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的话问得祁乾一愣,旋即激烈地反驳起来。
“爸,我学妹又不止这一位,您别牵强附会。”
“知子莫若父,再说了,你爸是过来人,男人那点事岂能不清楚?”祁东拍了拍祁乾肩膀,“这样的绝色美女,你肯任她从指缝间溜走?”
尽管祁乾对外总是表现得文质彬彬,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不近女色,但祁东深谙自已儿子的品行,上学时他与数位校花系花不清不楚,工作后更是经常出入各种会所。
好几次他的风流韵事险些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还是祁东出面摆平的。
“儿子,爸并不反对你找女人,有时候工作压力大,该发泄的时候也不能总憋着。”祁东意味深长地看了祁乾一眼,“但她终归是你二哥的媳妇,还是谨慎为好。”
“他们关系很差,祁漠寒连钱都不肯给她花,她只能出来做助理挣工资。”从温锦寥寥数语中,祁乾已经推测出二人关系并不融洽。
“真的?小辣椒对你倒没什么戒心,这是好事。”祁东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可以考虑从她身上下手,挖掘咱们需要的东西。”
“爸,这事交给我办,您就放心吧。”祁乾担心祁东贸然出手会破坏自已的布局。
“傻小子,记住爸一句话,等你掌控了祁氏,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祁东的至高梦想就是坐上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尽快让祁漠寒倒台,这个女人随便你玩。”
此刻,父子口中最大的敌手之一,正坐在舒适的旋转老板椅上盯着面前的女人,她端着半人高的保鲜盒进来时,活像个擅自闯入的无头武士。
温锦暗暗叫苦,主管也太实在了,说让他炒两个菜,他差不多搞出十个菜,不止菜样多,菜量还大得出奇,压得她胳膊骨骼肌都有些微微震颤。
怪不得人家能当主管,这拍马屁的功力着实深厚。
见祁漠寒起身走过来,温锦忙把筷子递给他,“左助理给的那些材料我没来得及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尝尝看,不可口的话我再让他们去做。”
祁漠寒并没有接筷子, 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温锦依然不习惯这种无距离接触,身子努力扭向另一侧。
下一秒,她的胳膊上传来温润的触感,祁漠寒细心地替她揉捏着酸痛的肌肉,“一次拿不动的话,不会分两次吗?真傻。”
“万一有人投毒的话怎么办?”温锦替自已的一根筋辩解。
“那就恭喜你成为海市最有钱的寡妇。”
她扭过头望着祁漠寒,眸子里亮晶晶一片,“所以你的财产我可以继承?”
“你最好期待我长命百岁。”祁漠寒的手上用力,“即便你有继承权,凭借现在的实力,能够和他们抗衡吗?”
“松手啊。”温锦吃痛,身子在祁漠寒怀里扭来扭去,祁漠寒松开一只手,向下滑去搂住她的腰,声音中带着性感的暗哑,“再撩拨下去的话,你得帮我灭火了。”
温锦闻言小脸瞬间比熟透的番茄还红,身子也如同受过训练的士兵般挺直。
祁漠寒的手在她腰间暧昧地摩挲着,“还知道给我带饭,没生气?”
“生什么气?”腰间痒得厉害,但温锦咬着牙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会碰到男人高高立起的骄傲。
“被我骂的事情。”
“我确实做错了,被批评在情理之中。”倘若被冤枉被委屈,温锦一定据理力争,但如果真是她的失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承认。
“原来我娶了位开明的老婆。”祁漠寒俯身,鼻尖蹭过女孩子雪白的脖颈,轻嗅着发丝里的阵阵芬芳,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温锦忍不住扭头拜托他。
“好痒,放我下去行吗?”
由于挨得极近,温锦的唇从祁漠寒光洁的脸上蹭了过去,他突然捂住自已的面部,“糟糕,我似乎过敏了。”
“我不是故意的。”慌乱中温锦忘记了两人昨天接吻后男人毫发无损的事实,急急忙忙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查看,“严不严重,要不要吃过敏药?”
“这里,又痛又痒。”
“哪里?”温锦忽闪着大眼睛靠得更近,长睫毛刷到祁漠寒的脸,形成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他按捺不住,在女孩子的唇上轻啄了两下。
饶是温锦再愚钝,也明白自已落入了陷阱之中,她气恼地推男人,可他却纹丝未动,反而微笑着再度靠近,“好甜,午餐吃了蜂蜜吗?让我尝一口。”
“尝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满室的旖旎,温锦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慌忙跑进卫生间用冷水冲脸,祁漠寒则装成整理衬衫的模样,眼神有些飘忽。
“哎呦,刚才来得太急,车门忘关了。”萧飒颇有眼力见地朝外走去,还不忘用口型取笑祁漠寒,“办公室play,我喜欢。”
“回来。”祁漠寒恶狠狠地冲他发火,“下次进屋记得敲门。”
“一定一定,保证忘不了。”这哥们好不容易才摆脱单身狗的头衔,说什么都不能坏了他的好事,“不过你也得注意,下次做这事的时候记得锁门。”
这时温锦总算出来了,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在听到萧飒打趣的话语后,再度腾起红云。
“小嫂子,新婚燕尔的感觉怎么样?”萧飒逗完祁漠寒又开始逗她,“说起来,你们还没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
“几日不见,祁总过河拆桥的本事日益精进啊。”萧飒翘起二郎腿,在椅子上潇洒地旋转了一圈,正打算说几句邀功的话,结果被祁漠寒打断。
“说正事。”
看起来嬉皮笑脸的萧飒,谈起业务来恍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认真记录着温锦的叙述,还不时打断她提出问题。
“萧律师,我哥的案子......”见他脸色极为严肃,温锦不禁心里打鼓。
“我会想办法见温云帆,听听他的说法。”这应该是目前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了。以温锦的能力,要见到哥哥几乎不可能,但萧飒身为律师,具有超强的人脉和法定的探视权。
“那律师费用......”
“500万保底,赢了的话至少10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