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样都能睡着,难道是我罗驼子功力不行。
看着瘫软在床上,仍似睡梦中呢喃的张欢,罗涛犯了愁。
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就这样走了吧,等张欢醒来必定会将自已骂个狗血喷头,说什么“吃干了,抹净了,提起裤子就走人了”,毕竟自已白白占了人家身子,况且自已所要办的正事儿还没办呢?自已就这么走了,等人家明天醒来,难道还会像上次帮忙卖鸡蛋一样,将建造土家吊脚楼的木匠师傅的信息告诉自已?
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走是走不得。
自已就在这儿待着吧,也不成,自已怎么能浪费这大好时光呢?自已还要到沟底潭边练武呢。练武之事,不可中断,不可荒废。
不如将她叫醒,问清楚了再走。那也不可,鲁迅先生就曾经说过,打扰别人休息等于谋财害命,况且这女人的睡姿如此美妙,自已更不忍心将其吵醒了。
“噗嗤,你个驼子,一个人在那儿发什么呆,眉头皱的老高,难道在本小姐这里,你不开心吗?”
这时,张欢竟没事儿人般的坐了起来,嘴角含笑,满眼风情,只是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酒醉。张欢紧紧的靠在罗涛肩旁,一脸崇拜的说道:
“没想到你个驼子不仅武功高强,那方面的功夫也蛮厉害的嘛。”
“你没喝醉?你是装的。”
“本小姐千杯不醉好不拉,本来喝酒没醉,倒被你弄的云里雾里,飞起来一般。”
“对不起,张副镇长,你太美了,太有女人味儿了,我一时没把持住自已。”
听到这话,张欢连忙用那纤纤玉手来堵住了罗涛的嘴,示意他别再说。
“涛子哥,你等一下。”张欢说着,下了床,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拿来一张名片,递给了罗涛。温柔的说道:
“来,这个给你,这是县里专门搞土家吊脚楼修建的李师傅的电话,他手底下有个施工队,县里的那个著名旅游景点“南溪土家风情街”就是他们承建的,好评如潮呢。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介绍的。”
“南溪土家风情街,我上大学时去过的,确实很有特色,原来就是他们承建的呀”
“那就谢谢你啦,我走啦”
说话间,罗涛起身开始穿衣服。
“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达到目的了,就转身离开,早知道这名片就不这么快给你了,至少还能多陪我一会儿。”张欢嘴角微微翘起,开始不高兴起来。
罗涛愣了愣,在张欢的俏脸上亲了一下,说道:
“得空了就来陪你,等我的农家乐开张,你可要来给我剪彩。”
张欢破涕为笑了,果然陷入爱河的女人最好哄了。
“涛哥,你等等,我送你出去。”
当一袭火红色晚礼服的美女副镇长张欢挽着丑脸驼背的罗涛,将其送出小区大门的时候,那两个年轻的保安彻底惊掉了下巴,在秋风中凌乱了很久。
沟底潭边,又是彻夜的修习《天罡横练八式》。
第二天一大早,罗涛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就给李师傅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哪位?”
“李总吗?我是罗涛,是张副镇长介绍我找你的,我想盖个土家吊脚楼,看您方便不?”
“哦,张镇长介绍的啊,没问题啊,正好上一个工程刚做完,我们这伙子人在家闲着呢。”
“您看现在方便吗?到家里来吃早饭,咱们边吃边谈。”
“那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那你将你家定位发给我吧。”
罗涛挂断电话,对母亲说道:
“妈,您老早上多弄几个菜,等下做吊脚楼的师傅要来。”
“好嘞,老头子,你去抓只老母鸡去。”说话间,自已奔着望楼取腊肉去了。
罗涛可没闲着,他可不懂什么吊脚楼,他得去张家湾将他请的总设计师兼总监工张燕子去背回来,让两个行家去谈吧。
闲言少叙,至于罗涛与张燕子久未见面,难免相拥亲吻,而张燕子又发现罗涛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之类的小插曲便不再详述,总之,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罗涛便施展着飞鹰展翅式,背上背着张燕子,腋下夹着张燕子的笔记本电脑,“登登登”的回到了家。
母亲此时已将饭菜摆上了桌,两个火锅四个菜,火锅是老母鸡炖野天麻和野猪排骨炖干土豆,四个小菜分别是辣子鱼块、蒸腊肉、酸白菜和鸡蛋炒辣椒,还腾腾的冒着热气,看上去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这时,只听得稻场上有皮卡车的轰鸣声响起,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脸汉子,约莫五十来岁,自顾自的四处张望着。
罗涛赶紧出门,问道:
“李总吧,辛苦了,快进来。”
那黑脸汉子看了罗涛一眼,最初有些吃惊,随即表情却转为钦佩,嘿嘿的笑着答道:
“我是李长福,你就是罗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