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微很难过,她其实已经憋了很久了,不知道该和谁说,她和她老公蒋伟一样,都是会把事情憋在心中的人,她很爱蒋伟,她父母死于车祸,蒋伟就是负责当时事件的警察,她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再后来一次一次的相遇后爱上他。
以至于后来她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根本没有面对的勇气。
“最近,他越来越忙,还经常通宵,我以为都是工作,可是昨天,我看到他提着一堆东西到了那个小区,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出来。”
阮微微闭了闭眼,眼中的红血丝布满疲惫和悲哀。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简一将手中的纸巾递过去,阮微微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抬头希冀地看向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交谈之际,出租车已经到达目的地,简一带着阮微微下车,面前的小区正是阮微微之前来过的,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简一。
角落里一个穿着并不显眼的男人走了过来,带着简一走进小区,在一栋门前停下然后有规律地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门从里面打开,三人进去,才发现里面大概有五个人,阮微微都见过,那是丈夫的同事。
在窗户边拿着望远镜的男人走了过来,赫然是穆宗。
“穆警官。”
阮微微率先出声,眼神惶恐地看向他,“是我老公出什么事情了吗?”
穆宗眉头紧皱,接到阮微微报警说自已的老公周峰彻夜不归疑似失踪的消息他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尤其是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这个小区,那种不祥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现在具体情况不清楚,这个小区本就是要拆迁的老小区,没有多少住户了,这里的监控在一天前因为停电出现故障,刚刚我们的人在草丛里发现了昨天晚上值夜班的门卫,现在具体有多少人进入还不能确定,但是根据交通部门的监控显示昨天的确有一辆陌生面包车进入小区,并且没有出来的记录,现在车辆已经在楼下被监控起来了,里面情况不明,我们的人已经在周围布控,但是对面的房子门窗紧闭,我们不敢贸然进入,已经请物业配合,等会伪装成收物业费的先看看情况。”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些人,那情况可能并不妙。
对方可能携带枪支,贸然进入,不能保障里面的人的人身安全。
穆宗很是着急,时间已经过去至少八个小时,时间越久越危险。
“我已经让人进去了。”
简一看着对面的房子,神色还算平和,阮微微的夫妻宫暗淡,但是还没有破碎,说明周峰至少还活着。
“你让人进去了?不可能,我的人一直密切监视,并没有任何人出入。”
穆宗话音刚落,感觉身边似有一阵风掠过。
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
“吓死我了,姐姐,那里面的人身上有佛牌,我近不了身,不过,你放心,里面的情况我已经探查的清楚了。”
人影赫然就是林娇娇,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
“行了,说重点。”简一催促。
“里面大概有十个人,有三个人躺在地上,应该是昏迷了。”
她看着一脸担心想要抓住她又穿过了她的胳膊的阮微微,
“放心,不是你的老公,那三个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应该是之前有过交手,被你老公制服的,不过你也别太放心,因为你老公的情况比那三个人可不妙多了。”
阮微微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再一次提起。
林娇娇看到简一直直地看着她,赶紧继续说,“有四个坏蛋,都有枪,有一个女人和男人和一个孩子躲在了卧室的衣帽间,那衣帽间密封的,没有窗户什么的,他们出不去,那个男人应该是被用了刑,身上流了很多血,已经奄奄一息了,女人倒是伤的不重,还抱着个孩子,不过他们能坚持这么久应该是因为那个鬼,那个鬼,好像是那个女人的老公,他硬抗佛牌的攻击,快魂飞魄散了,一直在外面试图阻止那些人闯进衣帽间,姐姐你得赶紧去救他们。”
知道了里面的情况,简一和穆宗立刻行动起来,根据林娇娇的叙述,大致知道了这些人的位置。
既然人质暂时安全,他们必须立刻行动,一群武装人员直接破门而入。
房间内,黑气已经快要全部消散穿着黑色衬衣的光头男人一脸阴狠地看着周围的黑气,狰狞地笑着,
“老秦,做人的时候我能让你消失,变成鬼了我依旧能让你消失,你也别怪我赶尽杀绝,老子当年可是把你当兄弟的,结果你他妈竟然是条子,卧底卧到我身边来了,识相地告诉我东西你到底放哪了,哦,我忘了,你舌头被我拔了,做鬼了也说不了话了,没事,你赶紧托梦让你老婆告诉我,否则,等会你的老婆孩子还有那个条子都得死。”
看着无动于衷依旧挣扎的黑气,男人眼神越发阴冷,手中的枪胡乱扫射,依旧觉得不解气,
“呵呵,你硬气,那你觉得你的老婆会不会和你一样硬气!”
黑气果然立刻咆哮着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可是男人脖子上的佛牌金光闪烁,只把那些黑气都挡在身前,无论如何都近不了身。
光头摩挲着佛牌,嘴角一抹狠厉的笑,眼看着黑气在佛牌的辐射下终于濒临溃散,大门突然被踹开,一群穿着防弹衣全副武装的武警迅速进入。
光头眼中一丝惊慌一闪而过,马上被凶狠代替,举枪射击,双方一阵乱战,警方这边装备精良,很快就稳定了局面,另外三人当场死亡,只有光头半跪在地上,膝盖上和肩膀各中一枪,却还是抬头眼神满是怨毒,
“你们果然奸诈,一群小人,在我身边安插棋子,不过,你那棋子可没有好下场,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我把他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敲碎,剥皮剥肉,那双手,敢偷拿我的东西,那就直接剁了,哦,一根一根剁的,那双眼睛最是可恨,即使这样还敢瞪我,我就把那双眼睛捣碎了,还有那张嘴,怎么打都不开口,我把他舌头拔了,那舌头也不硬嘛,那就是嘴硬,我用锤子一下一下地砸他的嘴,放心,他那时候可死不了,我给他注射了好多针安非他命,安非他命你知道吧,他想死都死不了,就这么看着我慢慢地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