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的异样很快引起了群臣的注意。他们暗自揣测着王莽的心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左将军师丹心中暗自思索:“大司马今日为何如此奇怪,难道他想做什么?”
丞相孔光则在想:“王莽这般表现,是否意味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大将军何武则警惕地观察着王莽,心中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变故。
而傅家和丁家的人更是紧张不已,他们深知王莽的权势和手段,担心自已的地位会受到影响。
汉哀帝也注意到了王莽的异样,他心中不禁一沉。他开始担忧王莽是否对自已的统治构成威胁,同时也对宴会的安排产生了疑虑。
就在这时,太皇太后王政君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她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王莽紧紧盯着内者令,一字一顿地问道:“陛下身旁为何会特意放置两个位置?此中缘由,汝需如实相告。”
傅太后也紧跟着走了进来,听到王莽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死死地盯着王莽,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其余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暗自叫苦。他们知道,这一场风波恐怕难以平息。
师丹和孔光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师丹连忙小声地劝谏王莽:“大司马慎言,得罪了傅太后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王莽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王莽没有听取师丹的劝谏,依旧我行我素,并且大声呵斥内者令:“定陶太后藩妾,何以得与至尊并!”
傅太后再也无法忍受,她怒喝一声:“大胆王莽!你竟敢如此无礼!”
傅喜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王莽平日里虽有些固执,但也不至于如此癫狂,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傅宴更是心急如焚,他凑近傅喜耳边低语道:“堂哥,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应对,不能任由那王莽这般放肆下去。”
丁明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去给王莽一巴掌:“你若再不知收敛,别怪我们不客气!”
此时,大厅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有雷霆万钧之势爆发出来。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注视着王莽,等待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而王莽则是一脸倔强,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你现在马上将陛下右边的位置撤去,不然的话,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那可是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威的位置,岂是你能随意变动的?”
内者令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若是稍有差池,自已恐怕性命堪忧。
于是,内者令战战兢兢地赶忙将汉哀帝右边的座位给撤掉了,仿佛那座位上有着炽热的火焰,会将他吞噬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换到了太皇太后王政君的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哪位尊贵的人物。
傅太后此时正满心期待着能坐到那个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享受那份尊崇与荣耀,却未曾想,连位置都还没坐上,便被突然换了位置。
傅太后那原本满是期待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看着王莽这一系列举动,心中明白,自已此刻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见王莽这副坚决的模样,傅太后知道自已没办法再强行夺回那个位置了,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明白,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让汉哀帝来出面处理。
汉哀帝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也是怒火中烧。
汉哀帝觉得王莽此时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无视傅太后的地位和尊严。
毕竟傅太后是自已的亲奶奶,从小将自已养大,与自已的感情深厚无比,甚至比跟自已的母亲丁姬都还要亲。而太皇太后王政君,虽然是自已名义上的祖母,但说到底,她还是你王家的人,与自已并没有那么亲近的血缘关系。
“大胆王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竟敢如此对待傅太后,简直是目无尊长!”
汉哀帝气愤地站起身来,大声斥责道,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充满了威严。
汉哀帝紧紧盯着王莽,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不满,仿佛在质问王莽为何要做出这样伤害家族亲情的事情。
“回禀陛下,臣实乃秉着一片赤诚之心,在践行着自认为正确且于国于民皆有益之事呀。若陛下您实在不予认可,那便请准许臣辞去这官职,回归那属于臣的封地吧!”
王莽说着,眼中渐渐泛起泪光,那泪水如断线之珠般滚落而下,他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万万不可啊,陛下!大司马倘若就此离去,那这朝堂之上,又有何人能够堪当重任、为我大汉江山尽心尽力呢?难不成要将这偌大的朝堂全都拱手相让给那丁家和傅家之人吗?”
左将军师丹满脸焦急地出列相劝,那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与恳切。
“左将军所言极是,理当如此啊!大司马此等言语,不过是酒后一时之醉言罢了,切不可当真呐!”
丞相孔光亦是神色凝重地站出来说道,那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试图平息这场即将掀起的波澜。
“岂有此理!王莽此人罪大恶极,必须予以严惩,不然如何能对得起陛下您的皇恩浩荡以及天下百姓的期望呢!”
傅家和丁家的那些人顿时怒目圆睁,纷纷开始激烈反对,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王莽吞噬一般。
然而,此时一些原本中立的群臣也纷纷站出来,苦口婆心地劝谏着汉哀帝,莫要轻易怪罪大司马王莽。他们深知王莽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明白此刻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各位,多谢诸位同僚的关心与劝解”,王莽在此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他微微躬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
“陛下,吾自知自身罪孽深重,恳请陛下允准吾辞去官职,回归故里。如今臣只愿回到那片熟悉的封地,过上平淡而安宁的普通生活,不再涉足这纷繁复杂的朝堂之争。”
王莽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与渴望,他的心早似乎已厌倦了这无尽的纷争与权谋。
就在那汉哀帝满心纠结、不知究竟该听从何人意见之时,那威严且尊贵的太皇太后王政君,犹如一道沉稳而坚定的光芒,毅然决然地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王昭君那庄重的面容之上尽显从容与果决,缓缓开口道:“如今既然大司马去意已然十分坚决,陛下理应准许大司马辞去官职,回归其原本的封地之处。此乃顺应时势之举,亦可为朝堂之安稳奠定根基。”
听到太皇太后如此之言后,汉哀帝微微皱起眉头,心中虽有诸多不舍与迟疑,但也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得不慎重对待。
片刻之后,汉哀帝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着太皇太后以及在场众人说道:“既然太皇太后已有此言,念及大司马过往所立下的赫赫功绩,朕心甚感欣慰且不忍拒绝。故此,朕决定赐予大司马黄金五百斤,以彰显其功勋之卓著;同时赐予安车驷马,让大司马在归乡途中能够一路安稳舒适;并且准许大司马辞去官职,回归其封地,颐养天年。”
说罢,汉哀帝那略带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历史的车轮在缓缓转动,而自已的这一决定,将会对整个朝堂乃至天下产生深远的影响。
而此时的王莽,听闻皇帝应允了自已辞官归乡的请求,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王莽深知这一路走来,历经无数风雨波折,如今终能得以回归故里,安享晚年,实乃幸事。
于是,王莽连忙跪下,朝着汉哀帝磕了几个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臣自知身体抱恙,难以再继续为朝廷效力,便在此告退了!望陛下保重龙体,社稷安康。”
言毕,王莽站起身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官服,便转身缓缓离开了那热闹却又充满着离情别绪的宴席。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落寞,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解脱后的宁静……
(后日,未央宫置酒,内者令为傅太后张幄坐于太皇太后坐旁。莽案行,责内者令曰:“定陶太后藩妾,何以得与至尊并!”彻去,更设坐,傅太后闻之,大怒,不肯会,重怨恚莽。莽复乞骸骨,哀帝赐莽黄金五百斤,安车驷马,罢就第。——《汉书·王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