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陈煜用晚膳,刚好叶从溪收拾完东西,想将装东西的中等箱子放回原处。陈煜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接过叶从溪手里的箱子。
叶从溪弯着腰,拿着箱子的手还未放开,看见陈煜伸过来的手有些疑惑,抬头向他看去,跌入他的眼神中。
陈煜微微低着头,垂眸看着叶从溪,她穿着单薄的寝衣,衣领微低,弯着腰,隐隐约约的春光显露在陈煜眼前。
叶从溪注意到陈煜的目光,下意识顺着陈煜的人目光低头,看见自已的衣领,脸一红,慌忙松开箱子,拢了拢衣领。
陈煜不自在的清咳两声,挪开眼神,:“这个箱子放哪?”
叶从溪红着脸,僵硬伸手指向衣柜旁的角落:“就放那儿吧。”
陈煜顺着叶从溪指的方向,将东西放下,等回过身,叶从溪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陈煜无奈的笑了笑,去熄了灯,躺下,看着床幔。
“叶从溪。”陈煜轻声唤道。
叶从溪闭着眼躺在里侧,揪着被角轻“嗯”一声。
“我不想这样过日子了。”陈煜枕着自已的手臂说道。
叶从溪呼吸一滞,瞬间睁大了眼,扣被角的手顿住。
“怎么不说话了?”陈煜偏头,看向背对着他的叶从溪的后脑壳。
“妾身……不明白……”叶从溪轻颤着眼睫说道。
“不明白也没关系,往后会明白的。”
叶从溪听着黑夜里、从背后传来的陈煜的声音,声音里含着笑意。
“往后也别自称妾身了,听着怪别扭的。”陈煜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正前面,思绪也渐行渐远。
“好。”叶从溪嘴角勾着自已都未曾察觉的笑,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明白的。
“昨日去未微院用晚膳,也是程祁出的馊主意,我假借杨棣的名义问他如何能得到你的注意,他猜出是我想问,故意说什么欲情故纵,才能得到你的注意,被他摆了一道。”陈煜有些难为情,随后又极其认真的说道:
“昨日吃了几口便回来了,没做别的。”
叶从溪闻言没忍住,背对着陈煜笑出了声:“殿下,哪有人那么吸引人注意的啊?”
“那我又不会,程祁往日又惯会哄他未婚妻子开心,只能信他的,谁知我把他当兄弟,他拿我寻乐子。”陈煜忿忿不平的说道,说的时候也有些咬牙切齿。
“那程世子也是真把殿下当兄弟,否则也是不敢这样坑殿下的。”叶从溪换了个姿势,和陈煜一样躺平看着床幔说道。
“程祁和魏无伤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
叶从溪看向陈煜,又转过头,脑海里浮现应准的身影。
他和应准虽然很像,但还是有很多差别的。不过与其说区别 不如说在某些方面完全不一样。
应准有很多朋友,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陈煜不同,知心朋友很少,可能是身份的不同吧,陈煜的身份注定是交不到很多朋友,身边的人基本上也是利益的纠缠。
这样说,还是应准幸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