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里,罗涛家的柑橘园已全部采摘结束,罗涛算了一下账,早熟品种和晚熟品种加在一起,还算上为数不多的橙子,总共卖了三万八千元,刨去农药、肥料、人工等成本,最终利润可能不到三万元。也就是说,父亲和母亲辛辛苦苦大半年种这柑橘,到头来所得的收成还不如这几个月养鸡收入的十分之一,罗涛更加坚定了要毁掉部分桔园转而种草的想法。罗涛将这笔账一一算给了父母听,二人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渐渐的有些动摇,只是说要在冬天的时候将那些不怎么结果的老树锯了当烧柴,至于正结果的树嘛,则留着多少还有点收入。
这几天的晚上,父亲和母亲都在打晚功编织鸡窝篓子,算算也差不多有了500个左右,明天一早便可以全部放到田里或山上,任由着这些小母鸡们下单做窝。三天时间里,罗涛没有去黄群那里,也没有去张燕子那里,他每天晚上忙完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沟底潭边,苦练《天罡横练八式》的前六式,现在已经较为纯熟,对于即将到来的村长的上门挑衅,罗涛相信自已已有能力应对。
第二天,这也正是王村长给的10天之期。一大早,罗涛和父亲母亲,就拿着已经编制好的总共500来只竹编的鸡窝来到了门前的柑橘田里。一家三口分工协作,罗涛负责将鸡窝篓子一个一个摆放在较为高大的柑橘树的树杈上,每隔10米左右摆一个,母亲则用提前破好的薄薄的竹篾青将鸡窝篓子牢牢的绑好,父亲则挑着一大捆稻草跟在后面,母亲每绑好一个鸡窝篓子,他就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就这样,不大一会儿,已在柑橘林里装好了300来个鸡窝篓子。
因为考虑到田边的荒山面积也比较大,有时候母鸡难免也在这里下蛋,所以剩下的200只鸡窝篓子罗涛他们决定放到这里。正当3人兴致勃勃的朝着荒山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叫喊:
“老罗,老罗在家吗?”
“是王村长,这狗日的真的来了。”父亲听出了是村长王世平的声音。
“喂,王村长,我们在屋门口,马上就回来。”母亲大声对着屋的方向喊道。
“走,先回去再说。”母亲小声的对二人说道。
“爸,妈,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一切由我做主,请你们相信我。”罗涛想起等一下不免有一场恶战,提前给二老打起了预防针。
二老皆是一愣,不过想起罗涛回家之后做的种种事项,倒真觉得自已的儿子似乎不像从前,心想也该是罗涛顶门立户的时候了,便都没说什么,都想看看罗涛究竟想怎么做。
不一会儿,三人便回到了家。罗涛一看,只见自家的稻场上已经站满了人,8男二女,总共10人,为首的正是上次登过一次门的村长王世平,王村长右手边站着的则是一个年约40岁的中年女人,戴个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考究的制服,看气质似乎是比王村长级别还略微高点的干部。他们后面则站着7个看上去膀大腰圆的年轻后生,看上去却并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蓬勃的样子,反而显得痞里痞气,如同小流氓一般,个个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罗涛一家三口。最后面站着的则是一个年龄大概20几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些稚气,穿着粉红色的阿迪达斯套装,掖下夹着个文件夹,要是不出现在这种场合,罗涛第一眼还以为她是个正读书的大学生呢。
《本篇全为小说虚构情节,无关时政,请勿对号入座》
“老罗啊,上次来你家里收柑橘税,你说橘子没卖完,没钱交,今天总算是有钱交了吧。”
王村长倒是开门见山。
“嗯,这”父亲刚要开口,便被罗涛打断了。
“那个什么王村长是吧?这个什么柑橘税我们家是不会交的,你们请回吧。”罗涛直截了当的说。
“你...”王村长见吃了瘪,稍微顿了顿,便指了指旁边的女人,说道:
“你上次说没有红头文件这税便不交,我今天专门请来了镇上专管税收的张副镇长,请她给你说说。”
“那个,小罗啊,咱们镇收这个柑橘税呢,主要针对的是你们这些种柑橘的大户、富户,收的钱也主要是用在了镇上的公路,水利建设,还有镇福利院的日常开销,毕竟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这位张副镇长修养倒是比王村长稍高一点,不过说的话也是冠冕堂皇,简直狗屁不通。
“就我们这还大户,富户,你看我们家这房子,现在哪家不是盖的楼房,我儿子这一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讨上。”母亲听了张副镇长的话,显得愤愤不平,抢白道。
“就他,还想娶媳妇儿,我看是做梦娶媳妇吧”
“你看他那个驼背,怕是弓的有90度了吧。”
“我刚才看他走路还一跛一跛的,就这条件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女人跟他的。”
“一脸的麻子,看着就恶心。”
......
一时间,众人竟七嘴八舌的讨论起罗涛的长相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鄙视、嘲讽、瞧不起的味道,众人倒像是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是来收税,是来要钱的。
“咳咳...,都安静安静”王村长大声呵斥道,
“言归正传啊,那个罗涛,刚才张副镇长都说了,不知道你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就赶紧交钱吧。”王村长说。
“国家的红头文件拿过来吧。”罗涛依然显得不卑不亢。
“这是我们几个镇领导开会决定的,没有红头文件。”张副镇长回答道,说完似乎有些心虚。
“没有国家的红头文件就证明你们这个收费不合法,是乱收费,我是不会交的。”罗涛说话十分硬气,似乎与他的形象十分不符。
“你们到底交不交?”王村长见于罗涛沟通无果,便将头转向了罗涛的父亲和母亲,恶狠狠地说道。
因为有了之前罗涛在荒山上说的话,此时的二老面对王村长的威胁虽然感到有些害怕,但还是决定与罗涛站在一起。便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老两口也老了,现在既然罗涛回来了,一切都交给他做主。”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说你们家养了不少土鸡,这10000块钱的柑橘税就用鸡来抵吧。来呀,给我抓鸡,抓500只鸡就当抵了你的柑橘税。”王村长眼中满是贪婪,大手一挥,自已亲自带队,唆使着身后的这些人往罗涛家的鸡棚里走去。
而一旁的张副镇长则是一脸默然,似乎对王村长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
“青天白日,还没有王法了,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家的鸡一下。”罗涛十分愤怒,没想到现今和谐社会,竟然还会有这种村霸,便当即挡在了王村长面前,大声的吼道。
“呦呵,没想到你个丑驼子还是个硬茬子。”王村长说完,右手便向罗涛的脖颈抓来,妄图锁住罗涛的脖子。
罗涛不动声色,暗自发功,施展起《天罡横练八式》中的第一式环拱立身弓背式,按书中所言,此式练至10成,便成金刚不坏之身,任凭你有神兵利韧都不能伤其分毫,且如同软猬甲一般,具有反弹的作用,对方进攻的力越大,反弹的力就越大。目下的罗涛因为这段时间的日夜习练,其功力已经达到8成,一旦发功,全身上下便可坚硬如铁,寻常武人是万难伤其分毫的。
“嗯....”王村长用尽全力的一抓,竟然如同抓到石头一般,当下不禁骇然,心下一想,这小子居然是个练家子,顿时明白其今日为何如此嚣张。
这王村长毕竟也并非凡人,普通人若贸然去抓罗涛的脖子,因力量的反噬其虎口早就会震出血来,严重者当下便会骨折,这手基本就废了。原来这王村长自幼拜师学了一手鹰爪功,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这会儿见锁喉不成,瞧出罗涛可能练了金钟罩之类的外家功夫,便又使出了第二招,仙人摘桃,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的朝着罗涛的裤裆攻去。
罗涛当即心下一紧,心说不好,我这环拱立身弓背式唯一的弱点便是这下身,我可不能让你毁了我的子孙袋。其实这《天罡横练八式》书中所言,当练至第10层时,可以缩阴,就连下身也不是弱点的,可是目下的罗涛功力不足,无法缩阴,这一击自然是不能硬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