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黄群家的罗涛,施展铁头遁之术很快便来到了沟底潭边,看着满身污泥,他又跳进潭底痛快的游了几个来回,待身体彻底清爽以后,罗涛便以天盘之势打坐于青石板上,开始了《天罡横练八式》功法的修习。
......
两个时辰后,罗涛已运行了呼吸诀及天罡横练前六式各两个小周天。罗涛近日来勤练功夫,每日不断,他有意开启内观,想要看看自已丹田之中结丹的程度。于是在一片夜的静谧之中,罗涛屏气凝神,开启了内观神识,只见自已五脏六腑活泼有力,精气充盈,丹田之处所汇集的精气已由开始的素白转向淡黄色,且体积增加不少,显得十分厚重,看来这段时间的勤奋练习是十分有效的。
收起心神,罗涛俯身喝了几口冰凉的泉水,见时间尚早,便有意到前面更深的林子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野味,一来改善改善家人的伙食,二来也是检验一下自已的武功。
十一月中旬的深秋,凌晨的露气已十分深重,大部分阔叶林木的叶子逐渐变黄,罗涛施展起飞鹰展翅,灵活的像一只猿猴,一会儿从这颗树跳到那座山,一会儿又从那座山跳下,落到潮湿的森林地面上,不到一只烟的功夫,罗涛就来到了当地最大最密的林子--狮子岩。
这狮子岩,远离农户的聚居区,林中树木因多年没人砍伐,早已遮天蔽日,相传林中早已来了大型凶猛兽类,大白天几乎都没人敢进这林子,更何况晚上了。而罗涛要不是仗着自已一身武功,是打死也不敢进来的。
进得林中,罗涛屏气凝神,发挥最大的听力听着林中的动静,忽然,一声类似家猪鼻子的呼呼声传入了他的耳朵,罗涛不动声色的跳上面前的一颗大松树,极目远眺,发现一只成年的野猪正在不远处的一颗橡树底下拱食着橡子。
罗涛定睛一看,这野猪身形极大,约莫有400来斤,嘴里两颗獠牙约莫有半尺来长,浑身黑黢黢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对付得了它”罗涛有些犹豫,常言道:“一猪二熊三老虎”,这猪的战斗力可不是好玩的,要么不打,要么一击必中。
罗涛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施展旋风腿给予野猪致命的一击,罗涛在松树上调整好姿势,施展旋风腿朝着野猪的天灵盖而去。
“崩”一声巨响,罗涛的双腿打在了野猪的天灵盖上,只见这野猪哼哼了两声,倒退了几步,却并没有倒下,回过眼看了看罗涛,便奋力的朝他这边冲来,似乎想用獠牙将罗涛顶翻。
“我的个乖乖,难怪排第一,还小瞧你了”不涛心说不好,赶忙又一跃上了松树。这野猪见罗涛上了松树,便径直走到树底下,用它那半尺来长的獠牙拱这颗松树,眼见着这桶粗的松树已然开始松动,罗涛竟有了些慌乱。
不行,得给你致命一击,罗涛想起自已《天罡横练八式》中最先学会,也是练习时间最长的一招便是出爪亮翅式,正值这危急关头,罗涛也顾不得它三七二十一,尽全力使出了出爪亮翅式,双掌击打在了野猪的头上。
这一下,野猪瘫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罗涛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叹道,看来以后还要勤加练习,不然连头猪都打不过。
罗涛也顾不上休息,运功将这头比自已体重大几倍的“野味儿”扛回家去了。
罗涛扛着野猪回家的时候,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见自家的稻场上已经摆满了一堆竹栅栏,便知父母两人昨天他妈昨天晚上一定忙到很晚,便极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将野猪悄悄的放在了三轮麻木车的车厢里。又自顾自的找来了家里以前杀年猪用的大盆和一切宰猪用的用具,又拿水桶到蓄水池里打满一锅水,开始在灶房烧起水来。
罗涛烧第二锅水的时候,母亲起床了,先是看见在灶房烧水的罗涛有些吃惊,便问道: “涛子,大清早的烧这么大锅水干嘛?”
“杀猪啊”罗涛回答道。
“哪来的猪,家里喂的猪可要过年才能杀了”母亲有些狐疑。
“您去看看外面的车厢就知道了”罗涛故意卖了个关子。
母亲于是向屋外走去。
“哇,这么大的野猪,哪儿弄来的”母亲看了车厢里巨大的黑野猪,惊呼道。
“昨晚和同学一起去捕杀的,他们村里有捕杀指标,他又有捕杀证,就喊我一起去了,这不,让我带回来一只”罗涛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讲给母亲听,一来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已,二来是想隐瞒自已会武功的事情。
“啥,野猪”父亲也许是被二人的声音吵醒,这时也起来了。
“爸爸,快过来搭把手,我们把这野猪宰了”罗涛干脆说道。
一整个早上,一家三口都在忙着拾掇这头大野猪,最后终于忙完了,才围在灶房的桌子上吃起了早饭,母亲用新鲜的猪心做了个火锅,又将猪脑髓下到了里面,那味道别提有多鲜了。
“德胜在家吗?”
一家人正有说有笑的吃着,这时门外来了个人,在喊罗涛父亲的名字。
三人连忙向门口张望去,只见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
“是村长啊,快屋里坐”母亲第一眼便认出来人便是多宝村村长王世平,便忙着请他进屋。
罗涛因为之前长期在外打工,并不熟识这个叫王世平的村长,只见他身材中等,眼里透着邪气,眉心却又透着一股习武之人才有的气质。莫非他也习武?罗涛暗暗吃惊,内心更多了一份小心。
“王村长吃过早饭没?要不要一起吃点”父亲客气道,话里透露着卑微和讨好。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火锅,鼻子虽然也闻到了香味,但这王村长还是强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回绝道:“我吃过了,我来是收今年的柑橘税的。你们赶紧交一下吧。”
柑橘税?这是哪门子税,国家可是好多年都不向农民收税了啊。罗涛有些纳闷,刚要开口问什么,却听王村长接着说道:“你们家一共是20亩柑橘,每亩500块,一共10000块。”
“这橘子都还没卖,哪有钱啊?”父亲说道。
“是啊,今年干旱,没有什么收成,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母亲也附和道。
“你们咋没钱,我可是听说你们家又是养鸡,又是养鱼的,能差这点钱”王村长蛮横的说道。
“这个王村长,对吧,国家早就不收农业税了,我不知道你这个什么柑橘税是从哪里来的,请你拿中央的红头文件来吧”罗涛突然开口了,说得不卑不亢。
“你......”王村长一时语塞,狠狠的瞪了罗涛一眼。
“你就是罗涛是吧,我们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儿”王村长倒摆起了架子。
“德胜啊,你们今天要是实在拿不出钱来,我就再给你们宽限几天,10天后,我再来,如果还是交不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世平直接威胁道,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你这是乱收费,我们是不会交的”罗涛直接怼了回去。
“涛子啊,你今天闯祸了啊”见村长走远,父亲不安的说道。
“是啊,村长我们可惹不起啊”母亲附和道。
接着,父亲母亲将这些年这个所谓的王村长在村里的恶行竹筒倒豆子搬的抖落了出来。
这王世平是5年前当上多宝村的村长的,书记也是他,据说他姐夫是个什么副镇长,自从他当上村长后,就隔三差五的以莫须有的名义找老百姓收钱,什么修路费,砍柴费,柑橘费等,如果有不交者,就弄一帮人威胁别人,搞的别人不得安宁,最后只好交钱。多宝村有两户村民就是实在看不惯他的所做所为,干脆搬走了,就连户口都转走了。另外两户则是直接将大门一锁,全家上外地打工去了。另外,听说这个王世平还是个欺男霸女之徒,看见哪家的媳妇长得漂亮点,便要染指,有好多人家的媳妇都让他给霸占了。又两家人家的清白闺女还让他给弄怀孕了,可当真是十恶不赦啊。
“那我们家这些年的柑橘税都交啦”罗涛问道。
“交了,哪能不交啊,这5年交这税那税,少说也有十几万了,连张白条也没开”父亲说道。
“哼,早晚让他吐出来”罗涛十分气愤,双拳紧握,他没想到,现在和平年代,竟然还会有这种恶魔,他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随波逐流、唯唯诺诺、浑浑噩噩的罗涛了,他现在是有一身武功,又得了哀祖传承的罗涛,他得站出来,为乡亲们除了这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