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向家大小姐,豪掷千金的劲头真让人佩服。”温锦又转头望向祁坤,“祁小姐,您不顺便挑点什么?”
“你还真会做买卖,见一个薅一个。”温云玉见向倩痛痛快快刷卡,心中突然有些酸酸的,她也是向家的表亲,但妈妈根本没继承向家的资产,导致她在向倩面前一直都有些自卑。正好温锦开口,她便将不爽的情绪发泄在她身上。
“还没来得及问,这位是......”祁坤总算发现了温云玉的存在。
“我表妹,温云玉。”
“姐姐好。”
“咱们两个谁年纪比较大?”祁坤对这声“姐姐”莫名感到不开心,“我属兔。”
“哎呦,云玉你真是的,怎么能喊小坤姐姐呢?”向倩赶忙打圆场,“她属虎,比你大一岁,云玉,快向小坤道歉。”
温云玉不情不愿地向祁坤认错,祁坤倒是挺大方地摆摆手,“将来都是一家人,道歉不必了,云玉姐姐,你有喜欢的饰品吗?我买给你当作见面礼。”
她的话让温云玉刚刚的那点小情绪灰飞烟灭,这祁家不愧为海市首富,看看人家祁小姐多么大方!
“那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是向姐姐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姐,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这时,温锦恰到好处地拿出刚刚温云玉试戴的那枚钻戒,“姐姐,这枚戒指相当配你,戴起来十分贵气。”
“买了。”祁坤从包里掏出张黑卡,“向姐姐不愿花我的钱,云玉姐姐一定要给我面子才行。”
向倩赶忙握住祁坤的手阻拦,“小坤,戒指只能是自已买给自已,要么就是爱人买给自已,不能同性之间互相赠送。”
万一温云玉接受了祁坤的好意,让她的脸往哪搁。
“有这讲究?我一直在国外上学,很多规矩都不了解。”
“云玉,还不快去付账。”向倩生怕在祁坤面前丢人,在她的连声催促下,温云玉不情不愿地挪到收银台前,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后,她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一个破戒指卖五百多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她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向倩担心被祁坤听到,连忙以同去洗手间的名义将她拽走。
“付不起的话,可以喊祁小姐帮忙。”温锦懒懒地倚在收银台旁,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空首饰盒。
“以为人人都跟你和你妈一样爱占便宜?动不动跑来我家乞讨。”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是我家,我和哥哥都有继承权。”
“想都别想,温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刚刚在祁坤面前乖顺得像只哈巴狗的女人,此刻在温锦面前原形毕露。
“怎么付账?支票还是刷卡?”温锦朝着戒指扬了扬下巴。
“我不要了。”刚好向倩和祁坤都不在,“你还打算强买强卖?”
温锦遗憾地摇摇头,“连五百万都拿不出,温家这是要破产?”
“少来激我。”温云玉脸皮很厚,并没有被温锦的话惹怒。
温锦瞧了瞧她光秃秃的十根手指头和空空如也的脖颈,“孙师弟连条项链都没送你?他以前可没这么抠门。”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温锦耸耸肩,余光正好瞥到祁坤从洗手间出来的身影,立刻大声对店长道,“店长,既然温小姐嫌戒指贵,那我就把戒指收起来了。”
“小声点。”温云玉本打算捂她的嘴,却被温锦灵巧躲开。
“你怎么回事?”向倩急吼吼过来,“算了,我替你付吧。”
快1亿的钱都花出去了,也不差这500万。
“我有钱,姐,我就是不太喜欢......”
话音未落,祁坤已然将戒指拿起来欣赏了一会后套在她手上,“瞧瞧这曲线,这花纹,真不愧是黄大师,细节的处理太到位了。”
此言一出相当于将温云玉架在高处,她只得蔫哒哒掏出信用卡,看向温锦的目光喷射出毒液。
“恭喜二位买到心仪的首饰,为了庆祝,我请你们去吃夜宵如何?”祁坤一手挽着一个出了门。
见几人离开,温锦忙拿来计算器,“马店长,亲兄弟明算账,说好了的提成一人一半。”
“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向老板汇报。”
“行,你去吧。”
“您不跟我一起去?”马店长清楚记得,那位与温锦一同前来的英俊男人,此刻应该还在VIP室里等待。
“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因为胡丽丽而莫名遭遇警告让温锦觉得极为难受,另外向倩的出现也搅乱了她的心境,此时她一点也不想搭理祁漠寒。
走出珠宝店后,温锦深吸了两口气,尽管到了9月份,海市的天气却毫无凉爽的迹象,涌入肺泡的空气依然潮热粘滞。
她沿着街道向前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发现房子被卖、外婆住院,如果不回祁漠寒家,自已已然无处可去。
温锦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寻思着找家酒店住一宿,可惜珠宝店位于繁华地段,附近的酒店看起来全都价格不菲。
就在她低头准备从手机上搜索一家便宜实惠的酒店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望去,一位满口黄牙的中年男人正色眯眯地瞧着她。
“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安全,哥哥送你回家吧。”
温锦没搭理他,抬起胳膊将他的手扒拉掉,继续朝前走去。
“呦,脾气倒不小。”男人快走几步追上来试图拉她的手,又被她躲开。
“装什么装,说吧,一晚上多少钱?”他掏出钱夹在温锦面前晃了晃,“哥有的是钱。”
“滚开。”温锦厉声呵斥他,“再纠缠的话当心我报警。”
“随便报,等警察过来我都该完事了。”男人淫笑着张开双臂,饿虎扑食般朝温锦扑来。
温锦侧身躲过他的搂抱,男人扑个空,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脚,手指邪恶地摩挲着下巴,“有意思,再来,今天非睡服你不可。”
就在他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击时,一道远光灯直直地射过来,男人的世界顿时变得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