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之前我动手打小鱼,那纯粹就是我俩之间闹着玩儿,小鱼,你快跟爹他们解释解释,我们是闹着玩的对不对?”张二南转过头来,一脸谄媚地看向坐躺在地上的陆家鱼。
然而,此时的陆家鱼早已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双眼之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要不是她现在浑身没力,怕是就冲上去与张二南拼命了。
“你说之前打我是在跟我开玩笑,那正好今天趁我哥哥们在这儿,你也让我哥哥们打你一顿当开开玩笑。”
陆家鱼我们可是夫妻,你跟我离婚了,谁还会要你这个破鞋,你还真当你自已是香饽饽呀。
我看你就像你娘说的,臭婊子,欠收拾,还敢跟我提离婚,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张二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想去打陆家鱼。
陆明海见状快速上前给了,张二南一大巴掌,眼睛充血的道,“今天我还在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打小鱼,我要是不在,可见你这个畜生是没把小鱼当人看。”
怎么?喜欢打人开玩笑是吗?那今天老子也来跟你好好地开个玩笑!只见陆明海话音未落,便如疾风骤雨般出手,根本不给张二南丝毫反应的机会。
只听得“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清脆而响亮,陆明海竟是一连扇了张二南十几巴掌!每一掌都力道十足,打得那张二南面颊红肿,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鲜血。
此时,半躺在地上的陆家鱼,原本因三四天没有吃饭,而苍白的面容瞬间变得煞白。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她看到自已爹陆明海,如此凶狠地出手连打了张二南十几个巴掌时,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痛苦与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已的情绪,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凄婉哀绝,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幸与哀伤都宣泄出来。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搞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陆明海,听到女儿这般悲恸的哭声,他的心猛地一颤,整个人都慌了神。
只见他颤抖着双腿,踉踉跄跄地快步走到陆家鱼身旁,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无力地垂着,满脸愧疚与心疼地道:“小鱼啊,你别哭,是不是怪爹打了他?爹不是故意的,爹只是气不过他欺负你……”
然而,陆家鱼却哭得愈发伤心欲绝,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呜呜呜……爹,爹,我还以为你跟大哥不要我了。
娘说我是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我不要再回娘家。
爹,我真的觉得活着好难啊,我以为爹和大哥都嫌弃我,不要我了……呜呜呜呜……”说到这里,陆家鱼已是泣不成声,瘦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陆家人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眼眶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瞬间又一次变得通红。那眼眶中的泪水,仿佛是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尤其是陆老太和李翠兰,她们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重重砸落在地面上。
“呜呜呜……孩子啊!”陆明海满脸愧疚之色,声音哽咽着说道,“都是爹没用啊!爹没本事,让你和二妞吃了这么多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一旁的陆家意也连忙上前,紧紧地握住陆家鱼的手,自责道:“小鱼,你别哭了,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轻易相信娘的那些话!大哥就应该拉着爹一起过来亲眼看看你在婆家的生活。”
“要早知道你在婆家过着,天天挨打的日子。大哥和爹早就把他们张给狠狠往死里揍。走!今天爹和大哥就带你回家去,咱们再也不在这张家受这份罪了!”说完,陆家意便将陆明海扶起身,自已则重新弯腰将陆家意,从地上抱起来准备带她离开。”
“黄书记、张大队长,帮我开一个证明,好让我的女儿跟那张家老二离婚吧!”陆明海满脸愁容地说道,话音刚落,他便朝着面前的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见陆明海站直身子后,继续说道:“张大河,我要带我女儿和外孙女去镇上做全面检查。这期间产生的一切费用,都得由你们张家全部承担!不仅如此,你们还必须赔偿我女儿三百块钱作为补偿,想来你们家也不稀罕孙女,以后二妞就跟着小鱼一起生活。”
此时,站在一旁的张大河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他深知眼前这个陆明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正当张大河犹豫之际,只听陆明海冷哼一声道:“哼,张大河,你应该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今天这事,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可别怪我对你家不客气!到时候动起手来,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说罢,陆明海那双眼睛犹如恶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张大河,眼中透露出的凶狠与冰冷的杀意,直看得张大河浑身发毛,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张老婆子见势不妙,正准备跳起来破口大骂。然而,还没等她吐出半个字,张大河眼疾手快,“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老婆子一巴掌,并大声呵斥道:“你给老子闭嘴!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着张大河这副模样,陆明海冷笑道:“哟呵,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在家里还算有点权威嘛。可惜啊,就是不懂得善待我家闺女!”
言罢,陆明海再次用充满怨恨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张家人,然后点头示意陆家人带上陆家鱼母女跟着,黄书记一起回大队,开离婚证明。
只见陆家人紧紧地跟随着黄书记,浩浩荡荡地朝着前方走去。
这时,张大队长,才满脸嫌弃地瞥了张大河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家拿钱送到大队来,难道还要一直杵在这里当活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