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月冷笑看着横肉婆子道:“大婶不是很狂吗?再起来和本小姐对打呀,跪下来干嘛?”
婆子嘴巴挂满血丝,抬头望着慕清月生冷的眸子,心里不禁打个突兀,眼前柔弱不堪的大小姐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有了一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和以前所想象的大小姐的形象完全是两不一样!
一时间忘记了疼痛,不停地害怕摇头,嘴里流着唾沫和污血的混合物,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慕清月装着不明白婆子的意思,讥笑道:“不说话,就当您老人家,不服气了。”说完,抬起一脚蹬踹在婆子肩头上,婆子残哼一声,后仰倒地倒滚,如狗吃屎一般,面部和布满污秽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婆子顾不得如何的难受,扭头看着慕清月缓步朝这边走来,像看到可怕的恶魔般,冷不丁吓得浑身哆嗦,双手撑着,往后边挪去,只想着离曾受人欺凌的大小姐远远的才好。
慕清月一脚踩在婆子脚踝上,稍微用了点力道,看着婆子在仰面惨叫,语气冰冷道:“再叫出声,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婆子顾不得难受,赶紧闭上嘴巴,此刻她非常相信大小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慕清月环顾看着地上到处都是的污秽,眉头紧紧皱起,对婆子厉声喝道:“你把本小姐的闺房弄脏了,赶紧给我舔干净。”
婆子哪敢不听,将心中的怨恨深深埋藏,乖乖地趴下,伸出舌头,顾不得地上破碎的瓷片,将溅的到处都是的混合着污秽的饭菜汤水,一片片舔下,嘴唇、舌头都溢出鲜血来。
当时在给慕清月送饭时,横肉婆子偷偷地擤了一把鼻涕,吐了一口老痰到稀粥和剩菜汤里头,如此卑鄙、恶毒行为,不觉得惭愧,轻车熟路一般要敲诈青竹的银子,看起来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干过了。
为了保住小命,婆子几乎拼了老命,把地上混合着老痰加鼻涕的污秽汤汁,舔了个干净,又把慕清月脚上绣花鞋上的泥浆也“细心”地舔了一下。最后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慕清月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赶紧滚吧!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
婆子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慕清月一眼,弯着腰,一撅一拐,几乎是趴着出门而去,等离开慕清月所居住的院落,到了一僻静角落,再也忍不住,剧烈呕吐起来,肠子快要跟着快呕出来。双眸露出残忍地仇恨目光,嘴里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心里打算着要去夫人那里,一定要把慕清月加在身上,加倍换回去,突然脚上和脸上一阵抽痛,“呲牙咧嘴”,瘸着腿往回走去。
青竹很快收拾好凌乱的房间,看到慕清月悠哉地躺在床上,担忧道:“小姐,那刘婶是夫人的人,这样动手打她,会去叫夫人过来的。”
慕清月睁大了眸子,对她笑道:“来就来呗,到时候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青竹。”
青竹一听这话,急得摇头道:“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到那时,青竹无法在护着您。”顿了顿又道:“如果夫人要处罚小姐,就让奴婢来承担吧,不过,以后再也不能陪在您的身边了。”说着,“呜呜”地哭泣起来。
慕清月赶紧过来拿出唯一的手帕给她擦一擦眼泪,柔声安慰道:“刚才你也看到了,难道还是觉得小姐是个好欺负的人?别管是那个婆子刘婶,就算夫人来了,我也有办法应对,青竹就放心好了。”
又是一阵好声安慰过后,小丫头青竹才将心事放下,说道:“小姐,奴婢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怕慕清月误会,忙解释道:“奴婢不是说小姐不好,而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说了半天,青竹觉得不妥,但是,解释来解释去,越解释不清楚。
慕清月不以为然,心中当然明白青竹的“顾虑”,机缘巧合重生而来的她自然和那位生前的慕清月大小姐,虽然是同一具身体,灵魂与个性却不尽相同,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觉察出来,这样的秘密慕清月会永远隐藏在心中,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看着只有十二三岁,如果在重生之前的时空,属于上学年纪的青竹,慕清月淡淡微笑道:“其实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大病一场会改了性子,敢和一直欺负咱们的人大打出手。”叹息一声,道:“也许一个人经历了生死,看透了世态炎凉,会变得比以往成熟起来,彻底告别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自已。”慕清月希望这番话能够唬住青竹才好。
青竹听的一愣一愣的,又好像想明白了一点,叹道:“小姐这番话,奴婢以前可没听说过,可是比那些老夫子说的大道理,更让人信服。”
慕清月“噗嗤”娇笑道:“你看小姐像老夫子吗?”
青竹小声说道:“我奴婢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天底下的老夫子怎么和小姐比呢?”
慕清月见青竹信了她的“鬼话”,轻声道:“青竹太看的起小姐了,不过,到了外边可不能乱说,免得别人听到,乱嚼舌根。”
青竹乖巧地“嗯”了一声。慕清月帮她整理一下方才和横肉婆子冲突中,弄得凌乱的发丝,又道:“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有多少银子?”
青竹很听话地拿起放在几上的钱袋子,打开后粗略估计一下,道:“小姐,里面少说也有二十多两。”
“有这么多。”慕清月虽是重生而来的,但是凭着前主人的记忆,也清楚二十多银子,足够一平民百姓家庭生活好些年了。又想起她和青竹到现在还没有裹腹,于是道:“别的事情先别管,你拿着这些银子,去买外边两只烧鸡回来,今天咱们好好打一打牙祭。”
青竹心里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很相信这位曾经软弱可欺的大小姐,应了一声,取出一些碎银子,将剩下的交给慕清月道:“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交给小姐保存吧。”
慕清月将钱袋子又推给她,道:“还是你拿着吧。”
青竹心里感动,不再说些什么,转身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