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煜起身上朝,叶从溪其实也醒了,故意装睡,等到陈煜走了才缓缓坐起身。
“王妃昨夜没休息好吗?”竹香银铃挽起床幔,看着叶从溪憔悴的脸说道。
叶从溪微微颔首,昨夜陈煜回来后叶从溪一直没睡着,她想了许久她和陈煜的关系,这几个月陈煜对她挺上心的,没点波澜也是假的。
就那昨日她知道他去未微院用晚膳一样,心里有些难过,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朱如玉是侧妃,他去她那儿,理所应当,可心里还是难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可晚上睡觉时,她在屋内隐隐约约听见他和银铃银曲的交谈声,那一瞬,她竟松了口气。
但对上他那张脸,心里总是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心里乱糟糟的,像许多线缠在一起,解不开理还乱。
叶从溪喃喃自语:“偏偏长了张一样的脸。”
银铃:“王妃说什么?”
叶从溪摇头:“没说什么,起身吧,今日我们出府去管家说的那闵花集买些花。”
“那奴婢去同管家说声,让管家找些人一起。”银曲站在一旁说道。
叶从溪微微颔首,下了床。
……
一个时辰后,叶从溪她们出府。
叶从溪和银曲在府中侍女的陪同下,缓缓走出府门。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们的衣裙上,斑驳陆离。
闵花集离宁王府有些距离,管家早早备好了马车,还有几名家丁随行保护。
闵花集是城中一处著名的花市,每日清晨,各处的花农都会带着新鲜的花卉前来贩卖。
叶从溪对花有着特别的喜爱,在礼城时,她便喜欢在院子里摆弄些花草,做些香料荷包。
她们一行人上了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了一刻钟,来到了闵花集。花市里人声鼎沸,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色彩斑斓。叶从溪被搀扶着下了马车,一下马车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她轻步走在花摊间,仔细地挑选着自已中意的花朵。
“这月季不错,牡丹也不错,茶花也好看。”银曲看着眼前娇艳的花说道。
“那都买下来,在买些海棠芍药种在院子里。”叶从溪笑了笑,又看向一旁水缸里种的的菡萏。
“夫人眼光不错,现下是春天,但菡萏夏天开起来也是极美,放在池子里开着 亦或是半个水缸放在院子,再养些鱼也是不错的。”那花农瞧见叶从溪一副富贵人家装扮,身旁还跟了管家和家丁,便猜测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少夫人出来买花连忙说道。
叶从溪抬头笑了一下:“嗯,那便也买些。”
银铃闻言让身后的家丁将挑选好的花搬去马,银曲则在一旁付钱。
买完了花,叶从溪也没着急离开,让管家他们带着东西先离开,自已带着银铃银曲二人又在闵花集里四处逛了逛,随后去了闵花集里的闵花楼喝茶,坐在高处看整个闵花集。
叶从溪单手拿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桌子上放着鲜花酥酪。
“姑娘,又见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从溪往声音源头看去,一袭白衣男子拿着折扇正笑盈盈的看着这边。
叶从溪看着他,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开口:“你是?”
“姑娘不记得我也正常,那日我在梅树下吹笛,姑娘还说我吹的不错。”男子笑了笑上前,“在下乔羽,不知是否有幸能和姑娘喝一杯茶?”
银铃银曲不知道是否要拦着,便看向叶从溪,叶从溪想起那人,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