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溪也是凑近了,才发现陈煜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似是雪中春信的香味,那也是应准最不喜欢的香料。
那年冬日,她与应准在礼城梅林赏梅,永安侯之子穿着熏过雪中春信的衣服在应准眼前闲逛,应准蹙眉,晃晃悠悠的踹了他两脚,睨眼斜他:“这味真难闻,以后少在我面前晃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这是自然。”叶从溪笑了笑,将思绪引了回来,心中的疑虑也消减半分,瞥了眼陈煜,话音一转:“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哦?什么话?”陈煜来了兴致。
叶从溪移了移位置,看着陈煜问道:“宁王殿下是打算一直戴着这面具吗?”
陈煜挑眉,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从容,“那倒不是,只是戴着定有作用,公主不喜?”
叶从溪摇了摇头,“殿下想多了,我只是好奇殿下是否有隐疾而已,若是有,殿下应当快些治疗,光戴着面具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陈煜微怔,因着习武耳力不错,不远处守着的杨棣不禁笑出了声,陈煜也自然听见了这笑声,睨了他一眼。
“公主不必担心,我的身子好的很,没有任何问题,必能好好活着,往后与公主相守。”
陈煜的话里带着些不正经,听的叶从溪耳朵微红。
陈煜也注意到了,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你——”叶从溪哑口。
“我?”陈煜挑眉,邪魅一笑,活脱脱戏谑纨绔公子哥。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公主还是回去早些休息吧,瞧着这天气,明日雪应当就停了。”陈煜轻拍衣袖,示意远处的杨棣带叶从溪回去。
杨棣领命,带着叶从溪离开。
“出来吧,戏看的也够久了。”陈煜打着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还有这般好心情调戏未来王妃?”魏无伤从墙头一跃而下。
陈煜轻哼:“为何没有?”
“上京传来的消息我可是听说了,朱家那嫡女,赐给你做侧妃了?”魏无伤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腿立着,手也搭在膝盖上面。
“嗯,不假。”陈煜停下手中动作,负手而立。
“陛下这是何意?给你权力?不该啊!一国公主给你做正妃,太傅之女给你做侧妃。”魏无伤蹙眉,没想明白。
“这和亲可是我自已挣来的,”陈煜顿了顿,“两位皇兄,一位一成婚,另一位我让人使了绊子,成了那顾二心愿,生米煮成了熟饭,二皇兄不想娶都不成。若不是使了绊子,这婚怕是也落不到我头上,咱这陛下可不希望我背后势力过大,扰了他三方平衡之势。”
“那为何还要将薛二许给你?”魏无伤不解地问道。
陈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许是他觉得让我给二皇兄背锅娶了公主,亏欠我了吧。”
“但我瞧着你挺乐意。”魏无伤继续追问,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陈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那是自然,若非如此,我为何要费那么多事?”
“你们这眼神还当真是像,瞧着渗的慌。”魏无伤环抱双臂,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