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阳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想着赶快过来抱大...团而已。
一什目前可是菊营中武器最为精良的小队,和她们在一起,安全系数自然最高。
“这不是过来与你们汇合以便共御外敌么,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默契配合,区区敌军,还不是土鸡瓦狗,挥手可灭!”,秦朝阳豪气万千地道。
红棉嘴角一抽,我们这么厉害吗,我咋不知道!
“咚!咚!咚!~~~”
用于警报的哨声刚歇,震天的战鼓声便响了起来。
“跟我来!”,红棉招呼一声,率先向帐外冲去,秦朝阳连忙跟上。
当秦朝阳跟着一什队伍再次来到帐外,营内的纷乱已经平息了许多,曲长什长们已经纷纷做出了反应,一队队士兵从他们身旁匆匆而过,虽然面色凝重,但已没有了慌张。
“我们这是去哪?”,奔跑间,秦朝阳开口询问。
“去营外参与守卫”,红棉言简意赅。
秦朝阳眉头微皱,还要出营?
会不会太危险了?
一旁的灰瑶见秦朝阳这般模样,以为他犹有疑问,开口为他解释:“战鼓信号为十方守御,此号一出,意味着敌人尚未攻入营内,今日轮值的为九曲,应该是被她们暂时挡住了,我们需要前去协助防守。”
“防守?怎么守?”,秦朝阳下意识地问道。
灰瑶继续为他讲解:“营地大致为圆形,从营门往右按十二时辰依次划分为十二个方向,其中巳时午时方向为天然绝壁,无需操心,其余方向由各曲分别守御,我们首曲负责的是子时方向,也就是营门位置”。
顿了一下,灰瑶继续说道:“每个时辰的方向又按刻分划出八个位置,由各什分别负责,我们小队负责是初初刻,九什与十什于后方随时准备支援与轮换”。
秦朝阳恍然,如此看来,军中显然对目前的状况有过演练的,这让他心安不少。
途经锻造室,他们每人一件,顺手将秦朝阳已经打造完毕的共享战刀全部带上,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营地门前。
当他们将目光投向营地之外,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没有敌军,没有战马,触目所及,只有数不清的野狼,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军营前被火光照亮的地方,并在黑暗之中不知延伸了多远。
狼群将营地团团包围,但却并未发动攻击,只是朝着这个方向呲牙咧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嘶~!”
秦朝阳倒吸一口冷气,头皮一阵发麻,这难道是之前曲长提到过的狼群集体来攻?
不是说十支狼群总共也只有百只左右的野狼吗,现在这场面,即使没有上万,怕也是相差无几了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这要怎么挡?
面对满山遍野的群狼,菊营的士兵们也无不花容失色,直到她们看到正静立于前方的柳依依时,脸上的惊惶才消弭了几分。
柳依依一套紧身皮甲在身,双臂将一杆长枪竖起,环抱于高耸的丰满之前,神色淡定无比,看起来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意外。
秦朝阳仔细看了一眼长枪,又转头瞧了瞧红棉,着实有些意外,因为他发现,此时红棉手中握着的,是一柄线条流畅、寒光隐隐的柳叶刀,而其品质仅仅只是精品层次。
红棉似是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命众女各自归位,然后独自走到柳依依面前。
距离太远,秦朝阳并未听清她们说些什么,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因为他见到红棉将她带来的那柄共享战刀递给了柳依依,柳依依接过战刀挥动了几番,便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
没多久,红棉与柳依依结伴而回,不仅如此,她们身后还跟着三名女兵。
三名女兵一前两后,当先的一位秦朝阳认识,正是分开没多久的焦玉枫。
后方二人中,左边那位玄镜印象颇深,正是白日校场上在她手中落败之后,便耍起了赖皮的丁瑞香,另外一人也是与她对战的三人之一,她们都是二什队员。
“秦朝阳,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军中功勋簿上自会为你再记上一笔。”,柳依依朱唇轻启,即便如此境况,仍是温声细语,似乎那满山的野狼并不被她放在眼中。
秦朝阳一抱拳:“多谢依依姐!”。
见秦朝阳应声,她又偏头看向焦玉枫:“焦玉枫,这批共享战刀暂时交由你们二什使用,等过了此关,再按原定计划执行”。
焦玉枫抱拳称是,示意身后二人上前,从一什众女手上接过战刀,自已却径直来到秦朝阳面前。
“什长,我们二什负责的是子时初一刻的方位,请什长随属下一同前往。”,焦玉枫垂首抱拳,显得无比恭敬。
玄镜与绿萝听见焦玉枫对秦朝阳如此称呼,心中皆是是一惊,他何时成了什长?
随后又见焦玉枫做出这般姿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秦朝阳与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正在越来越远。
玄镜心头发狠,绝不能这样下去,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住!
秦朝阳诧异地看着焦玉枫,其实刚才他就已经非常奇怪了,因为他见到,焦玉枫手中握着的武器并不是横刀梦幻,而是一柄与其制式颇为相似的横刀。
但这柄刀已经摇摇欲坠、几欲兵解,其品质顶多也只是凡品而已。
她不想暴露自已的实力?
秦朝阳心中了然,刚欲开口回应,却听见了柳依依的声音:“秦朝阳此番不必参战,留在我身边就好,二什队伍仍然由你全权指挥,战力部署照旧”。
闻言,焦玉枫只好作罢,答应一声,然后带领队员迅速返回原处。
当秦朝阳跟随柳依依回到她先前站立的地方,他才明白,之前的柳依依,承受的究竟是怎样的压力。
此处离狼群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丈,群狼若是发动攻击,只需三息时间便可将他们彻底淹没,站在此处,他有种一人独挡万狼的感觉,仿佛一粒大米落在了一处蚁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