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白冷哼,“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彦宁趁机刁难,“哼,时荔,你别在这装可怜,谁不知道你心思多。”
时荔看向沈彦宁,“沈彦宁,你别太过分!”
沈父坐在一旁,始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时荔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沈彦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不如离婚!”
沈彦白微微一愣。
这女人不是想尽办法留在沈家吗?
她肯离婚才怪!无非是让爷爷替她做主!
虚伪!
还没等他说话,沈老爷子怒喝道:“谁也不许提离婚两个字!”
时荔看这情形也说不成离婚的事,于是和沈爷爷告别。
“爷爷,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说完,时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沈家老宅。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时荔走后,沈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怒骂道:“如果你敢和时荔离婚,娶了这个女人,就别怪我不认你!沈氏的股份你也别想要!”
沈彦白脸色阴沉,“爷爷,您为何如此固执?我根本不爱时荔!”
“不爱?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娶?时荔这孩子哪点不好?善良、孝顺,对我们沈家一心一意。倒是你,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迷了心智!”
沈爷爷感到痛心疾首。
姜思若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爷爷,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彦白他只是一时糊涂。”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沈爷爷怒喝。
沈母在一旁帮腔:“爸,彦白也是有自已的想法,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哼,你们一个个都糊涂!”
沈爷爷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沈父终于开口:“好了,都别吵了,这件事从长计议。”
沈彦白沉默不语,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摆脱时荔。
另一边,时荔开着车在路上飞驰,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她知道,想要摆脱这段婚姻,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宴清在星耀咖啡厅等着时荔。
三杯咖啡下肚,仍不见人影。
气得他摔下杯子走了。
时荔从半山别墅开车回来,
忽然一拍额头,
“糟了!”
她想起那个男模约自已的事。
一看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半小时。
她立刻调头驱车前往,停好车后又一路小跑冲进咖啡厅。
环视一周,发现原本订的三号桌上,已经坐着一对情侣。
她忙走到吧台。
“你好,请问三号桌的先生呢!”
服务生笑了笑。
“三号桌的客人点了三杯咖啡,等了很久,后来好像生气走了!”
时荔精致的小脸,顿时垮了。
“糟了,只顾和沈家这几个奇葩吵架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给忘了!”
时荔咬了咬嘴唇,拿出手机试图拨打陆宴清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无奈之下,时荔只能先离开咖啡厅。
刚走到门口,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在映衬她此刻糟糕的心情。
时荔站在屋檐下,望着雨幕,心中满是懊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冒雨去寻找陆宴清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陆宴清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未消的怒气。
“上车!”
时荔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男模这么有钱吗?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时荔小心翼翼对着副驾驶的陆清宴开口,“对不起,我迟到了。”
陆宴清冷哼一声。
“你还知道?”
时荔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今天真的是意外,我……”
“够了!”
陆宴清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时荔沉默不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陆宴清接下来会怎样。
车子在雨中疾驰,时荔偷偷瞄了一眼陆宴清。
只见他紧绷着脸,下颌线紧绷,显然还在气头上。
“那个……真的很抱歉。”
时荔声音小小的,带着满满的歉意。
陆宴清依旧不吭声,扭头看向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陆宴清终于开口:“这就是你的态度?”
时荔一脸茫然:“啊?”
“约好了时间,却让我空等这么久,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完了?”
陆宴清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时荔急忙说道:“当然不是,你说怎么办,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补偿你。”
陆宴清冷笑一声:“补偿?你觉得我缺什么?”
时荔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空中餐厅门口。
陆宴清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时荔走了进去。
时荔低头看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时有些愣神。
餐厅内环境优雅,灯光柔和,能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
陆宴清熟练地点着餐,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划过。
他点了法式焗蜗牛、惠灵顿牛排、奶油蘑菇汤,还为时荔选了一份精致的甜点。
点完餐,陆宴清终于看向时荔,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未消的怒气。
“说吧,为什么迟到?”
时荔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道:“今天沈家发生了一些事,我一时给忘了。”
陆宴清冷哼一声:“沈家?比我还重要?”
时荔急忙摆手:“不是不是,这是个意外。”
陆宴清微微眯起眼睛:“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是第一次放我鸽子,也是最后一次。”
时荔连忙点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暂时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时荔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陆宴清优雅地切着牛排,整个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男模都这么内卷了吗?
这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就的!
她轻轻吃了一小块甜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到底想我怎样弥补你?”
陆宴清闻言,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缓缓抬眸望向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莞尔一笑。
“时小姐,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啊?看来是急着回沈家与丈夫重修旧好?”