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这是邢将军的告南遗诉书”说着童儿身旁的侍官打开红木盒,翻开书信,浅露出下面的金边。阉官侍从向前探去,顿时欢喜不已。紧接着来到阉官面前跪下,右手大拇指稍微一别,左袖微遮。
“邢将军自然是兵将常胜者”阉官微微笑道。“何来遗言之词”“你们且从我这里过”阉官起身伸腰。“小坤子,拿几身粗麻衣服,给各位爷穿上”
“你们这衣服行动不便,咱家可是一定要伺候到底”说着阉官接过装满金子的红木盒子,然后突然揉起肚子。“咱家多有不便,诸位谅解谅解……”随后一溜烟便跑向偏门。随后童儿便重换衣装,骑马策奔,向南域赶去……
天壑山外的林地边。天琅率军来此。只见他右手示意,一个个火弓手射箭而出,林子霎时间被火浪吞灭,在炎热天气之下愈来愈烈。“撤!”干完后一众人紧接着撤退。
几日后,南域江川城城头,“报——”情报兵紧忙地传递情报。“邢将军遗诉到——”
“呸——真他奶奶晦气!”一位青甲副将吐痰骂晦。
“老贾,不得如此无礼!”只见一位赤红甲胄的将军制止道。“邢将军好歹与我们是老相识。”
“老相识?老顾!你想想之前那一仗!真他奶奶憋屈!老子冲锋陷阵,他小子可好!指指点点就算了,还他奶奶把我们当后盾!请功倒是跑的比谁都快!滑溜的很!”老贾憋屈道。
老顾左耳进右耳出:“拿过来把吧”。接过信封,打开后便开始读了起来。
只见老顾双手攥的越来越紧,眼中顿时流露出伤感神情。
“去,老贾,准备万袋沙土,三日后去堵住灵江河,然后带全城百姓去召阳,然后在降雨五时后松动沙袋”老顾吩咐道。
“那河都快干了堵他干嘛,咋能会淹着老百姓?”老贾不解道。
“去!”老顾再次严肃吩咐。“行!又是这老小子的法子吧!等着吧!”老贾赌气后只能照干。
“哎——老友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一定要保重啊!”老顾抬头看向天空,黄昏将至,黑夜也不远了……
天壑山入口处,一群革皮充衣的军队聚集此地,“报——山外林地中有火光”斥候紧忙着上报。“哈哈,这皇帝老子果然没骗我”一位长胡肥膘的首领笑道。“送我一城,还把邢真冠那个老家伙送过来”
“咔嚓”只见他把匕刃插入面前的羊肉,拔出刀后舔了舔上面的油渍。“进山沟,绕入关口,一举必成”“杀!杀!杀”众军齐声呼喊,声势浩大。
天壑山中沟渠中,一条黑色“长蟒”游动在山沟中,沟里裂痕满布,藏马不时被绊倒在地。几日后。钦城城楼,“将军,他们来了,一切在计划之内”青衣侍卫拱手而道。
邢真冠闭口不应,不时远眺,却有时闭眼叹气。
“走,迎迎我们的「客人」”邢真冠整顿好衣甲,一手提起长枪,一手摸索着红缨。
长廊沟壑,双军对垒,强风回绕,席卷起飞灰,荡漾在这片天地;土地解开胸襟,裂开密纹,仿佛要吞噬一会即将溅射的血肉一般。
“邢老头,杀父之仇我今日就要了结!!”肥膘首领大喊道。
“抱歉!我杀的人太多,不记得是哪位?”邢真冠无奈的说道。
猎猎雄风吹过的草原。一位浅胡将领带着三千余人纵横在蛮人的领地。突袭将营,迂回收割,追击斩首……他的令人怖惧的身影印刻在这片草原的人们心中。
只见肥膘将领派出一位雄风壮将,此人勒马而动,横刀而行,“扑通扑通”马蹄声不断接近。邢真冠冷静理胡,右手把枪,凌厉的眼中似乎已经将敌人看死。
“驾——”邢真冠找准时机勒马而动。“叮当”,刀面接住了长枪的强刺,邢真冠起身舍马,用体重压枪藏劲。
“喝啊——”只见敌将用尽浑身力气弹飞长枪,又趁机划刀划向邢真冠右手,“噗滋——”一股鲜血流出,而此时邢真冠的藏劲也被化解。
邢真冠飞身步马,竖枪而卫,鲜血顺着流向黑枪,此时黑枪暗界中一条条锁链纵横,一尊巨龙竟在此被囚禁,锁链捆绑着她的龙躯,但此时鲜血竟透过了屏障,滴在锁链上,锁链也开始慢慢裂开。龙的低吼声也浅浅发出,似乎在呼唤着远方的故人……
“喝啊——”只见邢真冠,便瞬步而行,只是一瞬间便来到敌将身旁,对方杀刀而攻,邢真冠用枪身抵挡,双手一个在刀口下,一个在刀上,只是刹那间他飞身而起,让枪身绕着刀口,利头朝敌。“次啦——”强推黑枪,便捅向敌将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嗖——”枪头抽出,敌将轰然倒地……
邢真冠抬头看见,嘴角露出微笑。
见头将死去,肥膘统将怒火中烧,“老子就他妈不信邪了!三十万打他奶奶一万赢不了?!都他妈给老子上!”
“咚——咚——咚——”鼓声响起,双军前排立马冲锋。
邢真冠立在原地微笑面对敌方说道“时间托到了,诸位,黄泉之下不妨一起走”
“轰隆隆——”远处洪水激烈而出,“不……不”敌方统帅惊呼,但也是瞬间被冲走。
“别了……”邢真冠闭眼等待着死亡降临。
一阵低沉龙吟吼出……邢真冠睁开了眼睛。却只见自已的慢慢身躯倒下,身体也变得虚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