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倩在车上同胡丽丽密谋时,祁漠寒正载着温锦朝家的方向疾驰。
“慢点开。”温锦盯着不断上升的时速表,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安全带确定其是否结实。
“等不及了,要不干脆就在车里办。”温锦这才明白他开快车的原因。
温锦担心被祁漠寒看到自已脸上飞起的红晕,忙扭头朝车窗外看去,“我没答应你。”
“其实你很想接纳我。”趁着等红绿灯之际,祁漠寒将手放到温锦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却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登徒子。”
“亲也亲过抱也抱过摸也摸过,老婆,我已经履行了婚姻协议的内容,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当说话算话一回?”
温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帮助搞定律师一事,外婆在专业的医疗团队照顾下身体大有好转,确实做到了言而有信。
见她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祁漠寒又俯身在看起来十分可口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不想要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
“那个。”她抬手指了指前方右手边的一间药房,“停一下车,我去买点计生用品。”
“买那种东西......打算采取措施?”
“我不想那么快要孩子。”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底气不足,“我家事情太多,你家也很乱,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等着,我去买。”祁漠寒一脚踩下刹车,刚准备开车门,温锦拉住他的手递过来一个口罩,“戴上点,免得被人认出来。”
她可不希望两人再上一次热搜,毕竟祁漠寒对外的身份还是未婚。
没一会,祁漠寒提了个大大的袋子过来,他没把袋子放后备箱,而是坏心眼地扔到温锦怀里,“抱着。”
“天哪,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盒?”温锦像被烫了手一样把袋子扔到后座。
“迟早会用完,干脆多买些备着。”他看向温锦的眼神如熔浆般热烈,手又不老实地纠缠过来。
“好好开车,看前面。”温锦将他的头掰正。
在这种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车子飞速驶入别墅。刚开进大门,祁漠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温锦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整栋房子安安静静,谭管家也没有出来迎接,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
下车后,祁漠寒瞧见了停车场上那辆显眼的加长轿车,原本高昂的兴致一下子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他来做什么?”
温锦没反应过来,“谁?”
“你公公,我亲爹。”看来上次在公司餐厅怼他怼得还不够,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找虐。祁漠寒停住脚步,亲昵地摸了摸温锦亚麻色的长发,“还记得上次家宴前你问我的问题吗?”
“嗯,但是你没明确回答我。”
温锦不开心地嘟起嘴巴,她从黄金金口中得知祁家老太太不好打交道时,曾问过祁漠寒,自已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家人,祁漠寒对此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句按她自已的想法办,见招拆招即可。
“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除了尽量别惹老爷子生气外,其余人不用客气。”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但屋内几人对此浑然不觉。
见两人手牵手进来,谭姨赶忙快步迎上前,“少爷,少奶奶。”
“去找你真正的主子吧,我这里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祁漠寒话是对着她说的,眼神则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祁北和于中洁两口子。
“谭管家出于关心才通知我的,你这是什么态度?”祁北重重放下茶杯,杯子里的水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那爸爸你告诉我,一条不会看家的狗,养来有什么用?”
“放肆,我看你小子最近越来越嚣张。”打狗看主人,祁漠寒此举无疑是在当众打老爹的脸。
见祁北恼羞成怒,于中洁站起来开始唱白脸,“漠寒,爸爸是在关心你,哪有新婚小夫妻成天闹别扭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闹别扭?”祁漠寒搂着温锦的肩膀坐到两人对面,“还是有人添油加醋造谣?”
他朝谭姨的方向剜了一眼,谭姨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两下。
“你不住老宅,平时也很少去,爷爷挺关心你的婚姻生活,经常在饭桌上提起来,我们做父母的不好直接当面问,只能侧面向谭管家打听打听情况。”
“那就说说看, 你们打听出了什么情况?”祁漠寒长腿交叠在一起,目光犀利地盯着对面的两人,“还有,你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在了监狱里。”
此言一出,祁北的眼皮立即猛烈跳动了几下,正在喝茶的手也僵硬地停住了动作。
“怪我。”在祁家忍辱负重多年,于中洁早已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忍功,“你是小辈中第一个结婚的,又是祁氏的主心骨,你的婚姻状况不光关乎家庭稳定,还关系着公司的兴衰。”
“少给我戴高帽子。”祁漠寒挑了颗草莓送进温锦嘴里,草莓个头很大,温锦嘴巴很小,一口没吃下,粉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来,祁漠寒伸手帮她擦,手指在她的唇上轻佻地蹭过,眼神近乎暧昧地拉丝。
温锦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居然当众调戏自已。
见二人眉来眼去,毫无对长辈的尊敬之意,祁北心中的怒气值咕嘟咕嘟开了锅,“你阿姨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小声点,我耳朵不聋。”祁漠寒喂完草莓喂车厘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温锦只能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顺从地张开嘴巴,“我的婚姻只关乎我自已,别硬安那么多有的没的。”
“不负责任。”祁北的手指向窗外,“如果被员工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一位见色起意又任性的人,该有多失望?”
“详细说说,我挺感兴趣。”祁漠寒将身体朝父亲的方向倾了倾,“结个婚而已,怎么会变成见色起意又任性了?”
“未经长辈同意擅自领证,是为任性。”
“娶个出身极差的女人为妻,是为见色起意。”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我竟无言以对,要说只能是基因力量强大吧。”祁漠寒瞟了一眼于中洁,“老子英雄儿好汉,上梁不正下梁歪。爸爸能跟侄子的小保姆暗度陈仓,我就不能娶位美人回家赏心悦目?起码我们之间不存在伦理道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