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左助理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精英神采。
“温助理,老板喊你进去。”
“把门关严。”温锦另一只脚还没踏进门,祁漠寒夹杂着冰碴子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眼神讳莫如深地在温锦身上反复打量,“昨天去了哪里?”
“我请了假,你还签了字。”
“我知道。”祁漠寒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晚上为什么不回家?上午为什么不上班?请假单为什么不写目的地?”
“请假单上好像没有目的地一栏。”
“那就填上。”
“好,这就去填。”来的路上她已经预见到狗男人会因为夜不归宿这件事和她发脾气,正好借修改请假单格式的理由远离他。
“回来。”祁漠寒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抚摸着她的衣领,“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去了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家。”
“姑且相信你。”昨天左助理走后,祁漠寒让人查了所有海市酒店的入住信息,并没有发现温锦在任何一家酒店登记,如果她说自已去住酒店,那就一定在撒谎。
“我以为你的朋友只有翟美心。”温锦手机打不通,他特意派专人盯着翟美心的动向,万一发现她与温锦汇合,自已一分钟之内立即能得到消息。
“人不能总生活在狭窄的小圈子里,我也有适当的社交需求。”
“你这位新朋友很有钱?”
“应该是。”叶家和祁家在海市的经济实力平分秋色,但叶家只有叶朗一位独生子,将来的财产会尽数由他继承,和家庭关系错综复杂的祁漠寒比起来,可以说叶朗甚至更有钱。
“怪不得会送几十万的裙子给你。”祁漠寒松开手,又坐回宽大舒适的老板椅内。
温锦心知周管家挑的衣服不会太便宜,因此特意选了条款式简洁看起来价格相对低的,但几十万的价格还是差点让她惊得下巴脱臼。
自已勉强将新手机的钱给补上了,可几十万她压根拿不出来。温锦啊温锦,你当初上学时还成天吹嘘自已要当新时代独立女性,这下倒好,四处欠人情又还不上。
“上午未经允许擅自旷工,扣发当天3倍的工资,有异议吗?”
温锦摇摇头。
“看来你也不怎么缺钱花,每个月给你的饭店盈利,砍掉一半如何?”
温锦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猛然攥成拳,却依旧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这笔钱终究不是自已的劳动所得,有或没有全都需要看祁漠寒的脸色,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见素来爱财的温锦面色不变,祁漠寒又莫名烦躁起来,把一个文件夹重重丢到桌上,“这里的文件我全都批阅过了,你把重点整理成纪要,晚上下班前给我。”
“好。”温锦乖乖抱着文件夹出门,坐在工位上一言不发地开始整理。
祁漠寒有个习惯,遇到感兴趣的内容会勾勒出来,这也省去了她很多麻烦。
正当她干得不知今夕何夕时,胡丽丽过来碰了碰她胳膊,“温助理,下班时间到了。”
温锦揉了揉眼睛,果然人在忙的时候时间会过得飞快,“你先走吧,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糟糕,即便已经拼尽全力,依然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待会狗男人说不定会怎么嘲笑自已呢。
她加快速度奋力冲刺,祁漠寒走出办公室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用功图。
“下班了,回家吧。”他敲敲桌子。
温锦摇摇头不肯接话,目光依旧在文件上流连,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照你这种工作效率,得加班到后半夜。”祁漠寒坐到她的位置上,抽出一份文件耐心讲解起来,“前面这些项目背景,后面这些意义大概瞄一眼就行,无需整理,重点在于采取的措施和取得的成效以及不足之处,还有下一季度的计划。”
温锦本就聪明,只不过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才在无关紧要的内容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经祁漠寒这么一点拨,顿时眼前一亮。
“另外,一边看文件一边敲键盘速度会比较慢。”祁漠寒打开电脑上的一个软件,“这里有语音输入模块,只需要对着话筒将内容读出来即可。”
“原来如此。”温锦恍然大悟,“工作中居然有这么多的窍门。”
祁漠寒见她娇艳的面庞上满满的求知欲,心中的某处位置顿时软下来,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学习确实没有捷径,非得入心入脑不可,但可以将一些复杂问题分解简化,并且借助现代科技的力量高效率完成,来,演示给我看。”
温锦兴奋地跃跃欲试,见祁漠寒依然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不动弹,便伸手打算将他拉起来,不料男人一个用力,她就跌落到了他的怀里。
“这样就好。”男人抱着她坐到自已腿上。
温锦极力挣脱,“会有人看到。”
“那边的人看不到。”祁漠寒朝着董事长办公区指了一下,原本两块区域是互通的,自上次祁北在食堂招惹她后,祁漠寒第二天就派人在区域中间加了道厚厚的卷帘门,“这边的人知道咱们关系。”
“但胡助理不知道。”
“老实点。”祁漠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再乱扭的话,后果自负。”
温锦已经明显感觉到某处的膨胀,无奈之下,只得咬唇老老实实坐在男人腿上一动不敢动,按照男人先前的讲解一步步进行,很快就把一份文件整理完成了。
“干得不错。”祁漠寒用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和后脖颈,温锦痒痒肉很多,忍不住躲闪起来,无奈男人的胳膊紧紧环住她的腰,她只能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扣掉你的工资和盈利,会不开心吗?”祁漠寒的唇凑在她的耳旁轻语。
“会。”
“为什么不发泄出来?”
“不敢。”她的一切都被男人死死拿捏着,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你不敢的事?你可没少跟我吹胡子瞪眼。”
“我没有。”
“啪。”大手这次重重打在她的臀部,“发脾气就算了,还敢夜不归宿,还敢不接我电话。”
“我的手机掉水里了。”
祁漠寒明显愣了一下,“你落水了?谁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手机落水我该怎么联系你?”温锦的胸腔内弥漫出酸涩的河流,“况且那个时候你说不定正在跟别人卿卿我我呢。”
“所以你才生气不肯回家对吗?”祁漠寒将她换了个位置,让她跨坐在腿上直面自已,“我只会跟你亲热。”
温锦推开他,“我如果被淹死的话,记得帮我买块墓地。”
“不可能。”祁漠寒贴住她额头,用鼻尖蹭着她的小鼻头,又被温锦无情推开。
“我就不应该对一个只知道耍冷暴力的男人抱期望。”
“别生气,昨天事情太多来不及关心你,下次我一定陪在身边保护你。”祁漠寒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温锦虽然气愤于他对自已的所作所为,但男人罕有的低姿态还是让她滋生出安全感。
“我昨天快去见上帝时,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你的脸。”
她经历劫后余生,昨天又被叶朗魔鬼式训练到半夜,也很想找一个宣泄口。况且翟美心说过,人生苦短,要欢乐每一天,每天对着帅哥还要禁欲,简直浪费资源。
想到这里,她用双手环住祁漠寒的脖子,主动配合这个长长的法式深吻,两人的舌头追逐着、暧昧着、缠绵着,寂静的空气中荷尔蒙因子在尽情起舞。
这种激烈的吻仿佛要把两人身体点燃,她的双唇微微开启,诱惑着他的深入,迎合着他的热情,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而她的手则抚摸着他的背部,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着,心跳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祁漠寒的手忍不住顺着大大的领口伸进去揉捏摸索,温锦嘤咛一声,脸庞因激情而变得红润,“不要在这里。”
她的声音不像拒绝,而像一种充满诱惑性的暗示。
“再摸一会,就一会。”男人的声音酥酥麻麻地在耳边炸开。
不远处,因为忘记拿东西而折返回来的胡丽丽,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缠绵的两人,连手里的包滑落到地上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