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然后,徐心拽起我的衣领,把我扔到了床上,压着我,说道,“于思奇,你说谎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对,我说谎了。
其实,在我见到那个视频的开始,就开始了说谎。
那温婉清扬的歌声其实是从视频中旬才开始传出来的,而我其实是下意识想起,说了出来。
因为当时我也在里面,不过不是在看病间,而是在病床间。
而我也没发过什么重病,只是一个中等的病,就是阑尾发炎了,而我爸实际上也不会开车。
他是借单位的人把他送过来的,他那天穿着工服,而我那天也很狼狈,肚子腹痛。
而那传出温婉清扬歌声的人便当然是徐心了,当时,我们四目相对,她笑着没有说话。
而那种笑我到现在也形容不上来,它看上去很温婉,有种关心人的情绪,而同时又似潺潺的溪流,抚慰人那奇怪的心灵。
同时,她又把头扭了过去,做出微小的动作向我招手,照顾人那自卑的心理。
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刻喜欢上她的,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参加了元旦晚会。
一袭礼服,一曲歌声,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于是,我便更加觉得我自已根本配不上她,便就没找过她主动说过话,因此,后来我们俩几乎就没了交集。
同时其实,那个视频结束我还想要给她选个神的,虽然我知道她不是。
因为我看清楚了视频中他们所有的表情,贪、嗔、痴、恨、爱、恶、欲七罪毫无保留的释放。
五男两女伴在她左右,而那半边脸是红的,其实也是我虚构的,不过,有个半边脸是黑的,这倒是真的。
因此,我觉得她应该是魔,但我还是想点神,不过,又害怕她是想要魔,所以迟迟不知道点什么。
但我想了想还是要准备点神的,但系统打断了我的想法,于是我便没有再选,而是先留了下来。
这时,我收回了思想,徐心坐在我旁边满意的笑了,她摸着我的下巴,“记得选神啊”。
这时,我感到自已的身体好多了,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徐心的技能给我的表面感觉,便想试着能不能直接坐起来,看能不能打破这技能。
但徐心似乎看透了,她将手放在了我的胸口,而我瞬间就感到身体的机能在恢复,四肢也开始了能微微动弹。
而她笑着说道,“我是在用技能,不过打你是真的”,同时,她还把手指掰得咔咔响。
我顿时就老实了,想要说能不能让我先坐起来,但我发现我只能稍微的张开一点嘴,发不出音来。
不过,她好像能看透我的想法似的,但她突然变得有点冷漠,“你的猫不管了”?
我脑海中竟下意识的出现了嗯,然后赶紧打断,不过,她应该知道了我的答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便起身,说道,“于思奇,你这个谎言好长啊,我不想看了,我走了”。
而后,只听门啪的响了一声,一切便安静了。
我试着抬一下头,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我动了动自已的手,想要用它撑起来我时,却发现它只是能动了,但却一点力气都没。
于是,我便放弃了,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此刻,屋里静的出奇,天花板也净的出奇,但我的脑袋怎么也静不下来。
我好像后悔了,我有点后悔了,我后悔了,后悔让徐心走了,其实,刚刚在她走的时候,我脑海中就后悔了,而我现在更后悔没有告诉她我后悔了。
我其实很想找一个人来倾听我的谎言,来揭开我懦弱虚伪的面纱,但我又害怕自已接受不了自已的懦弱虚伪。
所以,我犹豫了,有时候,我们常常懊恼,自已的犹豫,但在关键时刻我们又会犹豫,它似乎已经成了我们的本能和习惯。
正当我继续分析我的懊恼时,天色突然变暗,周围时间的流速疯狂增加,我感觉自已的生命在我眼前迅速的流逝,我心中闪过一丝窃喜。
我静了下来,看向黑暗,听着寂静,等着时间。
等啊,等啊,等啊,我感觉时间又慢了下来,但似乎我身体的能量已被消耗殆尽,手又动不了了。
我…我说谎了,其实我学会了逃避,也喜欢上了逃避,其实我也一直记着大花瓶的事,其实大花瓶它也早就被修好了,一直完整的放在我家的院子里,但它对我来说一直不是完整的。
所以,我在那个时空,其实在明白的同时,就知道了那是大花瓶碎的那天。
于是,我准备尝试能不能改变那天撞到大花瓶的结局,但就在我刚准备尝试能不能用技能去改变时,我就感受到了因果之力。
我感受到一旦我出手,它就会给我留下不可逆的后果。于是,我害怕了,我连伸手都没有向他伸去。
但我却怨恨那个时空的我是那么的窝囊和废物,而我现在却跟他一样,或者说我们本就一样。
我一直逃避自已遇见的不能处理、不能解决、不能知之的事,因为我总觉得会它会随着时间到来,会慢慢的从我身边消散,但这一切几乎都是因我而起,为我发生,我却如此对待…
如今,想明白了一切,我终于决定不再逃避了,无论是好是坏,要活在当下,就像乌龟大师所说,不要太在意从前,也不要太担心未来,相信自已,做好现在的自已,因为我好自已才能好。
于是,我便不再逃避,在内心中大喊道,徐心,我想通了,我不会再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