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
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都已经到齐了,陆朝宣布了诗歌会的玩法,接着没有管了。
诗歌会在结束前会宣布拔得头筹的人。
陆云撑着脑袋看着来来去去的公子小姐们,提不上半分兴趣。
见他这样,陆朝也不好说什么。
白云溪在亭子里看着,也是觉得很无趣,还不如回去整理书院的事情。
在场的宫里人怕是只有秋荷和小顺子觉得很好玩儿,毕竟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看到很多公子小姐。
长居深宫,他们可不像那几位主子,能够随意出去,只有陛下有吩咐时他们才得以出去一趟。
为了不拂陆朝的面子,秋泽等人也来了。
李成启本来还想着今日是休沐,估摸着陛下也会来看看,但是到了才知道,陛下在藏书阁批折子。
他瞬间歇了气。
这时靠近漪澜水榭处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四九连忙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一小姐指着一公子道:“你可别敢做不敢当!”
“本小姐明明就看到你路过时摸了我的手!”
被她指着的公子未发一言,只是紧抿着唇,一副绝不是自已干的样子。
四九将两人带到了陆朝跟前,原本还没什么兴致的陆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他!
陆云以为他不过是个商户子弟,没想到是大臣的子嗣。
听着那小姐的描述,陆云皱起了眉:“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陆朝余光瞥了一眼自家弟弟,又看了一眼立在台阶下的公子,弟弟喜欢这样的?
那公子眉宇间略显阴柔,但是面部棱角分明,若不是身着男子衣装,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倒是有些不辨雌雄。
小姐讲述了一遍刚刚的经过,声泪俱下:“求主君做主,小女今后还怎么挑选夫婿啊?”
说着又看了那公子两眼,像是不要个说法这件事就没完。
陆云看向那公子问道:“你是哪家的?”
那公子没想到会被陆云问这个问题,恭敬道:“在下是陈尚书的庶子——陈珩,今年刚回京都,今日是随嫡姐来的。”
原来是陈尚书的庶子啊,难怪没见过。
因为他们都知道,陈尚书有一庶子养在青州,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待在青州养病,那也是陈尚书的老家。
如今得见,确实有些病态在面上。
陆云这样想着,陈小姐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主君,臣女弟弟不是这样的人!”陈小姐气愤道“你是谁家的小姐,莫不是想赖上我弟弟!”
见陈小姐前来,那女子眼见的有些慌张,她确实别样的心思。
她刚到御花园便见到了陈珩,在脑中思索了片刻,确认不认识后,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
主要是他长得太好看了,若是自已能有这样的夫婿,她肯定会被小姐妹们羡慕的。
于是她才起了污蔑他的小心思,她想着这样,他应该会将自已娶了。
结果现在知道他是陈尚书的儿子,陈小姐又是个护短的,她一时有些慌乱。
陆朝已经看出了这位小姐的慌乱,心中也猜测了一下,有可能真的如陈小姐所说。
但是现在是在宫里,这些公子小姐都是大臣的子嗣,总不好都得罪。
正当他想要开口时,陆云开了口:“小姐莫不是真如陈小姐所言吧?”
他的眼神凌厉,将那小姐直接吓哭了。
陆朝有些无奈,命人将那小姐带了下去,对着陈珩道:“委屈陈公子了。”
陈珩摇了摇头:“无碍,多亏了主君、陆世子和嫡姐。”
病弱弱的模样好生惹人怜惜,陈小姐拉着陈珩看了好几圈,确认他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早知道你会被人惦记,我就不带你来了,但是你总该要认识认识京都的子弟的。”
她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全是关心,京都城谁人不知陈小姐出了名的护短,家中两个弟弟都被保护的很好,尤其是这个庶弟,一直被养在青州,时不时的就要送一些名贵的药材过去。
陆云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嘿嘿,陈小姐,陈公子跟着本世子吧,本世子绝对不让人欺负他。”
刚进口的茶,差一点被陆朝喷了出来。
秋泽和白云溪对视了一眼,秋泽眼中满是趣味,而白云溪眼中满是错愕。
也不知陈小姐听出来没有,就听她道:“多谢陆世子了,家弟很少出门,还望世子多多照顾些。”
陆云脸都快笑烂了,爽快道:“放心吧!他跟着本世子不会吃亏的!”
陈小姐点了点头,跟陈珩叮嘱了几句就去找小姐妹了。
见陆云将陈珩带走了,秋泽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还挺合适。”
陆朝是彻底相信他弟来真的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白云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反常态的上前安慰道:“咳...咳...主君放宽心,侯府还有陆珍呢。”
陆朝已经石化了,算了还是嘱咐父亲母亲好好将陆珍教好吧。
最重要的是,母亲不能再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了!
要不是陛下之前给他提了一嘴,他还不知道,自家母亲私下居然看那种话本子。
秋泽在旁边看着远处的两人道:“主君还是该高兴的,陆世子也算是觅得佳人了,只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罢了。”
循着秋泽的视线望去,自家弟弟笑得那副不值钱的模样,真是叫人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哦,对了,主君还是得找陛下去探探人家陈尚书的口风才行,毕竟是娇养出来的公子哥,不必京中那些抗得住,我看他那副单薄的身子就知道,常年吃着药呢。”秋泽提醒道。
陆朝看着那陈珩也明白,若是弟弟实在喜欢,对方也接受的话,是该通知一下陈尚书,那可是人家的爱子,虽是庶出,但看得出人家很重视。
唉~
他为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
李成启和季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墨意则是根本不关心此事,于从怀听明白了,但是没有插话,这本也不关自已的事。
远处的两人还在交谈着。
“对了,本世子倒是忘记说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见了,你还记得吗?”陆云现在满脸都写着两个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