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意也看到了陆朝,他知道殿下可能生气了,他要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薄唇紧抿,手不自觉的抓了抓衣袖。
听到秋荷说墨意已经在外面的时候,叶琮安已经将发饰都取了,衣裙也换上了素色的襦裙,找了件白色的外衫披在身上。
墨意进入帐内便看到叶琮安正侧躺在榻上,身上的衣裙轻薄,用点力就能撕破的那种,头发随意的搭在双肩,眼睛正盯着他。
叶琮安淡淡开口:“跪下。”
墨意低头,跪下,不发一言,叶琮安再次开口:“知道孤为何找你吗?”
叶琮安的声音不似少女般的清脆,而是那种温婉给人很想靠近的感觉。
墨意喉结滚动,沉声道:“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叶琮安起身,走到墨意身前,轻轻用手指托住他的下颌,说道:“确实生了一张好脸,不过书房中的画回去烧了吧,孤不想动墨家,你若是三年内能坐上你爹的位置,孤也许会准你进东宫。”
说完,松开了墨意的下颌,转身准备回榻上。
却被拦腰横抱住,叶琮安一脸不解,墨意将她轻轻的放到榻上才道:“地上寒凉,殿下以后别光脚了。”
这时叶琮安才反应过来,自已忘记穿鞋了,赶紧用裙子遮挡住:“孤知道了。”
墨意在叶琮安的榻前单膝跪下,右手牵起叶琮安的手道:“殿下想让属下做您的刀吗?不用三年,一年就行。”
叶琮安手挣脱不开,只能听他说着,墨意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占有欲:“殿下,可要记得您的承诺。”
说完,不给叶琮安开口的机会,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便出去了。
叶琮安现在觉得,自已就像话本子中的渣女,她原本想着墨意留在身边是很方便做事的,但是他喜欢自已,她不想每天这样面对着他。
画的事情她确实很生气,但是她也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因她一句话,就会消散,白云溪是如此,墨意亦是如此。
她不能因着自已不喜欢,不明白,就去制止别人的喜欢,这不是她该做的。
这是她从陆朝入东宫后渐渐明白的,自从他在她身边后,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也是好事,至少感情上,她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许多。
她是太女,对于她而言,身边人总该去平衡朝廷,纳他们入宫是自已手中多了几分筹码;但于他们而言不是,他们是喜欢才要靠近自已的。
多多少少对他们不公平,但如今想来就跟陆朝一样,他们有自已的坚持,她无法阻挠,那便顺其自然吧,当然也要发挥他们的价值。
日子很快过去,秋猎结束,景阳帝看着台下的青年才俊们甚是欣慰,让叶琮安宣布这次秋猎的前三名。
看到名字时,叶琮安还有些诧异,男子榜第一名竟然是白云溪,陆朝排第二。
她很难想象平时温文尔雅的白云溪是怎么得的秋猎第一,陆朝前三她倒是不意外,这小子精得很。
女子榜钱将军家的女儿得了榜首,林夫人的妹妹在第三,而且钱家小姐猎到的数量不比白云溪少。
叶琮安挑了挑眉,宣读了结果,让侍女们将奖赏递给了他们。
景阳帝看了结果也很惊讶,钱家这小姑娘确实有些能耐,封赏结束,众人也准备回城。
陆朝在马车内对叶琮安各种撒娇,无非就是听说若墨意三年内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会将他纳入东宫,他有些吃味,想多粘着她。
叶琮安看着又变回之前模样的陆朝忍不住笑道:“怎么?以后要当皇夫的人,还这么不稳重?”
陆朝在听到皇夫时愣住了,他不确定的看向叶琮安,叶琮安别开脸淡定的喝着茶。
陆朝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已,不敢置信的问道:“殿下刚刚的话可是哄我的?”
叶琮安知道,现在说这些还过早,但她确实是打算让陆朝以后做皇夫的,不论是从哪方面,陆朝都是最合适的。
何况,他本就是自已的第一位侧君,东宫很多事情目前都是他在管着。
叶琮安对陆朝变得极其有耐心,说明什么,说明陆朝选择是对的,她真的在开始向他倾斜。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道:“此事尚早,但孤之前与你说过,若其他人进了东宫,他们不会越过你去,是真的。”
陆朝不知该说什么,眼泪不争气的划过脸颊,叶琮安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陆朝,以往都是整天乐呵呵的,骂了他也不见伤心的。
叶琮安连忙从袖口取出手绢给他擦拭,还没擦完便被陆朝握住了手:“殿下,您真的不知道,您有多好!”说完紧紧的抱住叶琮安。
不怪那么多人想靠近她,殿下的心很是柔软,她有智慧,有能力,做事果断,对身边人极好。
陆朝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缓缓松开叶琮安,这几天没和她睡在一个帐篷,已经让他快要忍不住了。
如今听到殿下这样说,他便不想再忍了,马车是平稳的,但车内却有些乱了。
陆朝将叶琮安抱在自已腿上,胸口的柔软让他加深了吻,耳鬓厮磨许久,他才将累坏了的叶琮安靠在自已怀里。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唇齿微张急促的呼吸着,又轻轻将唇覆了上去。
季家马车内,季钺垂头丧气,季老夫人和季夫人也是大气不敢出。
自从季钺上次去找过叶琮安后,回来便这样了,原本还以为殿下会喜欢这样的,看来改造错了。
比之季家,墨家要好上许多。
墨父是在回城马车上听到自家儿子想要做刑部尚书的,以前他也说过让墨意跟着他学,可他不听,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墨母也同样疑惑,难道自家儿子不打算待在殿下身边做侍卫了?
墨意知晓父母疑惑开口道:“一年之内,我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殿下许我入东宫。”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墨父墨母一脸震惊的看向彼此,原本都以为儿子无望了,殿下竟然松口了。
墨父还是有些担忧:“一年内坐到你爹我这个位置可不容易啊?”
墨母白了他一眼,自家儿子比他这个爹聪明多了,用得着他担心,切~~
墨意闭着眼,他心中早已有打算,此时他又想起叶琮安见他的那天晚上,殿下的馨香还围绕在他鼻尖,素衣的殿下,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殿下的足,白皙娇小,他都不敢想若是踩在自已身上会是什么感觉,他拼了命才忍住没有将她按在榻上。
他想一年后,自已就能在她身边了,到时候就不用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