露痛苦,应当还是疼的。
叶从溪又望着陈煜出神,许久没那么望着他出神了。
良久,叶从溪只说了句:“希望你是,希望你不是。”
……
约莫是五更天的时候,天蒙蒙亮,兰园外传来声响,一阵骚动。
叶从溪靠在软塌上睡的迷迷糊糊,银铃来敲门说道:“人来了。”
叶从溪冷静了一会儿,套了件披风便出了门。
兰园外,俞震的手下郭籍骑着马立于门前,身后是刺史府兵。
门被打开,叶从溪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杨棣、纪桉还有银铃和竹摇。
“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不过将军不去守城,来我这兰园有何贵干?”叶从溪从容不迫的问道。
“你知道我?”郭籍拽了拽缰绳,看着眼前身段不错的叶从溪问道。
“听我夫君提起过。”
“你就是方峋的夫人?”郭籍挑眉,早就听闻定康城新来的富商方峋的夫人乃是佳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是,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叶从溪拧眉问道,他的眼神让人难受的紧。
“昨夜刺史府有刺客潜入,现如今全城戒严,逮捕刺客。怎么只瞧见方夫人,方公子呢?”郭籍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叶从溪,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出些什么。
叶从溪心里一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皱起眉头,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哼,这不还得问你们?自从我夫君认识你们,回家是越来越晚了,这不,刚躺下约摸一个时辰,将军便找上门了。”
郭籍挑眉:“哦?方公子昨夜很晚才回府?”
“是啊,还是让那红楼的小厮送回来的,昨夜在红楼鬼混一宿,我还未找他算账呢,将军便来了。怎么,将军要见我家夫君吗?可要我让人去把他叫起来?”说罢,叶从溪便转身佯装让人去叫醒方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