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罗马?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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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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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打罗马?真的假的?
作者:
耗油大户隆不在
本章字数:
13290
更新时间:
2024-11-19

昔日繁花似锦的安京城如今已是烽烟四起,十年的鏖战,让这座千年帝国的都城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千巡城的卫兵,以及一些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

数以万计的侵略者涌入这大陆上最富饶的城市,这些挥舞着马刀或是铁锤的异族丝毫不会怜惜帝国留下的所谓璀璨文化,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毁灭压制了所谓“诸蛮夷”千余年之久的,名为大汉的国度。

安京城四方城门之外,遥望城内,所有的异族统帅都明白,他们的崛起,就在今日。

他们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不知道从何时起,那强盛的帝国就成为了“诸蛮夷”心头的阴霾。在这铁蹄踏碎枷锁的时刻,哪怕十年的征战已经铸就了他们钢铁一般坚韧的意志,双手依旧止不住颤抖。

铁甲包裹的手重重落下,砸碎了面前的桌板。

“就是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大汉天子的首级!”异族联军的总指挥振臂一呼,“诸位可愿随我一起,见证这大汉的毁灭!”

一时间,营帐内外响应者无数。

安京城的龙道任由侵略者驰骋,负责守卫皇宫的卫兵且战且退,依托着比之城墙毫不逊色的巍峨宫墙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太庙之中,一位身着玄色服袍的中年人神色肃穆,指尖捻起清香三柱,插入面前的香炉之中。喊杀声不绝于耳,却并未让他的神色有丝毫的动摇。

一名苍颜白发的老者快步走入,俯身欲拜:“老奴叩见......”

“不必了,说正事吧。”

“遵旨。宫中皇族家眷共三千七百二十九人,除去一千三百六十三青壮与陛下共卫社稷,其余老弱妇孺均已经暗道送出,随行卫兵百人。”老者不急不缓地说道。

刘辉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台上的一众先皇,心中不无悲怆。

遥想大汉太祖皇帝开国至今一千四百五十三载,历五十六任天子,传承至他乃是第五十七代。

一千四百五十三年的风雨,大汉屹立不倒。

七百年前,连续三年大旱,千万顷良田颗粒无收,黎庶十去七八,人口骤降带来的是国力的急剧衰退和外敌的虎视眈眈,在边疆土地被外族占去,边境回缩两千余里后,当朝天子自绝以谢天下。然新帝以其天人之智,策退南北外族,引东部海外诸族补给中原,后又御驾亲征,以禁军区区两万兵力,三败西域异族二十五万铁骑,亲斩西域蛮王首级,高挂龙撵之上,西域异族震怖,自此俯首二百余年未敢跨疆界半步。

三百年前,大汉连出六代昏君,国内爆发农民起义,边疆四异族十三国合兵二百万,跨越南北西三面边疆,依旧有一代天骄横空出世,只身领兵十万,转战各地,击退外敌,二十余年征战,未尝一败,保大汉山河无恙。

而今,刘辉自认登基三十年来无有怠慢,励精图治,一扫百年疲敝,扭转了大汉日渐衰落的局面,但却难敌四方异族因相继统一迸发而出的野心。

自西域的第一缕狼烟升起,尔来十年矣。

十年间,大汉风调雨顺,行伍干练,并不缺乏精兵悍将。朝中又有刘辉统领,无敢以文制武、祸乱朝纲者,相较于三百年前,大汉的力量又一次攀升至某个巅峰。饶是如此,大汉还是输了,虽是有边疆王族通敌之故,但那却并非决定性的因素。

谁曾料想东南西北四面诸蛮夷竟在短短三年之内相继统一,不约而同地领兵犯境,等到刘辉整顿吏治,肃清朝堂之后回过头来,边疆防线早就千疮百孔,一触即溃。

或许。刘辉默默想到,大汉真的气数已尽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辉恍惚间似乎听见宫墙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明白,时间不多了。

迈出沉重的脚步,身为大汉天子,他还有需要他去做,也只有他能做的事。

眼见刘辉走出太庙,老奴一言不发地紧随天子的脚步,他这一脉生来就是为了侍奉天子而存在,哪怕大汉即将迎来终幕,他也一定会倒在天子的前面。

除了天子,没有任何人有权断言他的生死。

太庙之外,自愿留守皇宫的千余皇族子弟皆执锐披坚,年岁最大、执掌安京禁军的安京王苍颜华发,五十余年的军旅生涯将他的面容打磨的无比坚毅。

历来,安京王都号称是天子之下第一人,也是唯一不以血脉承袭的亲王。每一任安京王即位后都要考察皇族适龄子弟,选择一批继承人并为之设立继承顺序,然后将他们送往边疆征战历练,待老安京王逝世,还存活的继承人中,顺位最高的那一位才能回安京承袭安京王位。

特殊的承袭制度带来的是一代又一代令异族胆寒的安京王,以及“大汉第一王”的声誉和“与天子并肩”的地位。

只有真正坐上了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安京王这三个字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现安京王承袭王位是在十年前,正是在老安京王抵御异族侵略被暗杀之后。在此之前,现安京王西域征战五十余年,从弱冠之年孤身西行,五十余年未曾退回大汉西域疆界以内半步。

刘辉的目光落在安京王身上:“朕若是没记错,安京王今年七十有九了?”

听到身后的话语,安京王转过身来微微俯身,他的地位让他可以不必对天子行礼,至于其他皇族子弟,因为兵甲在身,也只是半跪道安。

“天子还能记得老臣,不胜荣幸。”安京王收起手中长剑,再有一刻钟,他就该带着身后的子弟们开赴前线了。

说起来,刘辉忽然想起,这才是他和安京王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老安京王死后,面前的这位安京王回安京即位,他为安京王祭天之时。

随后,安京王就带兵北上抗击异族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年。

异族包围安京城之后,若非安京王日夜兼程带兵回援,恐怕大汉早已覆灭。

这么一算,安京王自弱冠西行历练,现如今年近八旬,整整六十年都在沙场上度过。哪怕是遍数大汉开国以来历代安京王,恐怕都是其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心下知道安京王必然抱定必死之决心,但刘辉还是忍不住开口:“安京王,现如今的大汉,你远比朕重要得多,若是战场上还有一线生机,望安京王......”

安京王摇了摇头,制止刘辉继续说下去:“不必多言,大汉开国一千四百余年,有寿终正寝的安京王,有马革裹尸的安京王,有被俘自裁的安京王,陛下可曾见过有苟且偷生的安京王?”

长剑带着剑鞘刺入铺就皇宫地面的青石砖中,安京王抬头遥望太庙,面容上是和他六十年前第一次斩杀异族时无异的铁血,这种铁血不仅没有随着岁月的积淀变得柔和,反而更加锋芒毕露。

他的话语中只有无边的战意:“生不能杀敌保大汉平安,致使大汉在我为安京王一代覆灭,我若苟活,有何颜面去见历代先王先皇,有何颜面去见大汉泱泱子民!”

安京王的身上浮现出一股英雄迟暮的悲壮,这种气氛迅速感染了所有的皇族子弟,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体内积蓄着安京王带给他们的力量。

这种真实存在的意志力量令他们能够发挥出远超自身的战斗力,就算异族的战刀即将斩断大汉的龙脉,他们也必将付出百倍的代价。

刘辉无言,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皇族子弟们整装齐备,操练战斗,哪怕大汉的皇族子弟从未懈怠武艺,哪怕每一位皇族男子都是弓马娴熟,有这一刻钟的临阵磨枪,也好过毫无准备的一腔热血。

当皇宫的警钟响起,代表着入侵者突破了皇宫的大门,安京王集合子弟,踏出皇宫内庭。

“陛下,我等今日以身殉国,但大汉绝不会被湮灭于史册!”

安京王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奔赴战场杀敌,刘辉知道,就像自已是大汉的最后一任天子一样,离去的老者也会是大汉最后一任安京王了。

刘辉坐在龙椅上,偌大的朝堂只有他和寸步不离的老奴两人。

“这就是我大汉的文武百官,这就是所谓有经天纬地之才,一言可决万民生杀的三公九卿。”刘辉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确切地说是整整十年没有笑过了。

现在他却被空无一人的朝堂逗笑了,被文武百官的行为逗笑了。

在异族尚未围城之前,朝堂上如同集市一般热闹,有言割地求和、暗通异族者,有言东迁都城、搜刮金银者,当然也有言死战到底、誓不退缩者。

当异族完成对安京城的合围后,前两者一则逃之夭夭,二则卖国求荣,后者则均已战死。

想刘辉初登基之时,朝堂上鱼龙混杂,是非忠奸难辨,现在却是一目了然。

又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老奴,刘辉不记得老奴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自已的了,自他记事以来,当时还正值壮年的老奴便服侍左右,几十年来早已习惯身后跟着这么一个影子。作为天子,刘辉从来没有时间去思考身边的事情,反而是现在,黄昏前最后的时刻,不必再忧虑朝政的刘辉第一次正视了自已。

“......”当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刘辉才发现,他似乎并不知道老奴的名字。

服侍了刘辉数十年的老奴就像会读心术一样,在刘辉刚刚转过头来的,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说道:“老奴没有姓名,老奴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侍陛下。”

老奴也是皇宫中特殊的存在,天子的贴身侍者向来只有一人,如同安京王一样,天子侍也是一脉单传,老天子侍需要搜罗合适的孤儿,将其中一人培养为下一任天子侍,在老天子侍死后,新的天子侍就会代替老天子侍站在天子身后。

刘辉闻言,思虑再三,缓缓开口:“最迟到今天日落之前,我就不再是大汉的天子了,之后也不会再有大汉的天子,天子侍也不复存在了。”四下无人,刘辉也不再用天子的自称了,“我的房间,有一条专属天子的暗道,你知道在哪,拿上你需要的东西走吧,隐姓埋名,别再回安京了。”

老奴一动不动。

刘辉又不知如何开口了,在这个大脑完全放空的时候,他反而回忆起了一些早已忘却的童年记忆。

“你自由了。”刘辉站起身,面对老奴,“我赐你刘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天子侍了。”

老奴抬起双眼,和刘辉对视,那深邃的沧桑令刘辉不禁气息一滞。从大汉开国传承至今的天子侍,和安京王同等的历史,又有谁知道他们有怎样的底蕴。

老奴向刘辉跪倒,叩首深深一礼,等到刘辉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老者已经消失不见。

大汉天子终于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大殿的屋顶中央,技艺高超的匠人们镂空出了可以通过阳光投影到地面显示出时间的样式,刘辉略微扫了一眼,便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皇宫的报时钟已无人敲响,贵为天子此刻也需要自已去判断时间。

还有两个时辰吗?

刘辉默默地走到龙椅旁边,右手一侧摆放着自从他登基以来就一直摆放在那,甚至都没有出鞘过的尚方剑。

时间还早,就这样干等着也是煎熬,不如练练早已生疏的剑法吧,说不定临死前还能手刃几个异族。刘辉有些自嘲的想着,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给他还手的机会,战死的大汉天子和被擒杀的大汉天子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剑柄一入手,刘辉只觉得沉重和生疏,他大约有十几年未曾锻炼过武艺了,要是比起剑法,只怕是连皇族中的一些小辈都不如了。

缓缓将剑抽离剑鞘,没有想象中那种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大殿采光极好,但剑身入眼的那一刻,锋锐的寒芒还是让刘辉的双目产生了光敏导致的眩晕。

作为天子的御剑,尚方剑保持着大汉最高的锻造水准,每一代天子的尚方剑都会在天子死后随之入灵柩,作为最贴身的陪葬宝物之一。

刘辉仔细端详着手中雕刻华丽的尚方剑,心中暗道自已刚才怎么没想起它来,若是让老奴将此剑一并带出就好了。

“在我手中,你却要随我一同背负这亡国之名,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并指拂过剑身,刘辉感觉到尚方剑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否是这近乎通灵的宝剑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哀意。

回忆着儿时宫中某位禁卫统领教导的剑法,闭上双眼,手腕、脚尖、腰身,一切发力的要点皆随心而动,剑锋上下舞动之间,隐隐有龙腾之势。

不知不觉间,刘辉的剑已经脱离了他曾经学过的任何招式,手中尚方剑身竟真的浮现出一条金龙的虚影。龙影游走之形,恰如刘辉脚下步伐,这一刻,尚方剑作为天子御剑的潜能才真正显现出来。

大汉一朝五十七位天子,五十七柄尚方剑,真正如刘辉手中这柄觉醒的也不过个位数,而且都是在天子御驾亲征,亲身杀敌的战场上,刘辉的这柄尚方剑,在天子第一次持之便水到渠成地觉醒,真可谓前无古人,而且因为大汉的覆灭,也将后无来者。

剑舞尚未停歇,大殿中央的阳光逐渐倾斜泛黄,正如此刻的大汉,日落西山。

金龙缠绕的剑身反射夕阳,大殿内一片薄暮之气。

宫外的喊杀声渐渐停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马蹄敲打青石砖的声音,刘辉所等待的,终在日落前的最后一刻到来。

暮光自西侧入殿堂,拉长了刘辉的影子。

十余名异族将领驾着战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踏入殿中,每个人的战刀上都沾染着鲜血。杀伐之息染红了金辉氤氲的空气。

为首的异族统帅抬手让身后的同行者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归我了,你们有意见吗?”

身后一众皆是沉默。

所有的异族将领都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能站在这个地方,正是靠着面前这名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年轻的统帅。

是因为他天才的战略眼光,出其不意地绕过了汉军在西疆布下的层层防线,切断了后方的补给。并展现出惊人的战术素养,一举击溃三十万汉军,令大汉的防线出现缺口。又劝降为大汉牧守北疆的晋王,将战火烧到大汉最繁华的地区,才奠定了今日胜利的基础。

没有他,他们众异族就算集合成一个整体,也不过是松散的联盟,只会被大汉各个击破。

异族统帅纵马上前,摘下被斩出一道裂痕的头盔,露出刀削斧凿般的面孔:“安京王很强,以朽木之身独杀我十三员战将,我已下令将其厚葬,想来这天下唯有一人值得他效此死力。那么你就是,大汉天子?”用衣角抹掉血迹,刀尖指向冷眼相待的刘辉。

“既知是朕,为何不拜!”刘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身后金龙虚影释放出天子的威压。

后方的异族将领在龙影现身的那一瞬间便瑟瑟发抖,双腿控制不住地弯曲。

“哼!”他们的统帅冷哼一声,以自身为模板的巨大虚影显现在身后,挡住了来自刘辉的压力,与刘辉身后的金龙针锋相对。

“大汉将倾,你身为败亡的天子,也配受我等朝拜!”话语中有着无尽的傲然,“我名玛尔斯,你且记住,正是征服大汉之人!”

玛尔斯知道,他身后的同僚们并非屈服于刘辉的天子之气,而是异族已经匍匐在大汉的脚下太久了,他们站不起来了。就算是他天纵奇才,以绝对的优势战胜了汉军无数次,时至今日,异族的损失还是远远大于汉军,可以说要不是边疆诸王各怀异心,受到挑拨相继而降,大汉今日依旧固若金汤。

就算今天大汉倒下了,只要大汉的魂还在,异族就永远不可能站起来。哪怕异族代替大汉建立了帝国,尚未被消灭的汉军依旧会卷土重来,推翻异族的统治。

而只要玛尔斯一离开,留在中原地区的异族绝对不是汉军的对手。

这就是意志的重要性,异族的意志已经被大汉的意志压制了一千四百五十三年,他玛尔斯能够毁灭大汉的意志,但没办法让异族的意志崛起,这只能靠他们自已。

玛尔斯能做的只有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为异族树起一根支柱,至于能否摆脱大汉意志的压制,玛尔斯只能说他已经做了能做到的一切。

“玛尔斯......战神临凡吗?”刘辉虽然没见过玛尔斯,但十年来前线传回的战报早就告诉了他,异族一方有一名总领全局的统帅,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汉军才会被异族打得节节败退。

同样的,刘辉也通过情报网络知晓了玛尔斯这个名字的含义,乃是西域最强大的异族罗慕路斯神话中的战争之神。

“临凡?这么说不太恰当,我只不过是罗慕路斯人意志的集合体,罗慕路斯人曾经是唯一能够和大汉相提并论的民族,但他们被大汉打败了。他们潜藏着复兴的愿望,这个愿望经过了千年的沉淀,在罗慕路斯人的心中生根发芽,结出的果实便是我。”

玛尔斯面带微笑地指了指自已,用只有他和刘辉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生来知晓有关战争的一切,我拥有罗慕路斯人所有的智慧,我存在的意义便是为罗慕路斯帝国打败大汉,让罗慕路斯重新崛起。至于其他的异族......”

玛尔斯冷笑道:“大汉已亡,哪怕我就此消散,想必罗慕路斯人也能以其雄心壮志压服众异族,建立一个以罗慕路斯为中心的帝国,对我而言,这就够了。”

“现在,我要借你的头颅一用,那是我用来破除众异族心中枷锁的钥匙!”玛尔斯举起战刀,刀身反射暮光,混杂着玛尔斯自身血色的意志,这是足以斩灭一个帝国的意志。

“我为大汉天子,岂惧蛮夷神明,尔等想取我项上头颅,便留命于此,治尔等大不敬之罪!”身后的金龙虚影没入刘辉体内,尚方剑提至胸前,玄色的天子冕服无风自动。

殿外,无数的异族战士将大殿重重围住,在玛尔斯的命令下,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劫掠宫中的财富。

天子未死,若是他们洗劫皇宫,那就只是强盗,永远成不了大器。只有天子死后,皇宫笼罩的龙息散去,他们才能真正以胜利者的姿态享受战利品,他们才会成为货真价实的帝国精锐。

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芒照射在皇宫最高的钟楼顶端,当那一抹金色散去的时候,大殿之中爆发出一道血色的波纹,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一瞬间,异族的将士察觉到自已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再次望向大殿,那原本萦绕在他们心头的压抑消散了,大汉的意志被摧毁了,他们的枷锁被打开了。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等着那位带他们取得胜利的战争之神。

玛尔斯拖着滴落金色血液的战刀面无表情地跨出大殿,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同样滴着金色的血液。

“传令众将士,大汉天子授首,从此再无大汉,邀各族国君、前汉边疆四王共聚安京城,商定天下大事。今日,废汉历,设新历。从此以后,凡有敢立国称大汉者,诸族共击之!”

汉历一四五三年,新历元年,罗慕路斯统帅玛尔斯率诸族联军攻入大汉国都安京城,守城汉军三万五千人,无人幸存,屠自天子以下皇族一千三百六十四人,玛尔斯手刃天子刘辉、安京王刘绍,大汉灭亡。

帝国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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