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许三娘那边终于有了消息,叶琮安披上斗篷,带着于从怀前往裁缝铺。
白云溪这半月都在收集他这位叔伯贿赂、侵占他人土地的证据也是焦头烂额。
叶琮安和于从怀到的时候后院已经站满了人,见到她时,众人都有些紧张。
叶琮安落座后,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她看出这些人都有些怕她,也就没有多绕弯子。
直接开口:“你们现在可以叫我陆姑娘,不必紧张,我是来和你们谈招安的。”
海匪头子有些不确定道:“陆...陆姑娘,我们的情况您也听许三娘子说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啊,那富商,哎!是真的活路都不给我们啊!”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着,叶琮安看出他们的疑虑:“无妨,我已派人去收集证据,侵占的土地,过不了多久就会还给你们。”
“现在是我这边需要你们做一些事,我会告知南州知府建立一支海上作战的军队和到外海从商的商队,你们海上生存经验丰富,想必很合适你们。”
海匪头子没想到,叶琮安竟然是来招安他们的,还要专门建海上作战的军队和商队。
许三娘子也惊讶,她原本还以为叶琮安会直接让那富商归还土地就完了,没想到还另有打算。
其他海匪讨论着,其中一人说道:“草民从军过,也见过陆姑娘,她值得我们信任!”
叶琮安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之前南蛮的士兵,看向他:“既然如此,后面事情处理完,你去知府那边海上作战军队报到。”
那人听后很是高兴连声感谢,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始讨论是去军队还是商队。
叶琮安让他们想好后,在于从怀那边登记一下,到时候直接拿给南州知府。
办好这边的事情,叶琮安和于从怀出了裁缝铺,天空不知何时起飘起了雪,与京都不同,这边雪不常见,冬日里是浸入骨子的冷,也许是靠海,潮湿所致。
一路上于从怀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突然他看到一摊位上有卖糖人的,便叫住了叶琮安。
叶琮安转头看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一个可爱的糖人。
于从怀看出她喜欢的那个小女孩样子的,给了老板钱,拿起糖人递给了她。
叶琮安接过糖人,看了看于从怀:“你怎么知道我看的这个?”
于从怀一脸宠溺的说:“殿...姑娘的喜好做属下的自然该知晓的。”
叶琮安点点头,想到也是,东宫在没有陆朝之前很多琐事都是于从怀在打理,吃食喜好,自已的他应该也清楚。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前面一个小摊引起了叶琮安的注意,摊上摆放的都是一些玉雕的簪子,很是精致。
老板娘也很热情,不停的给叶琮安介绍着,叶琮安一眼便看中了一支白玉兰雕花的簪子,转身对于从怀说道:“你蹲下。”
身体本能反应让于从怀赶紧蹲下,虽不知殿下要作何,但他照做便是。
叶琮安将玉兰簪插入他的发髻中,左看看、右看看,点点头很是满意,转身给了钱便又向前走去。
于从怀起身,看着叶琮安的背影不知作何反应,旁边的老板娘调笑道:“公子还不快跟上去!你家娘子眼光真不错!这簪子很是称公子呢!”
于从怀不知如何解释,慌张道:“我...我们不是...”
“哎呀知道知道,夫妻间的小趣味,不用解释,我懂~”老板娘毫不客气的打断,让于从怀脸红到了耳根。
他赶紧追了上去,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指着头上的簪子对叶琮安道:“姑娘这是作何?”
叶琮安刚要踏进客栈,回头道:“你生辰是明日吧?就当我给的生辰礼了,你可别嫌便宜。”说完就上了客栈二楼的房间。
于从怀的生辰是秋荷跟她说的,秋荷说于大人在东宫尽职尽责,也该准备一份生辰礼,叶琮安想想也是,礼物虽不贵重,但款式和他很是相配。
于从怀还未回话,便见叶琮安回了房间,他也上了二楼回了自已房间。
他没想到殿下记得自已的生辰,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他娘以外的人送他生辰礼,心中满是激动,一是因为还有人记得自已的生辰,二是送礼之人是殿下。
他无比珍重的将玉簪收好,在他看来用殿下送的玉簪得先沐浴更衣,才能显得出对殿下的尊重,于是让店小二送来热水,开始沐浴。
叶琮安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发现白云溪的房间没有动静,人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心,于是去找于从怀一起出去寻一寻。
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推开于从怀房间的门时,他竟然正在沐浴!
她立刻转身,双手托住发红的脸,遮住眼睛:“抱歉!孤没想到你这个时辰会沐浴。”
于从怀也没想到叶琮安会在这个时辰过来找他,所以他没闩门。
他立即起身到屏风后将衣袍穿好,走到叶琮安面前。
叶琮安听到没声音了,不确定的移开了些许手指,发现于从怀已经穿好衣袍站在她面前了,她低头:“实在对不住!于大人,孤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辰沐浴,孤...孤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叶琮安只觉得此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尴尬了,还好看他的脸色,应该没有生气。
于从怀叹了口气:“是臣的不是,不关殿下的事,再说,就算殿下将臣看了也无事,只是臣恐怕日后很难找到娘子。”
叶琮安心中也有些愧疚,自已怎么就不能先敲敲门呢?怎么办?要是于从怀日后娶不到娘子,她的罪过就大了!
于从怀见叶琮安始终低着头,故作委屈道:“没事的殿下,臣不要紧,只是将来娶不到娘子,没有孩子罢了。”
于从怀的话让叶琮安更愧疚了,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抬头看着他深呼了一口气说:“这是孤的错,孤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匆匆跑回了自已房间,于从怀看向已经紧闭的房间门,不由失笑一声,殿下的生辰礼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