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谢南因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目光相撞,脑海里却又不由自主涌现上午温泉那一幕,双颊滚烫。
男人并没有着急开口,只是静静打量她,以至于就连岳长安都按捺不住,插嘴道,“大人,您来找她,可是她犯了什么事儿?”
萧衍瞥了他一眼,眼底杀意一闪而逝。
最后才道,“本座找她来,的确是有事。”
说着,看向岳长安,“听说,今天有人想把她灭口?难不成,岳家和长宁侯府谋逆的案子,也有关联吗?”
他不开口则已,以开口便是危机。
岳长安骇然,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大人!您误会了呀!末将必定是忠于朝廷了,娶她也是不得已,小时候订下的娃娃亲,可是害惨我们了!”
“大人,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婚书拿出来!”
萧衍看着他一声冷笑,“这样啊,那今日,你们杀她又是为了什么?”
岳长安猛地一僵。
他和月华公主那事儿,是秘密。
原本,是皇上的意思,这样好控制住谢家军,也顺理成章除掉谢家最后一个继承人,一劳永逸。
可是谢南因说的没错,这个事情能做,但不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那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岳长安不知道这个事情萧衍知道多少,但就算是要告诉萧衍,那也是皇上的事情,轮不到他插嘴。
可是没想到的是,谢南因把事情已经宣扬出去了!
现在,他只能大事化小,息事宁人,咬牙道,“今天的事儿,只是将军府内部的家事。您也看到了,她嫁过来半年,肚子却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末将就打算再纳一房妾,可是她不同意,还到处宣扬,说我们要杀了她。”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她善妒,最多也就是休了她。”
他把脏水泼到了谢南因身上,只字不提要让秦月华换脸,顶替他的事情。
萧衍闻言,随意搭在扶手上的五指握紧,嗓音有些变化,“所以岳将军的意思是,谢南因生不出来孩子?”
“是,是!”
岳长安现在没有别的借口,只能顺着往下说。
本以为萧衍不会过问别人家的家事,却没想到他竟是问道,“那么,岳将军与她新婚那天晚上,睡一起了么?本座怎么记得,第二天你就出征去了呢?”
“这——”
岳长安僵住,抬头看向他一时间无路可走。
最后,只得咬牙说,“那天晚上,我们自然是一起睡了的,按理说这半年过去,她应该怀上了才对。”
这话不靠谱。
谁能保证他百发百中?
可是岳长安也不能说,那天晚上他根本没睡谢南因,若是那样的话,他指责谢南因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就是莫须有的。
在萧衍面前说谎,那跟寻死有什么区别?
最后,只得道,“这个事儿,我母亲房间的丫鬟,是可以作证的。”
那丫鬟慌忙上前,跪地道,“千岁大人,奴婢可以作证,那天晚上,我家将军的确是和夫人在一起的。”
她不敢抬头。
刚刚喝了药的老夫人也点头,说,“大人,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叫人盯着新房的,第二日还取了血,两人必定是在一起了啊!”
萧衍闻言,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谢南因,“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