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秘书万万没想到,看着如翠竹般高雅的女孩,骨子里居然住了个贪财的小人。
温锦把盛有金手镯的盒子从祁漠寒手上抢走,白了他一眼后转身要关门,被祁漠寒伸出长腿死死挡住。
“把腿拿开,否则夹断了别怪我。”
“好啊。”祁漠寒收回腿,在关门的瞬间从门缝挤进来,环住温锦的细腰坐到沙发上,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已双腿间。
温锦奋力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况且财迷的她还担心手里的盒子摔到地上,因此难以动弹。
“潘秘书看着呢,他可是爷爷的眼线。”祁漠寒的磁性声音像一阵电流,激得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了几下,“万一造假被识破,你哥哥的事情......”
又来,又来,狗男人只会用威胁这一招。
温锦扭身环住他脖子低语,“演完这场戏,马上给萧飒打电话,听清楚没有?”
见男人识相地点点头,她立刻提高音量,娇滴滴的语气同刚才凶巴巴的模样判若两人,“你今天惹怒了我,打算怎么赔罪?”
“我买了礼物,一会拿给你看。”祁漠寒宠溺地望着她撒娇。
“不要,现在就看。”罕少撒娇的温锦,后背上一阵一阵地冒鸡皮疙瘩,想必祁漠寒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咳咳。”潘秘书轻咳两声,打断了这对新婚小夫妻的“甜蜜”,“夫人,这是老板的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温锦立刻坐直身体,顾不上继续和祁漠寒上演你侬我侬的戏码,打开首饰盒一样样查看。潘秘书贴心地站在一旁讲解首饰的材质和预估市场价,温锦越听眼睛越亮。
“这些都归我了?”在珠光宝气的映衬下,她的小脸显得愈发光洁莹润。
“是的,老爷子极为看重夫人,您可以任意处置,当然,留给下一代也是极好的。”潘秘书完成任务后,恭恭敬敬向两人鞠了一躬,“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发财喽。”目送他离开后,温锦从祁漠寒的腿上一跃而起,饿虎扑食般将那些盒子揽在怀里,并且打开床边的台灯准备近距离观察。
哪知祁漠寒的动作也不慢,他长臂一伸,把盒子全都抢了过来,温锦还没来得及反应,盒子们就被他锁进了保险柜。
“保险柜密码多少?”
“秘密。”天杀的,温锦以为他好心替自已保管财物,没想到居然是赤裸裸的掠夺。
“潘秘书说得很清楚,这些首饰是爷爷送给我的。”原本她对老爷子偏袒于中洁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在巨额珠宝面前,那些不满早就随风飘散,喊爷爷喊得毫无心理负担,“对了,还有那张银行卡。”
“别忘了咱们是契约婚姻,这些祁氏的财物我不可能让它落到外人手里,不过嘛,如果你改为长期合约,说不定我会将首饰归还。”
“不可能,长期合约的事免谈。”温锦沉下脸伸出手,“把首饰还我。”
见祁漠寒不为所动,她打开镶嵌在墙内的保险箱门,准备尝试输一下密码,然而东瞧西看,居然没发现有可以输密码的地方。
“别白费力气了,这保险箱是虹膜解锁。”祁漠寒双手插兜站于身后,掏出银行卡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果哄得我高兴,银行卡倒是可以给你。”
温锦的眼珠狡黠地滚动了几下,一个灵巧的转身走位,指尖迅速捏住银行卡一角,打算拔萝卜般将其从祁漠寒的手上拔出来时,他突然伸直胳膊,银行卡被高高举过头顶。
饶是温锦身高接近1米7,在祁漠寒1米9的高度前还是不够看,她蹿了几下,无奈弹跳力不足,连银行卡的边边都没够到。
在金钱的利诱下,温锦绝不可能轻言放弃,她用余光瞥到床边的一只单人沙发,立刻计上心头,蹦到沙发上踮起脚尖,倾斜身子居高临下地压过来。
岂料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祁漠寒身上,与他近距离四目相对。片刻之后,祁漠寒凑近,炙热的呼吸清晰可闻,温锦试图扭头躲避,却被他按住后脑勺。
温热的唇,轻轻压在女孩柔软的唇上,温锦瞪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心跳在在他炽热的目光中跳跃,他的呼吸在她的发丝中穿梭。
他的手顺着她的背部向下轻抚,停留在纤细的腰间,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与香嫩的小舌尖共舞,还不时轻咬她的下唇。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温锦似乎行走在一片起伏不平的丘陵上,被男人带着时而上坡,时而下坡。
直至被压倒在床上,她才从混沌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不要。”她伸出双手无力地推拒着男人宽阔的胸膛。
“我可以理解为欲拒还迎吗?”祁漠寒离开诱惑的唇,又吻住了小巧的耳垂,“我说过婚后不会禁欲。”
“给我些时间,求你了。”几乎要柔软成一滩水的女孩子,和刚刚那个把他反锁在门外的小辣椒判若两人。
祁漠寒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女孩子娇嫩的脸蛋上轻刮了一下,“我不会强迫你,但我是个正常男人,对妻子有那方面的需求。”
温锦倚在床头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她跳下床,捧住祁漠寒的脸左看右看,“不对劲啊,你不是对女人的口水过敏吗?”
为什么他的脸还很正常,并没有肿成猪头?
“看来我并非对所有女人的口水过敏,你是个特例,既然如此,还是多亲亲增强免疫力为好。”
见他再度打算欺身过来,温锦吓得慌忙后退好几步,平时利索嘴皮子此刻极不顺畅,“那个...对了,你不是说有礼物送我吗?”
刚刚光顾着接吻,祁漠寒将自已精心挑选的玫瑰花忘在了门外。
见到这束火红的花后,温锦的眼尾泛红,眼睛里积蓄起一层水光。
“这么感动?没人送过你花吗?”
“阿嚏。”没等祁漠寒把话说完,一个喷嚏将花粉吹到他脸上,温锦捂住鼻子,跟躲瘟疫似地缩到房间一角,“把花拿开,阿嚏,我对玫瑰花过敏。”
好心办坏事的祁大总裁,买了束花不光没能博得美人芳心,反而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愤怒之下,他把花扔到屋外,自已去了客房睡觉。
在别墅的一间杂物房内,谭姨小心地与人通话,“潘秘书来过了,没多久少爷气鼓鼓去客房睡觉...对,夫妻二人今晚分居,昨天没有。”
她没注意到,在杂物房的门口,赵姨正静静地望着她,一脸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