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抑着,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燥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艰难:“叶从溪……听话……再不走,就晚了!”
“那就不走了,府医说这药厉害的很,若是不能及时解除会伤身……”叶从溪站起身说道。
“我能忍!”陈煜斩钉截铁的说道,“来人!将王妃带出去!”
陈煜喊了几声,无人应当。
“来人!”
“殿下,我已遣散众人至院外守护。”叶从溪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如莺啼,缓缓地说道。她稍作停顿,似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紧接着便小心翼翼地迈入那清澈见底的水池之中。池水冰凉刺骨,但她却仿若未觉,任由那晶莹剔透的水珠浸湿自已的身躯。
叶从溪轻盈地攀附在陈煜身上,如同一只柔弱无骨的灵猫。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凝视着陈煜,眼中丝丝缕缕的情意宛如蛛丝般交织缠绕。
“殿下可还记得大婚之日所说之话?我愿意的……”叶从溪的声音轻柔得好似一阵微风,却又带着坚定无比的力量。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陈煜,眼中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
而就在她刚刚攀附上陈煜的瞬间,陈煜心中一惊,生怕她立足不稳会跌入水中,于是不假思索地伸出灼热的手,紧紧搂住了叶从溪那纤细柔软、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
“我心悦殿下,虽不深,殿下却在我心中占据一小地方。”叶从溪笑着说道。
陈煜微微一愣,眼神中炽热色光芒仿佛要把叶从溪看穿。
“今日是殿下生辰,我再送殿下一礼可好?”叶从溪轻声细语的说道。
陈煜未应答,握着叶从溪腰际的手,不受控的加了几分力度。
叶从溪见陈煜未曾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再送殿下新婚之夜的周公之礼可好?”
陈煜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喉咙处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阵低沉的声响。他那双如同烈焰般滚烫的眼眸死死地锁住叶从溪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随后哑着声音说道:“你别后悔。”
“不后悔。”叶从溪朱唇轻启,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就在叶从溪说完的那一刻,陈煜便压了上来,引得叶从溪不自觉的朝后仰了几步,但被陈煜放在腰际的手抵了回去 。
陈煜转身,将叶从溪抵在水池边,左手抵在叶从溪的脑袋,右手放在她的背后,隔绝叶从溪和水池池壁。
此刻的叶从溪,双颊绯红如晚霞,眼神迷离似春水。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如同轻盈的蝴蝶般攀附上了陈煜脖颈。
陈煜看着叶从溪的脸,吻上了叶从溪娇艳欲滴的朱唇。
陈煜因着药力的作用,动作有些粗野,叶从溪的鼻尖笼罩着陈煜的气息。
屏风内的浴池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嘤咛,一室春光……
几个时辰后,餍足的陈煜拢着寝衣,出门去唤院外的婢女。
婢女们有条不紊的进浴房收拾换水,陈煜抱着累极的叶从溪去了浴房。
银铃银曲竹香三个大丫鬟连忙去收拾床榻。
银铃看见一片凌乱的床榻不禁有些心疼她家姑娘。
她们在院外,也时不时听见叶从溪的呻吟。
她们三人麻利的内室收拾好,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浴房里,软绵绵叶从溪任由陈煜洗漱摆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叶从溪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水……”叶从溪艰难发出声音,昨夜陈煜要的狠,叶从溪后面苦苦哀求都不管用,竟有些后悔主动去惹陈煜,就该让他烈火焚身才好。
床幔外传出响动,叶从溪艰难支起身子,才发觉身上已经套好了寝衣,但不难发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红痕。
叶从溪轻叹,抬起头看着掀起床幔的人,是陈煜。
只见陈煜头戴玉冠,身着水墨绿缎广袖常服,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端着茶盏,叶从溪气的牙便痒。
陈煜目光灼灼的看着叶从溪,叶从溪浑身不自在,顺着陈煜的目光低头看去,脸一红,乱忙拢了拢因为起身而落下的衣服。
“好了,喝口水吧。”陈煜摸了摸鼻子说道。
叶从溪轻哼一声,忍着手臂的不适,接过水。
“还是我喂你吧,手都抬不起来。”陈煜瞧见叶从溪的模样 忍不住笑道。
叶从溪撇了撇嘴,点点头,就着陈煜的动作,小口小口的喝水。
叶从溪喝完,陈煜问道:“还喝吗?”
“药效解了吗?”叶从溪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陈煜问道。
“嗯。”陈煜坐在床榻边,环住叶从溪,替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说道:“昨日多谢夫人了。”
“哼,昨日就该让你活活受着。”叶从溪戳了戳陈煜的胸膛说道。
陈煜一把握住叶从溪作乱的手:“别乱动。”
叶从溪闻言耳朵一红,想起昨夜陈煜说的话,不自在的抽回手。
经过昨夜,两人的关系增进了不少,坐在一块闲聊了几句。
叶从溪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响了。
叶从溪脸上染上绯红,听见陈煜的闷笑声,锤了锤陈煜:“还笑!都赖你,昨日一口晚膳都没吃上!”
“好,赖我赖我。”陈煜捂着嘴偷笑,刚想吩咐屋外的婢女进来给叶从溪洗漱,摆上早膳,就听见银铃在外的声音。
银铃听着屋里的动静,知晓叶从溪已经醒了,开就说道:“殿下、王妃,朱侧妃求见。”
陈煜沉了沉脸,低头看着怀里的叶从溪:“我让她们进来洗漱,然后用膳可好?”
“那朱侧妃呢?”叶从溪忍不住问道。
陈煜笑了笑:“让她在屋外等着便是,理她作甚?”
叶从溪点了点头,坐起身子,陈煜便唤银铃进来洗漱。
“让她在屋外跪着。”陈煜说道。
银铃应声,去传陈煜的话。
“朱侧妃,殿下说让您跪着。”
朱如玉跪在鹤云院外,听着银铃的话,浑身跟泄了气一般,手掌支撑在地,没了往日大家闺秀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