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阿群听孙茵茵将刚刚陆凡的突然出现,还化了妆过来,和让孙茵茵转达给他们话后。
阿群愣了有几秒。
最后才浅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他了。没想到,陆家的草根,居然长起来了。”
“好了,孙小姐,你的任务到此结束。后面你就不要插手了。在学校里,帮我盯着他就行。但不要做任何的行动了。其它的事,我们来处理就行。”
司机阿群被这一把冷刀刺得不轻。
好几天了,没找到弄他的机会。
好不容易把陆凡给骗出来了,没想到,这小子比泥鳅还滑溜。
提前到了,还化了妆,亮了个相,怼了她几句,顺便嘲讽了他们几句,就这么跑路了。
阿群这个退伍兵,空有一身的战力,却没有发挥的目标。
自已没有完成这项任务,根本就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
这样回去,就不是一刀双洞了。
而是三刀六洞了。
他想了一下。
冷哼了一声。
摸出了手机。
“二哥?我是阿群。”
“嗯,你说,有事?任务完成是怎么样?”
“这小子,现在像个刺猬,天天躲在学校里不出来。不好下手。”
“没怪我没提醒你。老爷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再拖下去,对你可不利。”
“知道,二哥。所以,我另想办法把他弄到外面去处理。他家那个老佣人,叫泰伯的,你还记得吗?经常还悄悄去他们家那被查封的别墅打扫卫生的。”
“知道。怎么了?”
“帮我派两个人,把他给绑了。我就不信,他知道泰伯被绑了,他还能在学校里呆得住。他只要出了校门,我就能弄死他。”
电话对面沉默中。
阿群明白过来。
不能白帮。
哪怕是二哥。
“事情办妥,回头找时间,我让小翠陪你去打一回高尔夫。”
“嗨,自家兄弟,说这个就见外了。我马上安排兄弟去办。”
收了电话,阿群心就是一阵抽抽。
这个小翠,是自已刚刚才弄上手的艺术学院的女学生。
二哥见过一回,口水都没有流到肚子上去。
明里暗里,都想他让出来给他也深入交流一下的意思。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怕修家老头子发飙,这小女生,他还真舍不得。
收了电话,将桌子前的咖啡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这破东西,有啥好喝的。
还是52度的白酒有味道。
接着,收起了手机。
推开了玻璃门,准备安排接下来的事。
正准备摸钥匙时,却发现,自已的车子,怎么不见了?
然后,有辆城管的拖车上,正拖着他的车远去。
阿群呆了一呆。
这特么的,这种郊区的地方,怎么还弄上拖车了?
平时交警都不会来一个的地方。
那拖车刚刚开出才几十米。
阿群怒了。
撒开腿丫子就直追了上去。
这家伙的腿上没伤。
身体素质极好,撒开腿追的时候,居然离得那拖车越来越近了。
一边追,一边喊:“停下,停下。那是我的车。”
那拖车哪还会理会他。
就算是听见了,也不可能停下来。
拖了你的车,又如何。
让你堵在消防通道上?
太嚣张了。
最近,这一个片区,特别是这所学校,出了点事情。
上面开始关注这边的交通安全等问题。
今天就有人撞上来了。
这边的居民,素质也是极高。
看到有人将车堵在了交通要道,消防通道上,马上就有举报了。
那没二话,直接拖走。
电话都不带留的。
让车主你去慢慢找吧。
阿群眼看有点追不上。
他有点急了。
今天已经是丢了一回脸了。
拖车再让他丢一回脸,他可顶不住。
双腿开始疯狂发力,必须追上。
打他们一顿,让他们老实把自已的车放回来。
这时,经过路边一辆商务车边上。
他现在的时速,赶得上100米冠军赛的速度了。
离那拖车,只有大概五十米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辆单车突然从商务车头冒了出来。
阿群措手不及。
根本来不及停步,也来不及转向。
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去。
哐的一声响,他这160斤重的身体,硬硬地将自行车从中间断了开来。
他的身体仍然稳不住。
往侧边摔了出去。
那个路侧边,刚好有一个施工现场。
有几个工人,正在那里推着一个放柏油的机器,在那里一边放着热辣滚烫的柏油,在后面,还有一辆压路机,正在慢慢地将柏油推平。
那阿群看到眼下这个局面,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扑在了那上面,自已要被烫废。
他的反应也快,扭转了腰身,拼尽了全力往另一个方向扑了出去。
他只看到了柏油的地面。
却没有注意到,那个方向,因为施工,下水道的铁盖子,都被掀了起来。
要等路面全部压实了,再把那盖子重新压上去。
那阿群,好巧不巧地就这么,为了要避开滚烫的柏油,却是摔进了那最侧边的水沟里。
一阵高亢的嘶吼声,从那下面传了上来。
将周边的人给吓懵了。
刚刚他奔跑的速度太快,边上的人都没人注意到他的这个自投罗网的行为。
等边上的人听到声音时,他们才反应过来。
“下面什么声音?”
“是不是有人摔到下面去了?”
“卧槽,真有个人。”
“嚯,看起来有点惨。下面不仅仅有柏油,还有臭泔水。”
“他好像晕过去了?报警吧?”
拿着另一半单车的陆凡,也被这个变化给震惊到了。
自已做的,就是打了个电话,让拖车过来拖一下违章的车。
然后,悄悄地躲在车后面,看到阿群追过来的时候,把车子推了出去拦一下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已对着下水沟扑下去?
呵,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些个恶人,果然是不会有啥好结果的。
他现在,已经又换了一个装束。
风衣,金边眼镜,拿着相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采风的人。
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咖啡馆。
他预料得到,修家或是那个司机有人要过来堵他。
既然来了,总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地回去吧。
那多对不起魔鬼苏教自已的化妆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