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快起来,我说了帮你,就一定帮你。”白画起身后飞快闪到了风吹漠身侧,弯腰去扶他。
“怎么做,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可以帮我解除这诅咒。”风吹漠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强忍着声音不因哭腔的混入而变得模糊。
白画知道自已必须马上告诉他怎么做,这样的话,两人还会成为相知相惜的朋友,如果再晚了,两人就可能成为一个恩人和一个受恩的少年,这是男人和男人的默契。
不等白画进入识海,姜瑶的声音就直接出现在了脑海里:“我让你在神农谷收好的那颗兽牙呢?那颗牙是破厄之兽的牙齿,是远古祭祀的巫师戴在身上,好让自已启灵的时候,不会被灾厄之灵上身之用。此兽牙可破灾厄,克诅咒。只有将其戴到身上,诅咒自解。”
白画赶忙从储物袋里找出那颗兽牙,“风兄,你将此物带在身上,诅咒可解。”
风吹漠没有想到,白画还没说要什么条件,自已还没说是什么样的诅咒,白画就拿出一颗兽牙项链,说可以解除诅咒。他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白画,才在在白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真的可以解除诅咒吗?”
白画微笑着说:“你试一试便知。”
风吹漠先是低头,然后伸脖子,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才双手拿着项链,套过头,戴到了脖子上。
白画在旁边什么变化也没有看到,只看见风吹漠带上项链后,还停在脖子两边的双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风吹漠的头缓缓抬起,就像一颗很重的石头被绳子缓缓的拎起来一样。
风吹漠的头并没有完全直起,下巴还抵在脖子上,眼睛看着下方,他的双手移到胸前,缓缓的握着那颗兽牙,就那样双手握着,握的不紧,但双手的结合很紧,像是怕把项链握坏了,又怕项链被拿走。
白画知道,一定是有用了。
“我愿意把这颗项链送给你。”白画继续说道。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能让风吹漠感到吃惊的事情,那就是听见这句话了,他的嘴微张着,然后像是渴的不行了,很吃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移动向白画,“真的?”
白画重新靠着石头坐了下去,“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就跟我说说你吧。
风吹漠也跟着坐在了白画的旁边,“我叫风吹漠,就是一阵风吹过了沙漠的意思。我是一名斥候,我们家族都是斥候,我们有厉害的身法,也有强大的隐匿功法,或许我们从来就适合做斥候吧,没有人知道,我们家族做斥候之前是做什么的。虽然只是斥候,我们也有着家族的荣耀,尽管如今已经没落。那都是因为这个诅咒,不知多少年前,家族的一名斥候因为传递了一条错误的情报,酿成了严重的后果,家族便被种下了诅咒,从那之后,家族的人再也无法超越筑基。”
“原来如此,难怪风兄你做贼的本事也那么强,哈哈哈。”白画想让聊天的氛围轻松一些,开玩笑道。
白画的玩笑果然有效,风吹漠也轻松起来,“哈哈,我看白画兄你也很想做贼啊,只是被我给抢先了,嘿嘿,那么白画兄,这两本功法,你就收下吧。”
白画转头看着风吹漠手里递过来的功法,又把头转回去,“这是属于你们家族的东西。”
风吹漠把脖子上的项链拎起来,对白画说:“你给了我这项链,那这两本功法,正是我们家族应该给你的,而不只是我,他们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报答你,所以这两本功法你必须要收下。”
这白画再坚守什么狗屁原则就是天理不容了,这么好的东西不要,脑子也肯定有问题,白画不做推辞,“风兄,实不相瞒,你这身本领我确实羡慕的紧,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你放心,这功法我一定不会外传。”
然而风吹漠却说:“无妨,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至于我们家族的荣耀,没有了这诅咒,就交给我们家族的子弟自已来争取和捍卫吧,和一两本功法,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斥候家族,不是修仙家族。”
认识风吹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要有缘才行,越聊就越合胃口,白画也交个底道:“风兄如此坦诚,我倒是有些惭愧了,我来自昆仑仙宫,那枚项链也只是偶然所得罢了,送给风兄你实在值得,我之所以做贼似的躲在后面,也是有着此行的目的。”
风吃漠点了点头,“大恩不言谢,所以白兄来找我,说要防止我被找到,你是和他们某人有过节吗?”
白画轻轻笑了一下,“过节算不上,就是有些特殊的原因,要阻止某人拿到这天命果而已。”
这时,风吹漠突然把所有天命果都拿了出来,放到白画面前,“这些天命果,本来也只是听说有逆天改命的功效,到底对诅咒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如今你给了我这解除诅咒的东西,那这些天命果自然就不需要了。”
白画赶忙伸手阻挡,“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收下了功法了,这些天命果是你得到的,而且这天命果如此珍贵,他们各家族如此看重,对你的家族自然也大有意义,你收好便是,我本就不是为此而来。”
风吹漠没有收手,而是语重心长的说“我刚才说了,那两本功法是我的家族应该给你的,因为我会把这项链给他们解除诅咒。这样吧,你我平分得了,就作为你我成为朋友的见证。白兄,我可不想,只和你做一天的朋友。”
“风兄你这是哪里的话,你也应该看的出来,我二话不说便将项链赠你,并非是有所图,而是喜欢风兄的为人,想要和你做相交,又怎么可能只做一天的朋友啊。”白画不解风吹漠为何如此说,有些急苦的说。
“或许在你看来,只是给了我一个宝物罢了,但是对于我的意义,没有更重要的东西了。我受了如此大恩,你让我如何能够做到,身上有好东西,而不拿出来呢?那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和白兄你站在一起啊!”风吹漠说着,便是一副不好意思和白画对视的样子,而且就要撑着站起来。
“好,就让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