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旁观,对常博的虚伪与无能感到深深的鄙视。为何在我动手之时,他未曾展现出如此“惬意”的姿态?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我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我对他的人品与能力产生了极大的质疑。“自从上次失败以来那鬼魅似乎更加猖獗。”王贵用手中的纸巾轻轻按压着脸上的伤痕,痛苦地诉说着。我心中暗自思量,那鬼魅之强,连常博都难以匹敌,更何况是我这等修为尚浅的妖怪?然而,一股莫名的冲动却驱使我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那传说中的鬼怪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已知晓上次的失误所在,这几日我定会再次施展法术。”常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但那虚伪的笑容却让我更加反感。我暗骂一声“贱人”,心中对他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那就有劳常师傅了。”秃顶王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恐惧。我对此不屑一顾,转身离去。走出那间奢华的办公室,我无心再欣赏这公司的富丽堂皇。常博的身影在我身旁显得格外刺眼,他就像是金钱的奴隶,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我停下脚步,冷冷地警告他:“你若再敢因我殴打客户而责难于我,我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冷笑一声:“你若再犯,我必严惩不贷。”我怒极反笑:“哼,你若真敢如此,我便让你尝尝被鬼魅缠身的滋味。”说完,我转身离去,心中对常博的厌恶与不屑达到了顶点。走在空的走廊上,我的心情异常沉重。突然,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我望向那扇窗玻璃后的办公室——王贵曾经的领地——那里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常博!”我低声呼唤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就是这间办公室在闹鬼吗?”我指着那扇紧闭的门问道。他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那动作显得如此自然而又随意。“你就是在这里受的伤?”我再次确认道。他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没错。”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奢华至极—却难以想象这里曾是常博与鬼魅激战之地。“可你都被伤成那样了,王贵为何还能安然无恙?”我好奇地问道。他轻笑一声:“王贵是个有福之人,且身上有高人赐予的护身符护体。不过,他必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会被鬼魅盯上。”我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那张故作深沉的脸庞心中暗自思量他是否真的懂得面相之术。“我想进去看看。”我脱口而出的话语让自已也感到惊讶。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只能硬着头皮等待他的回应。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点头答应了。我接过秃顶王递来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一旦踏入那扇门便可能面临未知的危险但我更清楚自已无法抗拒那份好奇心与探索欲。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想要转身离开但常博那不屑的眼神却像是一道枷锁将我牢牢锁住。我咬紧牙关迈步向前心中默念着:“我是妖怪我是修成人形的妖怪我什么都不怕!”
然而当我真正置身于这间办公室中时那份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我环顾四周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静得可怕一切都显得那么冷酷无情。我走到窗户前想要寻找逃生的出路但窗外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却让我心生绝望。我颤抖着手掏出钥匙试图打开门锁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那扇门却像是被无形之手紧紧锁住一般纹丝不动。我回过头望向常博只见他正用力拍打着窗户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助。窗棂间,字迹斑驳:“回头!”我依言转身,却猝然遭遇一双血泪交织、无白眦的眼眸,近在眼前,骇人心魄。未及细辨周遭,一阵晕眩袭来,我昏厥于地。沉睡良久,梦境交织,既有我的过往,亦有不属于我的奇幻篇章,每一幕都如此奇异而深刻。未曾料想能再度醒来,睁眼便见常博面容,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嘴角欲扬成笑,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交织成复杂的情感画卷。
“我还活着吗?”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尽管身为妖精,且是女性之身,对鬼魅之物的畏惧,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你死了。我是阎王。”常博的眼中满是不屑,他轻蔑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没那胆量就别逞强,还说要进去看看,被打晕也就算了,居然是被吓晕的,我真是瞧不起你。”
我心中五味杂陈,本就难受至极,他的话语更是如同利刃,直刺心扉。我真想狠狠抽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你醒了?喝点粥吧!”这时,庆浩从常博身后挤出,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轻轻坐在我床边。我不禁暗自比较,为何常博不能学学庆浩的温柔与体贴?若是他能有庆浩一半的细心,恐怕早已抱得美人归,哪怕是只大猩猩也好啊。庆浩欲要喂我,我虽不反对,但一勺一勺的细喂,却让我心中难以平息那股怒火。于是,我微笑着接过碗,对他说:“我自已来,谢谢你!”
庆浩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顺从地将碗递给了我。我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那温热的粥滑过喉咙,直抵心田,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活着,真好。然而,庆浩却愣住了,双手仍保持着递碗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再给我盛一碗好吗?”
“好,好,好。”庆浩机械地接过碗,转身走出了房间。“你就不能斯文点吗?看把他吓得。”常博在一旁皱眉,那表情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关你屁事。”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决定,受过如此惊吓,必须大补特补。庆浩很快又端来一碗粥,结果我又是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如此反复几次,庆浩最终端来了一个盆。我两三口便将盆中的粥喝得精光,庆浩则是一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姜小贝啊,粥已经没了。”
“还有啥吃的吗?”我摸了摸肚子,感觉还未到三分饱。“还有饼干和水果。”庆浩不安地看着我。“那麻烦你都拿来吧。”我虽感不好意思,但肚子却不允许我委屈自已。庆浩很快将能吃的食物都拿了过来,而我,则在十分钟内将它们一扫而空,勉强达到了半饱。庆浩拍了拍常博的肩膀,一脸歉意地说:“兄弟,我错怪你了。”而常博则是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模样,看得我直犯恶心。吃过东西后,我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从床上一跃而起,继续寻找着食物。“姜小贝,吃多了不容易消化,对胃不好。”庆浩关切地提醒道。“姜小贝,吃多了长肉跟猪长膘一样快,你是女孩子啊。”常博则是一脸无奈。“姜小贝,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吃东西可能是生病了。”庆浩再次担忧地说。“姜小贝,你能不能替我省点啊?你吃的比干的活还多。”常博则是一脸不满。“都给我滚!别管我!”我终于忍无可忍,怒吼出声。吃点东西都不得安宁,真是让人恼火。庆浩见状,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而常博则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之灿烂,简直比菊花还要耀眼。他小声地对我说:“你完美地破坏了你在庆浩心目中的形象。”
我懒得理他,心中暗想:老娘不要长相、不要吃相、不要形象又能怎样?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男人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女人?我狠狠地瞪了常博一眼,转身走向客厅的镜子前,久久地凝视着自已。我是不是真的有点胖了?要不,买点减肥茶试试?庆浩又坐了一个小时后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常博少给我吃点东西,过几天他要找个老中医带我看看。哼!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常博送走庆浩后,便一直盯着我笑。那笑容让我浑身不自在,仿佛随时都会遭到他的暗算。“你笑什么?”我警惕地问道。“原本庆浩看上你了,今天估计死心了。哈哈,可怜的庆浩啊……”常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怒火中烧。我在庆浩心目中的形象毁了,他居然这么高兴?想了好久我才明白过来他是在笑话我、在幸灾乐祸!我走进厨房,心中盘算着是用菜刀砍死他还是用水果刀捅死他。---
正当我拎着水果刀准备发泄怒火时,秃顶王突然走了进来。这一刻,我莫名地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恨不得立刻捅死他。我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水果刀闪烁着寒光。秃顶王见状吓得一哆嗦躲在了常博身后。“姜小贝你干什么?”常博惊讶地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虽然嘴上说得狠但性格上我还是挺温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哈哈没事我给你们切西瓜吃随便坐。”我尴尬地笑了笑将水果刀又放回了厨房。然而当我再次走出厨房时手里依然拎着那把水果刀只是这次我更加尴尬地笑了:“我忘了西瓜被我吃了冰箱空了啥也没有。”
常博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了悲剧:“算了你沏点茶吧。”
“茶也没了被我当零食吃了。”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解释道。我实在是太饿了吃完才发现那盒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算了不用忙了我是来看看张小姐有没有事毕竟是在我公司出的问题嘛。”秃顶王笑得虚伪至极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她没事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吗?”常博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着秃顶王的问题。“张小姐真抱歉啊你在那间办公室看到了什么?”秃顶王紧张地看着我问道。“一双眼睛没有白眼仁像个黑洞。”我如实回答着心中却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不耐烦。“没别的了?你再好好想想。”秃顶王似乎并不满意我的回答继续追问着。“没了那双眼睛就把我吓坏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着感觉这个问题像是在审问我似的。“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还看到别的?”秃顶王依旧不死心地追问着。“回忆你妈啊!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秃顶王。他在我眼中瞬间变得异常可恶仿佛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不起对不起……”秃顶王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连连道歉。而我则转身走进了房间留下了一脸愕然的常博和秃顶王。没事了,张小姐,请安心休息。我这就离开。”秃顶王终于在我即将爆发的边缘,识趣地选择了撤退,否则,恐怕真得有人为他收场了。
常博带着几分歉意地将秃顶王送走,而我则坐在沙发上,继续调整着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呵,真是厉害了,你又把我的客户给‘招待’了一番。”常博的语气中满是不悦,任何敢触动他财路的人,都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他那种喋喋不休的样子,真是让人烦不胜烦。”我直言不讳,心中并无丝毫掩饰。
“看来,我得跟这类人多打交道,说不定能减轻你对我的敌意。不过,这老狐狸今天怎么突然对一个问题纠缠不休?难道背后有什么玄机?”常博眉头紧锁,同样感到困惑不解。而我,更不解的是,这秃顶王面前,他为何不敢直言?
“谁知道呢,看他那样子,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我随口应道,心中却暗自揣测。
常博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深表赞同,随即又追问:“你真的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异常吗?”
“别问了,再问下去,我宁可不要工资,也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心里对常博的追问感到有些不耐烦,他怎么和秃顶王一样,喜欢揪着不放呢?
“别生气嘛,他这么问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只是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常博试图解释,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
“哦,这样啊……其实,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确实梦到了一些东西。”我沉思片刻,决定还是说出来,毕竟,这些梦境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什么梦?”常博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这个案子,你觉得是初级、中级还是高级?”我故意岔开话题,想试探一下常博的反应。
常博愣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笑道:“初级吧,就是个简单的小案子。”我暗自腹诽,这还算初级?那中级、高级得是什么样子?我岂不是要小命不保?
“那我什么都没梦到。”我故意这么说,然后扭过头去,打开电视,假装不再理会常博。
“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常博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脸色一沉,怒道,“跟我玩心眼是吧?”
“没有,我真的记不清了。”我无辜地耸耸肩,心中却暗自盘算,这次不多要点报酬怎么行?
“行,这案子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三百。”常博咬牙切齿地说,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但我知道,我们的“仇恨值”已经悄然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梦见王思梦了,她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泣,还梦见王贵打她,她去了一所大学……最后,她浑身是血。”为了那三百块钱,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将梦境和盘托出。
“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这就是你所说的有价值的线索?”常博显然很不满意,仿佛我答应多给他三百块钱是割了他的肉一样。
“我可没说这是有价值的梦,也许是你有妄想症呢。”我反驳道,心中却清楚,这些梦境虽然断断续续,但在昏迷状态下能记得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细节?”常博不死心,继续追问。他瞪了我好几眼,仿佛我如果再不说实话,他就要动手了。
“啊,我想起来了!王贵好像对王思梦说了什么,要把什么‘野种’打掉。”我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这么一句模糊的话。
本以为常博会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但这次他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难道他真的能从这些零散的线索中看出什么端倪?我自已都是一头雾水。
“王思梦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常博沉思良久后,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因为我那个梦吧?”我惊讶地看着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回到地下室继续睡觉去,因为他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有听说过用梦境来预测真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