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几日都在科考,叶琮安为了避嫌,就没去考场,她本想着白云溪所说的白家子弟和门生今年会来参加,想远远看一看都是些什么人,但又没有画像和名单,只好去白府寻他。
刚到白府却被告知他回祖宅处理事情了,难怪这几天告假,看来是真的回去解决去了。
今天是科考就会出结果,明天会在朝会大殿见到前三甲,叶琮安有些担心于从怀到底能不能进前二十,要是没进,她就得另想它法让他在东宫谋职了。
从白府离开,叶琮安去了平阳侯府,听说她那个整天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表弟回来了,做表姐的还是该来看看,毕竟每年都会有一大批东西给她送来,还是得多维系维系他们的姐弟情谊。
不然以后不送了怎么办,这可是个金袋子,得抓紧了。
另一边的陆朝完全不知道叶琮安只把他当金袋子,听到叶琮安要来看他,还特地拿出了新裁的衣衫,给自已打扮的活脱脱像个花孔雀。
叶琮安看到陆朝的第一眼是震撼的,她从来没想过花枝招展会用在一个男子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对旁边的陆云道:“你哥脑子出问题了?”
陆云满脸赞同的说道:“极有可能,表姐,你以后可得擦亮双眼,别找这种花里胡哨的,看起来怪吓人的,要是大晚上出现,魂都得吓跑。”
陆朝上前,走路姿势之妖娆,平阳侯和夫人都没眼看,真是生了个什么晦气玩意儿!真丢脸!
叶琮安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没忍住:“陆朝,你小子给孤正常点!”
听到叶琮安的声音,陆朝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可是专门为了表姐打扮的,表姐不喜欢吗?”
一旁的陆云和平阳侯夫妇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叶琮安闭着眼摇头道:“你正常点!孤是来说正事儿的。”
陆朝听到后,马上正襟危坐,仿佛刚刚那妖娆的人不是自已一般,说道:“表姐请讲。”
叶琮安看向终于正常的但好似还是不正常的陆朝说道:“你是不是让陆云收拾了一处宅子供学子们吃住?”
陆朝了然:“是的表姐,我打算让陆云接手我们家的生意,我要入表姐的东宫~”说完还不忘给叶琮安抛个媚眼儿。
在座几人都没想到陆朝如此直白,饶是叶琮安也愣住了:“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入我东宫?陆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话未说完,陆朝抢话道:“我知道,我也知道表姐今后宫中不会只有一我一人,可是我就是想每天都能看着表姐,也想和表姐...”
“够了!”叶琮安连忙打断,纵使自已再迟钝也明白陆朝的意思了,脸颊瞬间出现红晕,这狗陆朝,她把他当金袋子,他却想要和她酱酱酿酿,岂有此理,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连忙向舅舅舅母告辞回了东宫。
“朝儿,今日这事若是殿下追究起来,我们也保不住你!”平阳侯一脸不成器的说道,陆朝自知理亏,低下头不敢说话,可是他要是不说出来,表姐怎会知道他的心意。
自从上次将那五百两黄金给景阳帝送去充作国库后,景阳帝就给了季钺一个闲职,也算能每日上朝了。
但季钺却连着几次都没见叶琮安上朝了,景阳帝称她身体不适,在东宫修养,他想去见见,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由头。
刚刚收回练剑的姿势,季母就带着一捧瓜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神秘兮兮的对他说:“钺儿,平阳侯世子回来了。”
季钺不理解,季母白了他一眼,算了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你不在京都,你不清楚,平阳侯世子陆朝,是殿下的青梅竹马,小跟屁虫,没人不知道他喜欢殿下。”
季母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季钺的表情,看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就幸灾乐祸了,继续说道:“今天殿下是红着脸从陆府出来的~”
说完也不管季钺什么表情了,立马闪身离开。
季钺表情都扭曲了,拿起剑对着院子里的树一顿乱砍。
东宫,因为之前被秋荷的训话,现在侍女和太监们都战战兢兢的,叶琮安看出来了,看来得平静一段时间了。
午时,宫门口开始放榜了,一大波学子围堵在那里,有人欢喜有人忧,于从怀也是挤了很久才挤到最里面,他不停地查看着有没有自已的名字,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他让殿下失望了,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已租的宅院里。
“果然还是不行吗?”他对着自已说道,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去找叶琮安时,有人敲响了他的院门。
他收拾好衣冠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老太监,老太监一脸慈眉善目对他笑道:“恭喜于公子!贺喜于公子!您是今年的探花郎!”
于从怀不敢置信,嘴里问道:“公公是否弄错了,草民的名字并未在榜上。”
老太监耐心道:“是这样的于公子,今年科考,前三甲都不在榜单上,林侍郎上奏陛下改了一些规则,老奴没有弄错,您就是探花郎!”
于从怀接过旨意,喜极而泣,给老太监不少赏银,原以为自已没有上榜,却不曾想自已竟然中了探花,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殿下身后了!
叶琮安在上朝时还在想于从怀到底上没上榜,她没让人去看榜,不是因为会被人说想榜下挑人,而是因为她忘记了,对从陆府出来后她就忘记了。
等到要散朝时,景阳帝才宣了前三甲进殿,叶琮安看着进殿的三人,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才发现于从怀在其中,从景阳帝口中得知他还中了探花,更不可思议了,她确实不了解于从怀的学识,但他的脸确实担得起这探花。
都说探花是有文采还有样貌,以前科考叶琮安都是跟随白云溪在外游历,现如今是她第一次看见科考前三甲,说实话,确实有那么一丢丢激动,毕竟以后有个探花郎给自已做事,看着好看的事物心情自然还是会好许多的。
但她突然想到了白云溪,那张脸也是出尘得很,叶琮安摇摇头,怎么会想到白云溪,她进入看脸花痴的阶段了?
白家祖宅,白云溪在收拾他父母的东西,突然打了喷嚏,六月赶紧上前:“公子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白云溪淡淡开口:“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